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開竅的人就是怪胎

齊涼一臉無語地走出齊斌的臥室,坐在單人沙發椅上看春晚。

晚上12點要起床放鞭炮,寓意辭舊迎新,驅逐去年的黴運。

春晚看到9點的時候,陳麗娟心疼梁思詩會熬夜,讓她回房間睡覺,到點了再起床吃湯圓。

梁思詩乖巧應下來後,和齊涼回了房間。

齊涼拿出空錢包給梁思詩看,一臉委屈地說道:“小詩,我的錢都讓老爸拿走了,你得給我幾百塊看錢包。”

梁思詩將陳麗娟給的紅包放入lv包裡,又從裡面拿出幾張紅牛給齊涼。

齊涼又將兩張銀行卡交給梁思詩,說道:“小詩,這兩張銀行卡,一張是,另一張是8億8,給你的除夕紅包和開年紅包。”

聽到此話,梁思詩眨了眨水盈盈的大眼睛,眼中閃爍愉悅的光芒,接過銀行卡,在齊涼臉上親了一口,輕盈地笑道:“謝謝涼哥。”

齊涼牽著梁思詩坐在床沿,看著梁思詩說道:“小詩,新年我想再去看看你爺爺。”

梁思詩抿嘴一笑,小腦袋依偎在他肩上,笑道:“好啊。”

“那要不要給那些小朋友包些紅包。”齊涼想在梁思詩那些親戚面前刷些好感度。

“這個隨你咯。”梁思詩無所謂地說道。

“還是包點吧,明天一早去銀行取點錢。”齊涼心中有了決定。

“涼哥,你利是打算封多少?”梁思詩眨了眨水盈盈的大眼睛,握著他的手問道。

“一人一百意思下就可以了。”齊涼溫和笑道,頓了頓又說道:“那個小胖子,給個十塊就好了。”

齊涼想了想,覺得十塊錢還是太多了,應該讓小胖子嚐嚐一塊錢的滋味,又說道:“還是給小胖子一塊錢吧。”

梁思詩白了他一眼,嗔道:“你就不怕三姑記恨你?”

齊涼沒好氣地說道:“誰讓那小胖子欺負你。”

晚上12點,齊斌對齊涼說道:“往年這個點都是我去放炮竹,今年交給你了。”

齊涼來到樓下,此起彼伏的鞭炮聲音在四面八方響起。

他點燃引線,手揣在外套的口袋,看著“霹靂啪啦”的火火在黑夜中四處跳動,炮竹包裹的紅紙炸得四處紛飛。

梁思詩坐在客廳,託著香腮,小臉恬靜看著他。

炮竹聲一停,陳麗娟端出一盆湯圓,看著梁思詩笑著說道:“小詩,吃湯圓了。”

“好的。”梁思詩輕輕應道。

陳麗娟將一顆藏著硬幣的湯圓舀給梁思詩,柔聲道:“慢點吃,小心燙到。”

看著熱騰騰,香氣撲鼻的湯圓,梁思詩小口吃著,突然輕咬到了一塊硬硬的東西,輕輕吐出來,居然是一顆閃亮的銀幣。

陳麗娟樂呵呵地說道:“小詩吃到了硬幣,接下來的一年要行大運了。”

梁思詩盈盈一笑,看著陳麗娟說道:“行大運了也要分媽一半。”

“好…好好…”陳麗娟聽了,笑得嘴都合不攏。

看著笑得十分歡暢的陳麗娟,梁思詩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隙,覺得今年的湯圓特別的甜。

吃完湯圓後,齊涼開車和梁思詩回了在水一方。

根據這邊的民俗來講,未嫁女是不能留在男方家裡過年的。

離開的時候,陳麗娟擔心梁思詩沒有零食吃,將許多零食塞到齊涼的車裡。

梁思詩一邊吃著零食,一邊看著煙花四起的窗外,嘴角噙著淺淺的溫柔的笑意。

“海的愛太深,世間太淺,愛你的心怎能擱淺…”

這時,梁思詩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梁思詩拿出手機看了看,見到那串熟悉的電話號碼,一時間怔住了。

“老人的線緊牽,愛的信念…”

手機鈴聲還在響著,齊涼看著怔住的梁思詩,不由地關心道:“小詩,怎麼了?”

梁思詩緊抿著嘴唇,小腦袋微垂,看著手中的來電顯示,重重地呼了一口氣,才按下接聽鍵。

“乖女兒,最近還好嗎?”手機話筒傳出一道渾厚而富有磁性的聲音。

梁思詩貝齒輕輕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對面沉默了好一會,才關切地說道:“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媽。”

梁思詩眼眶泛紅,淚水湧上眸子,還是沒有回答對方。

齊涼將車停在路邊,靜靜地看著梁思詩,滿眼心疼,但一時又不知道說些什麼。

fine tax這個傳奇人物,真的為華夏付出太多太多了。

梁思詩強壓著眼角的眼淚,不讓淚水從臉頰滑落,壓抑住內心的情緒,才說道:“我最近挺好的,還談了個男朋友。”

話筒對面的男子鬆了一口氣,只要女兒肯跟他說話就好,旋即輕聲道:“這個我聽說過,只要人品還過得去,我不會阻攔你。”

梁思詩鼻子一酸,噘了噘嘴說道:“那你還將我的信息屏蔽,想登記都登不了。”

“這不是考慮到你未到年齡嗎。”話筒對面的男子朗聲笑道,“更何況還有天蠶聖蠱守護著你,那小子想動也動不了。”

梁思詩撇撇嘴,沒有反駁。

藏在梁思詩那茂密亮麗長髮的天蠶聖蠱聽到這句話,真的好想跟主人說上一句,小主人已經被齊涼欺負得不成樣子了。

奈何距離相隔太遠,與主人聯繫不上。

話筒對面的男子見梁思詩又不說話了,只好不捨地低聲道:“乖女兒,新年快樂。”

“爸…新年快樂。”梁思詩緊抿著唇角,低聲道。

幾滴淚水溢出梁思詩的眼角,悄然滑落,齊涼輕輕替她擦拭著。

“那我先忙了,我儘早回去看你。”話筒對面的男子似乎真的很忙,靠近梁思詩的齊涼還聽到話筒中傳來好幾聲槍聲。

“好。”梁思詩細聲應了句,便掛斷了電話。

梁思詩眼眶紅紅的,嘴角掛著一抹勉強的笑容,她看著齊涼說道:“涼哥,我爸的電話。”

“嗯。”齊涼輕聲應道,在她的lv包裡面拿出紙巾,溫柔地幫她擦拂著淚痕。

梁思詩拿過齊涼手中的紙巾,看著副駕駛窗前方的夜色,心情低落地說道:“自我七歲那年開始,我就沒怎麼見過我爸,有時相隔三年,有時相隔五年。”

“我七歲那年,他整個人突然就脫胎換骨了。”

“計算機,相術等等,槍械,坦克,飛機,大炮,各種槍械一學就會。”

說到這,梁思詩頓了頓,看了看齊涼,繼續道:“就像涼哥高三那年,整個人突然發生了巨大改變…”

聽到此話,齊涼心神一顫,乾笑道:“也許我就是像他那樣,突然間就脫胎換骨了吧。”

聽到齊涼這樣說,梁思詩怔怔地看著窗外,沉默半晌才說道:“開竅的人就是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