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請給我仙力(第2頁)

 但王默已經降到最低的限度了，或許這不是身體的痛苦，而是心裡的痛苦。

 所以一開始見面時，齊娜才會直接說出‘借力量’，‘為她效勞’的話。

 她想要輕輕的拼湊齊娜，也確定了計劃，齊娜卻在她不知道的時候被打碎了。

 王默抿唇，“真的嗎？那你求我做什麼？又把自己抵給我做什麼？你是在認命還是悲痛自己的無力？明明才開始接受力量就後悔了嗎？”

 “...所有人都無法真正把握自己的命運，都是行走在命運的痕跡裡，我那麼弱小，為什麼不能認命。”

 “所以弱小就該屈服，是這樣嗎？如果你是這樣認為的，那我真是看錯人了，齊娜。認清你自己，不要被痛苦麻痺了內心，你的心才不是認命。”

 王默緊緊握住纖細的小手，“想想你的家人和朋友啊，難道他們不重要嗎？”

 “...重要不重要又怎麼樣，我失敗了就是我的命，我認命，他們也...”齊娜的聲音低沉的響起。

 王默將仙力收回，齊娜落回地面，便蹲在地上，沒有繼續說下去。

 “認命？”淺藍色的眸子審視著，王默搖搖頭，“你想賭的不是救菲靈的可能，你想賭的是過多的仙力會不會殺死你，你又能不能得到解脫。”

 沒有契約的保護，齊娜的身體即便只是吸收一些仙力都顯的薄弱，痛苦怎麼可能沒有，雖然沒有此刻內心的傷痛重，但那顫抖的手，王默怎麼可能不知道。

 明明連這樣的痛苦都能忍受，卻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

 “和我聊聊吧，齊娜。”王默看著緊縮的蹲在地上的齊娜，繼續說道：“不和我聊天的話，那就和奶奶聊聊？”

 “不！”悶聲發出，帶著哽咽。

 “那叫王默來？”

 無論說誰，得到的毫無疑問就是拒絕。

 “既然你不想和他們聊，那就只有和我聊了，我第一個要說的就是，你讓自己死在我手裡，有想過我的感受嗎？你根本沒把我當朋友。”

 “...對不起，我不能相信你。”齊娜悶聲悶氣的回應著，“雖然你好像不是女王那邊，但我怎麼能確信這是真的呢。”

 “因為你也不是葉羅麗戰士這邊的。我，我絕不能讓菲靈的努力白費。”

 王默聞言一頓，這是她想都沒想到的原因，她還以為自己作為‘玫瑰’，已經被當作夥伴了才對。

 心裡有些五味雜陳的，但王默又忍不住鬆一口氣，齊娜才沒有真的放下這個世界呢，因為她還在意菲靈自我犧牲後換來的安寧。

 “齊娜，別低著頭了，抬頭看看月亮和星星吧。無論我是哪一方，都不妨礙夜晚的美麗不是嗎？”

 王默走過齊娜身邊，白金色的衣袍邊角撩過齊娜環抱自己的手臂。

 “如果你覺得自己的命運註定，暗淡無光，那就抬頭看看天空吧。天空的每一顆閃耀的星星，有的正在發光，有的早已死亡，它們的命運是什麼？”

 “有答案嗎？人怎麼會知道星星的答案。但只要知道它們不會因為人不仰望天空而停止發光，這就夠了。”

 “而且人類不知道的有很多，你怎麼能確定自己窺見了全部的命運呢？如果你能窺見全部，為什麼看不出來我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