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他要她看著自己如何逼供。

 她必須面對殘酷的現實,這個現實有兩層,一來他金玉郎究竟是個什麼樣的魔頭,另一個現實,外面的世界撕下偽善的面目後的真實模樣。

 鳳藥坐在那椅子上,怒火中燒,盯著眼前妝已花得不成樣子的梅綠。

 “她、她那樣的姿色,不可能做粗使丫頭,即使做了給客人看上,也一樣。那種地方保住清白就像掉河裡不溼衣服一樣。”

 鳳藥不想聽,也不敢聽。

 她與阿芒在村裡只是相識,後來賣掉後也沒再見面。

 可她深感自己欠了阿芒,若遇良人,她有沒有機會逃出魔窟?

 有沒有機會過她自己內心向往的生活。

 像二姨娘想開個自己的豆腐腦小店,像有的女子遇到了相愛的男人,結婚生子。

 她想過什麼樣的日子?家中爹孃若是都在,能不能還回到村裡,守著父母做個農婦?

 她搖搖頭,沒有什麼可選擇的,饑荒時,最先死掉的就是女人。

 有幸存者的村子,無一例外,活下的是精壯漢子。

 那些慘案,金玉郎不肯告訴她,說是“無法言語”的惡性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