啾斜 作品

第 103 章 末日戀綜老實人藍方(22)(第2頁)

 青年抿唇,動搖的心神想到那些漂亮的花朵後勉強平穩。

 但眉眼間的情緒持續低落。

 *

 這所幼兒園裡的孩子都很聽話,午休時都不吵不鬧,乖乖地任由時瓷蓋上被子,又閉上眼睛。

 時瓷坐在午休房空置的椅子,趴在桌上用手機備忘錄記錄剛才問到的信息防止自己忘記。

 一個月前的確有兩個小朋友再也沒來過,但之後都沒有變動。

 時瓷也向畫畫的孩子求證了,這次他按照鬱望交給他的方式去引導,果然問出了不同:

 消失的是那頂“黑帽子”,而不是人。

 他不由得想到了之前在那幅畫作裡隱約看見的黑色霧氣。

 還有一個疑點:

 這間幼兒園至今都沒有露面的保安,提起時,孩子們似乎都很害怕,目光躲閃。

 將最後一個字敲在備忘錄中,時瓷略微活動了下手指。

 幽幽在心裡嘆氣。

 說好的不用只需要按照劇本走劇情就可以了,為什麼忽然讓他動腦子。

 要加錢!

 系統:【……】

 美滋滋地拿到了新的獎金,時瓷打開一個新的備忘錄,開始提前編輯對穆榕的“告白”。

 劇本提供了參考,但重要的劇情點,還是用自己的話說出來更自然、更不容易翻車。

 萬一上司看他表演的效果好,又給他加錢呢?

 穆榕,我喜歡你。

 不行,太直白了。

 穆榕,能不能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

 好像好一點了,但不夠好。

 時瓷全神投入在一小塊屏幕上,刪刪改改,臉蛋也跟著或皺眉或羞澀做著表情。

 上帝視角的彈幕先發現了不對:

 【完了】

 【這個能量值,欺負一個新手世界的新手玩家,太過分了吧】

 【剛見面就要說再見嗎

 ,老婆】

 【難道邪神也知道柿子要挑軟的捏嗎】

 靜謐的午休房間,本就已經關掉的燈,連燈絲最後微弱渺茫的餘熱都熄滅,徹底損壞。

 厚重的窗簾透著光,外面好像突兀地飄來了壓抑的雲層,室內的亮度跟著被調低。

 時瓷茫然地摸了下胳膊,以為是自己脫了外套有點冷,並沒有在意,烏黑漂亮的眼依舊盯著面前那方窄小的屏幕。

 【穆榕,我從高中就已經開始喜歡你,能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嗎?】

 時瓷對這一版更滿意。

 看起來情商就很低,不會說話,又足夠簡短,不至於忘詞。

 青年撐著臉,臉上的表情似乎是幸福。

 這次的霧氣無形,薄如蟬翼,白得透明,幾乎肉眼不可見。

 它輕薄地覆蓋在屏幕上,只是讓人覺得視線有一瞬間的模糊,一眨眼一切又已經恢復了正常。

 喜歡。


 穆榕。

 從高中開始。

 追求。

 一個個詞彙不連貫地被詭異存在讀取,艱澀地理解其代表的含義。

 青年喜歡別人。

 想要追求別人。

 他因為其他人露出了不一樣的表情。

 這怎麼可以。

 祂不允許。

 輕薄的霧氣攀爬,從青年白皙的腳踝一直往上,從小腿肉到膝蓋內-側,愈深。

 輕紗一樣的質地,似乎沒什麼存在感,但卻讓敏感的青年顫了下,並著腿,低頭奇怪地看了眼。

 光潔的小臂也是同樣的遭遇。

 以及衣襬往上。

 霧氣越發貪婪,侵染越深,從每一寸覆蓋的皮膚汲取那股香味。

 時瓷忽然蜷縮了下,趴倒在桌上,努力地想要撐開眼皮,但都無濟於事。

 像是靈魂緩慢從這具身體裡抽離,意識被一隻修長的大手耐心又愛憐地捧著,把握在絕對不會讓青年受傷的尺度。

 但又不容抗拒。

 冷意瀰漫。

 分不清是緩慢地浮向天空,還是沉沉地被拉拽著進入深海之崖。

 在那種溫和又冰冷的抽離感達到了最頂點時,時瓷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一個“人”。

 好像認識。

 但似乎又很陌生。

 僅僅只一瞬,那種身體完全沒有重量的飄忽感倏然消失,身體的重量回歸,時瓷墜落回原地。

 青年暈倒之前,只聽見系統冰冷的警告聲:【檢測到宿主陷入異常狀態,已開啟應急預案。】

 *

 這是時瓷擁有的記憶中睡得最不好的一覺。

 頭隱隱地有些脹痛,隱約的不適蛛網一樣輻射開,但沒等那種疼痛擴散,奇異的清涼感浮現,驅散了異常。

 時瓷隱約聽見了討論和爭執聲,但尚未完全穩定的意識根本記不住那些話。

 任由那些詞語像流水一樣淌過,只留下極其淺淡

 的印記。()

 是系統特有的機械音。

 ?啾斜提醒您《在無限流戀綜當美人npC》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為什麼祂會降臨到這裡?之前分體破開位面造成的麻煩已經足夠多了,祂把協議當成什麼了!】

 【主系統以為躲一個世界能讓祂冷靜些,看來效果相反】

 活潑一點的聲音繼續抱怨:【不都是祂自己嗎,到底在妒忌什麼】

 【這樣下去祂永遠別想學會怎麼愛人,永遠也不……】

 話音越來越模糊和遙遠,青年眼睫顫了顫,昏昏沉沉地熟睡。

 再次聽到聲音,這次清晰了許多,時瓷恍惚了下,辨認出聲音們的主人。

 “生命體徵已經恢復了正常,休息一下應該就能醒了。”

 低沉沙啞的嗓音,滲著股涼意,卻比平時的森然多了些顫。

 有什麼溫涼的東西碰了下他的額頭,時瓷模模糊糊地意識到,應該是某個藍方的手背。

 從額頭到臉側。

 皮膚接觸的感覺鮮明,帶著些癢意,讓時瓷不自覺地想躲。

 但也只是眼睫顫了下。

 “沒有發燒,體溫正常。”鬱望又問,“查到是什麼對他下手了嗎?”

 站在一側的墨菲,綠眸此時翻湧著深色,但紅豔的唇卻略微上勾,更像是一條冷血危險的爬行動物。

 男人晃了晃手中類似拍立得相紙的東西,舉手,衝著光源的方向望了望。

 相紙依舊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

 “很奇怪,什麼都沒有。”墨菲說,“就算是你們,還有外面那兩個,這張相紙上也不會什麼都沒有。”

 在場的柳相閒和鬱望聽懂了他的言下之意。

 這兩年,傑出天賦的異能者都已經被髮掘,剩下的天賦平平。

 集中到這個節目中的異能者可以說已經是這個世界目前異能使用的天花板。

 墨菲或多或少能發現其他人的蹤跡,卻對這個神秘的襲擊者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