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九笙 作品

第一百二十章 蕭溯倒黴,當面斥責

“陛下的心思豈是奴才能隨意揣度的。”吉安眼觀鼻鼻觀心斂眸回道。

太子見他這麼說,倒是不意外,畢竟誰不知道他吉安就是一隻滴水不漏的老狐狸。

蕭溯見狀,也在心裡罵了一句老狐狸。

跟在蕭溯身邊的蕭澄眼神中暗芒一閃而過,想到手下傳來的消息,他眸色更深,廢物!都是廢物!

押解龔義坤那些廢物進城的人守衛太過嚴密,他們的人幾次試探想要殺了龔義坤等人,畢竟死無對證,但偏偏每次都被他們攔下。

那群廢物也是,任務失敗被俘也就算了,居然還腆著臉活到現在。

別看蕭澄面上表現得看不出什麼,其實早在知道龔義坤等人被押解進京的時候,他的心就慌了,龔義坤和王啟亮的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他們要是咬出了自己,自己先前的謀劃與佈局就算是前功盡去了。

他的野心一旦被披露,便沒了以後。

“陛下在裡邊等著三位殿下呢,快請吧,別讓陛下等急了。”吉安說著給了一旁守門的小太監一個眼神,示意他把門打開。

接收到吉安的眼神,守門的兩個小太監上前把門打開。

“幾位,請吧。”吉安笑著拿著拂塵說。

太子看了吉安一眼,什麼也沒說,率先邁步走了進去,蕭溯緊跟其後,蕭澄稍稍一愣神,回過神來他們兩個已經邁步進去了,他只好快步跟上。

殿內就建安帝一人,看到他們三個進來,建安帝臉色陰沉可怕。

看著他這幅表情,在場的三人心裡同時一咯噔。

太子/蕭溯:看來確實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不然父皇也不會生這麼大的氣,只是不知這氣從何而來。

二人對視一眼,心裡同時想到:難道是他做了什麼事,才惹得父皇震怒?

不論是太子還是蕭溯,他們都沒有把事情往蕭澄身上想,畢竟他往日表現出來的性子都太過乖覺了。

建安帝看著下首站著的三個兒子面上的表情,冷笑一聲,“怎麼?不認朕了?”

“父皇息怒!兒臣參見父皇。”太子率先上前行禮。

看到他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上趕著表現的,蕭溯白了他一眼,也跟著行禮,“兒臣蕭溯見過父皇。”

“兒子蕭澄見過父皇。”

看著跪在地上的三個兒子,建安帝心中沒有絲毫心疼,他拿過一旁派人準備好的雞毛撣子,一步一步走向太子三人。

他之前聽翰林院的黎學士說他家兒子不聽話不懂事,他就把吊起來打一頓,打的疼了就知道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了。

看著拎著雞毛撣子走過來父皇,蕭溯不由睜大了眼睛,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能把父皇氣成這個樣子,他努力回想最近一段時間發生的事,他應該沒有犯什麼錯吧?

“呵,”建安帝冷笑一聲,“原來你們也知道朕是你們的父皇的啊。”

“父皇,您這話是什麼意思?”蕭溯皺眉不解地抬頭,“倒是是發生了什麼事讓您這麼生氣?

您倒是說啊,也好讓我們做個明白鬼。”

聽到蕭溯的話,太子斂眸,老大還是一如既往的蠢。

蕭溯問的問題也是蕭澄想知道的,鎮北軍的人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了,他的人一點兒有用的消息都沒有探聽到,以至於他現在只知道鎮北軍送來一份信,但信上的內容卻是一無所知。

“明白鬼?”建安帝直接一撣子甩到蕭溯的後背,“老大啊老大就你這腦子還整天東想西想呢,還是抓緊時間想開了吧。

大衍要是交到你手裡,那算是毀了!”

建安的話音一落,蕭溯的臉刷的就白了,之所以這樣並非是建安帝那一撣子打的太過用力,而是因為建安帝的話。

蕭溯眼神慌亂地抬頭看向建安帝。

父皇怎麼能這麼對他,他怎麼能這麼說,他這麼說不就是明著說他蕭溯不堪大用,大衍永遠不會交到他裡。

蕭溯一直以太子為對手,在建安帝面前一直是積極表現,為的不就是比過太子,最後能登上那至高之位,如今,建安帝一句話,算是絕了他所有的念想了。

之前蕭溯的所作所為以及他同太子之間的矛盾,建安帝並非不知道,只是他並沒放在心上,他從來沒有想過把蕭溯視為繼承人。

他之所以不管他同太子之間的爭端,一是覺得這是無傷大雅的事情,二也是想要用他來磨鍊太子。

太子一路走來都走的太順了,多些磨鍊也是好的,可他怎麼也沒想到他這麼蠢,之前在朝堂上就看出來了,如今更是看的透徹,他就他這樣的,還給太子做對手呢,恐怕太子從未將他看在眼裡。

建安帝猜的沒錯,太子確實從未將蕭溯放在心上,在他看來,蕭溯只是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莽夫,空有家世背景,實則草包一個,他堅信父皇絕不會把大衍交到這樣一個人的手中。

所以平日裡面對蕭溯的挑釁,他大多都是無視,畢竟沒有什麼必要不是。

蕭澄見父皇動手了,便知道他現在心頭的火不是一般的大,畢竟這種事情之前從來沒有發生過。

他的眼神微閃,看來鎮北軍送來的信上肯定寫了很多有關龔義坤的事情,不過父皇並沒有一開始就找自己,反而先懲罰了蕭溯,難不成信上並沒有寫自己的名字。

蕭澄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不受父皇喜愛,如果不是他長大了,可以入朝朝堂了,恐怕他們到現在也還是隻能逢節的時候才能見上一面。

他們之間的父子親情可沒有幾分,而且蕭澄也不認為皇家的父子親情值什麼錢,如果他知道是自己派人去的北地的,等待自己的一定不是什麼好下場。

建安帝打完蕭溯,心中的氣稍稍下了一些,他走回桌後,把雞毛撣子放在桌上,冷眼看著跪在面前的三人。

“想必你們也知道,前些日子北地抓到了一批間隙,審完之後便把人和證詞都送來了京城。”

來之前顧景之都特地要求鎮北軍造大聲勢,有人不知道才怪了呢。

“朕怎麼也沒想到,這背後之人居然跟你們脫不了干係。”建安帝的視線在他們三人的臉上掃過,想要看看是否有人的表情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