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形變空間
章軒仍自不肯住手，直待章龍反覆告饒，這才不再暴打。
“你個該死的傢伙，如果認不清、擺不正自己的身份，今後還得捱揍！老子只消動動神念就能滅了你，你信不信？”章軒冷臉告誡道。
章龍怯生生地看著章軒，輕輕點點頭，而後說道：“主人，奴才從今往後一定乖乖地聽您的話，不再奓刺。對了，主人，十三羅光背後還有其他能量，您要不要吸收？”
“什麼，還有其他能量？”章軒聞言納罕，“我看到那裡只有黑乎乎的洞壁，哪裡有什麼能量？”
“那只是一層薄薄的洞壁而已，洞壁背後便是一個琉璃世界，裡頭都是琉光。不過，那是一個扭曲的世界，您如果沒有空間神通，還是不去為好。”章龍回應道。
啊？扭曲的世界？這個世界怎麼還有扭曲的地方？
章龍聽到這樣的提問，似乎很是驚訝，說道：“主人，您神通這麼大，怎麼竟然不知道有扭曲的空間？如此說來，您自然沒有掌握空間神通了！”
這話有些嘲笑的意味，然而在章軒聽來卻不是嘲笑。他從臥虎星球直升玄仙界，其間跨越了好幾個層級，同時也省略了諸多修煉環節，一些本該掌握的知識和功法確實沒有掌握。
這是一個缺憾，現在亡羊補牢並不晚。
於是，他不恥下問，向章龍請教。
問題是，章龍對這方面的知識也不怎麼精通，章軒請教了半天也只是學了點皮毛。
為此，他從鼠乾坤穿越到小乾坤，轉而向林如海請教。
在章軒的療治下，林如海的傷勢已然基本痊癒，一見到章軒就滿臉堆笑。
“章先生，你怎麼有空過來？”林如海笑問道。
“我來向你請教扭曲空間和空間神通方面的問題。”章軒開門見山地回應道。
林如海說道：“所謂扭曲空間，正式的叫法是形變空間，乃是特定空間遭受擠壓或者受外力影響所致。仙人們時常穿越的虛空甬道，便是形變空間的一個例子。概而言之，形變空間根據密度的高低分為膩空間、密空間和疏空間。疏空間密度最小，一般人誤入之後頂多會劃傷皮膚，而密空間和膩空間則會把人切割成碎片。”
接下來，林如海詳細地闡述了一番三種空間的具體形態。
“那麼，空間神通是否就是破除這些形變空間的功法？”章軒問道。
“空間神通自然是為了對付形變空間而創立的，低級神通只能破除疏空間、使人在其中自由地穿行，高級神通則可以使人在密空間乃至膩空間之中自如穿行。”林如海回應道。
“那麼，它的基本機理是什麼呢？”章軒問道。
“光與影的運用。”林如海回應道，“無論是正常空間還是形變空間，都是由光與影組成的，所以，要破除形變空間，也必須運用光與影。”
“林先生，我能不能習學空間神通？”章軒問這話的時候，眼神之中投射出熱切。
林如海哪還看不出章軒的心思，於是笑道：“沒問題，我可以教你，你不妨先從低級神通學起！”
接下來數日內，章軒耐心地向林如海學習空間神通，從低級神通到高級神通學了個遍。
學罷這些神通，章軒問道：“林先生，我學到了這麼多空間神通，可否去那個琉璃空間裡嘗試一番？”
林如海回應道：“我隨你一起去看看。它如果是密空間或者膩空間，你還是謹慎一些為好；如果是疏空間，你現在完全能夠應付。琉力也是一種法則之力，極其難得，你若是吸收了它，用它適當地填充鼠乾坤的基柱，那就再好不過。由琉力支撐的鼠乾坤，對敵之際所發揮出的威能勢必更強。”
林如海見多識廣，是個值得信賴的人，章軒於是把他從小乾坤裡放出來，一同破除那個黑乎乎的洞壁。
誠如章龍所說，洞壁很薄，只有一尺厚，章軒沒怎麼費勁就把它破除了。
洞壁消失，出現在章軒眼前的是一個明晃晃的琉璃的世界。這個琉璃世界是透明的，並且其中沒有任何雜質干擾視線，看上去卻不是很舒服，顯然是空間扭曲所致。
“林先生，依你看，這是一個什麼空間？”章軒目不轉睛地盯著琉璃世界看了一會兒，扭頭問林如海。
“一個疏空間，你完全可以進去施為一番，低級空間神通便可應對。你進去之後，我在這裡瞭望，隨時給你指點。”林如海回應道。
這個琉璃世界一眼望不到頭，章軒進去之後可以一點一點地吸收，起碼最初一段時間內林如海可以站在琉璃世界之外對章軒加以指點。
章軒這是首次施展空間神通，難免有甚疏失，有林如海指點那就萬無一失了。
“林先生，我是進去之後再施展空間神通還是進去之前先施展起來？”章軒問道。
“自然是先施展。不過，像這樣的疏空間對你造不成多大傷害，你如果想體驗體驗它的威力，也可以進去之後再施展。”林如海笑道。
章軒要的就是林如海這句話。他不是傻子，不可能不知道進入形變空間之前先將空間神通施展起來，卻又有些親身體驗原汁原味的形變空間的衝動。這麼做當然有風險，只要林如海說可以，那就應該沒問題。
衝著林如海擺擺手之後，章軒慢慢地進入了眼前的琉璃世界。
這個空間本來就是扭曲的，再加上章軒硬生生地擠進去，不免進一步加大了它的扭曲程度。空間扭曲得越厲害，章軒所感到的切割之力就越大，好在他的肉身強度足夠大，抵禦這個疏空間的切割基本上不存在問題。
緩緩行進了兩丈左右的距離，章軒扭回身來觀看林如海，所看到的竟是一個身形大變、歪扭而粗短的林如海，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林如海原本身材高大、相貌英俊，此刻卻變得恁般醜陋不堪，使得章軒一看到他就忍俊不禁。
章軒自己暢笑的同時，也看到了林如海那扭曲的笑模樣，想必是林如海看到了扭曲的章軒之後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此時此刻，在雙方的眼裡，對方都是扭曲的，都有些醜陋不堪。
章軒笑罷，大聲說了一句話，想試試林如海能否聽到，結果是，林如海恍若未聞，仍自站在那裡發出扭曲的笑。
章軒由此意識到，即便是疏空間也無法有效地傳送聲音。如果是密空間或者膩空間，那就更不能傳送聲音了。
為了驗證這一判斷，他向林如海打手勢，示意林如海說句話，看看他能否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