擬愛神木 作品

第162章 分組行動(第2頁)

 大家都懂,理解他揣著明白裝糊塗的思忖,實則是計謀已久的思春,為了保全這位初初成年的少年的面子,都不當面拆穿他憨態可掬面容下那些賊眉鼠眼的伎倆釀成的這一苦肉計。

 “說得很有道理!”簫昊挽起梅蘇雲朵一樣白、柳枝一樣細的手,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河邊的柳門前的桂,小人該配美俏人,“那好吧,說好了,我們分頭行動,我和梅蘇去買年貨,買一些掛在宿舍裡的燈籠。” 簫颯怕與非被司徒搶走、騙走、竊走,急切且貿然地拉起她冰涼的手,冰冷的觸感從他的胳膊電擊般細枝末節地傳遞到他的心臟去,“我們不務正業去。”

 他的話從口中流利地說了出來,可他的心卻像坐在冬日下的蹺蹺板,有規律但毫無章法的驚悸。有時心重另一端輕,心沉沉地牴觸著地板,而那邊總有東西從天而降,好似是石塊好似是鉛塊,總之是很重很沉很沉很重的,每一次對方下降就會將他的心彈起或翹著顫動,雖每次都能成功抵禦住次生災害,可每次心都驚慌不安,做惡夢時才有的恐怖錯覺這一刻漫山遍野了他的心房,到處是望風捕影的罪惡;有時心輕另一端重,此感受帶給人的疲憊的哀傷尤為強烈,他心輕飄飄的像片癟氣的鵝毛放在平攤蹺蹺板一端,鵝毛飛不上天又撬不動什麼,它時而上時而下,不會有固定的方向等著它闖蕩,對面之所以重,是因為餓殍遍野,一具一具屍體橫七豎八、亂七八糟地層疊著。

 上一次感到她手錐骨的冰涼是初次上船島那個濃烈、寒氣逼人的夜晚,她的手環抱他的脖子,脖子感受到了她那致命的嚴寒,爾後是他主動要求牽她的手去客棧詢問住房情況那一次,對於冷的感知是直白的。

 簫颯繼續暗無天日地望著與非痴茫的、像水中透徹又似龍巖中灼熱的臉,希望用他堅毅的眼神感召冷漠的她,這麼大的感化力量起碼可以激勵一個怯弱的人吧!

 只見應與非嘴唇微微動了幾下,簫颯焦躁地等待著。

 “腦袋疼不舒服。不太想走動。”她總是愛這麼推三阻四,他心肝脾肺腎都有些洩氣。現在不諳世道、不染塵世嬌作的她比有三重人格的她更難對付,這是簫颯當下真實的心裡話。

 她從沒三思而後行的斷然拒絕說得那麼自然,讓簫颯多少有些不自在。

 “司徒,費用告急,你單獨找船長要錢去。”簫颯聲音抬高了一點,聽上去裡面不只有一點生氣的情緒,簡直快到了怒氣沖天的臨界點。

 “為什麼……”話還沒說完,司徒邊認命似的比上嘴巴,莫欺少年窮,先走為快,“那行,你倆好好完成孟婆交待的任務,”他施施然走去拍簫颯肩膀,“加油,我肯定你不孚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