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萬軍叢中取敵將首級的車尉

車尉見到胡戰道：“胡兄。真沒想到還能在這裡相遇。”胡戰道：“我也沒有想到能在這裡同車兄再次並肩作戰。”回想起曾經歲月二人不由得感嘆。胡戰道：“車兄既然來了，可不行走。咱們正好好好敘敘舊。”車尉道：“胡兄，我剛到手下還沒紮營，待我到徵東將軍那點個到。再與胡兄不醉不歸。”胡戰道：“那就說定了，我等著車兄。”車尉帶著人走了。李猛很快明白三個奉皇帝命征討青巾的上將軍都讓背後的人搖人了。車尉帶到兵前來肯定是車尉的上司接到朝廷裡的某個人的密令。某個人必定是徵東將軍一系。平北將軍一方也會有人報到的。李猛問胡戰道：“老胡，你怎麼認識車尉的？他是哪個州的將領？說說唄。”胡戰道：“車尉和我之前一樣是鄂州的將領。我和車兄是同時參軍同在一個伍。我倆因為剿匪辦事得力而榮升為裨將軍。你知道我之後就接到命令跨州支援廬江得到林家的提拔為討逆將軍。後來就來到皖西。車尉沒有我這樣的運氣雖然也升為裨將軍一直未受重用，之後剿滅青巾軍起義車兄大放異彩平叛成功還帶回了敵方賊首的腦袋升為破虜將軍。”李猛聽後眼睛亮了起來。他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車尉這個人我得得到。得到了車尉如同自己得到了關羽。李猛在心裡有了計較。胡戰看著李猛聽著自己說的話眼睛直冒金光。他哪裡不明白李猛想什麼。胡戰道：“大人，車尉此人看著隨和，其實高傲。如果不是如此也不會得不到重用，直到青巾軍起義時才升為破虜將軍。”李猛道：“手裡有能耐的人哪裡沒有一番傲骨。我請張昭助我時可是請三次。”胡戰不想打擊李猛的興致道：“但願如此吧。”車尉晚上來到胡戰的軍中，兩人賓主落座。李猛陪同。胡戰敬酒酒道：“沒想到還能在此見到車兄，能再次見到車兄大展神威是一件快事。”車尉聽到胡戰的吹噓後開心的捋了捋鬍鬚，二人將酒杯舉起喝進嘴中。“哪有什麼大展神威不過是運氣而已。”胡戰道：“車兄何必自謙。那時場景我依然後怕。當時咱們只有六千人不到，青巾幾萬。我當時就在心裡打哆嗦，這麼多人咱們如何能吃的下，關鍵是騎兵，刺史大人只撥給咱們八百。沒想到車兄直接帶著八百騎兵衝進沒有展開隊形的青巾軍之中直奔對方中軍大旗。別說我當時愣在當場，估計敵將也是一愣根本沒有想到你能直接帶著八百騎兵衝進他的中軍。你提槍一刺直接斬首對方主將又將對方主將腦袋砍了下來衝了回來。我當時都為你捏了一把冷汗。”車尉道：“那時如果不是你老胡抓準時機帶兵壓上，我估計就得讓青巾軍碾成渣子。好在青巾軍軍心已亂沒有統一指揮讓咱們打的潰敗，鄂州青巾一戰而定。”李猛聽著二人的交談，想象著當時的場景不覺一身熱血。這就是傳說中萬軍叢中取敵將首級。自己只以為是傳說沒想到幹成此事的本尊就在眼前。二人喝多後還說著剛從軍時的趣事。胡戰一轉話題道：“車兄此次鄂州軍是你帶隊？”車尉道：“咱們王刺史是什麼樣的人，你怎會不清楚？刺史命他侄子鄭順為主將我為副將。說白了就是給他侄子刷刷軍功順便露露臉樹立鄭順的威望。”胡戰道：“鄭順是什麼貨色，你我都清楚。就是一個扶不上牆的爛泥。”車尉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誰讓人家是刺史的侄子呢。”胡戰道：“老車，你有沒有調任他地的想法？你看我現在就調到瀘州做皖西太守。瀘州刺史李猛與我有交情。這次更是讓我獨自帶兵而來。”李猛心道：“有時間鑑定一下胡戰是不是有其他什麼技能。他就像是自己肚子裡的蛔蟲自己想什麼他一清二楚。”不過李猛喜歡胡戰這種人知道對自己老闆投其所好。車尉道：“談何容易，我一沒背景二沒金錢。”胡戰道：“你說沒背景我相信，但是沒錢我可是不信的。”車尉道：“我這人留不住錢，看不得將士們吃不好總會自己補貼一些錢在伙食上。”胡戰道：“怪不得跟著你的士兵戰力那麼強，你老車在背後上小灶啊。”車尉道：“如果是太平盛世誰又會去當兵呢。他們都是家裡的頂樑柱，我盡力讓他們吃好訓練好把他們全須全尾的帶回來。”胡戰道：“你這一說我想起黃煥他們了，要不是他們我早就死了。如果不是我做錯了決定他們又怎會變成孤魂野鬼。”車尉道：“老黃他們的事我聽說了，你做的很地道，相信他們都在天上看著呢也能含笑九泉了。”車尉不想在悲傷的話題上糾纏下去便道：“老胡，你怎麼跟瀘州刺史李猛搭上關係的？我可不記得你家有什麼硬親戚。”胡戰道：“老車，你記不記得七年前有一段時間我不在。”車尉道：“我當然記得，我聽說當時是刺史派你前去解救什麼人。”胡戰道：“沒錯。就是那段時間，我帶兵去了一趟廬江。”車尉道：“你怎麼還跨州作戰了？”胡戰道：“你還記不記得當時鄂州境內有一夥流寇屢次追剿都不能剿滅他們。”車尉道：“我當然記得，我記得那人叫什麼來著。史什麼。”胡戰道：“史全。”車尉道：“對，就叫這個名字。”胡戰道：“我之所以跨區作戰是因為他跑到了瀘州地界撒野。關鍵是這史全還帶人去了廬江縣。廬江縣縣令是大梁開國四庭柱林家後人。”車尉道：“人都跑到瀘州了，你還管？”胡戰道：“我當時就沒有仔細想，等到事後琢磨我覺得是刺史大人兩方面考慮：一想把自己手裡出的事解決掉，這樣別人說不出什麼。二是藉此向林家要個人情。林家在朝廷是有一定分量的。”車尉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要說緣分真是奇妙，我在當時馳援廬江城時見到了還不是刺史的李猛。那時候他還只是一個被縣令推舉的鄉勇統領。當時我還想招攬他到我麾下呢。”說著兩人樂了起來，李猛也是樂的不行。這都是造化弄人。“後來我當了皖西太守，刺史已經做了南郡郡守。我當時剛到皖西對當地的情況不是很瞭解，再有就是軍隊戰鬥力不強，聽到青巾軍要來就沒有聽到說守城的，當時我那個氣啊，只能靠殺敵領封賞才暫時穩住軍心。後來刺史大人帶兵與我裡應外合破掉了青巾軍的包圍。當時刺史大人竟然沒有忘記我。還與我主動攀談。他知我能力讓我帶兵前來。”車尉不由得對胡戰生出羨慕的神色。李猛自然看出車尉有所意動。他向胡戰使了個眼色。胡戰自然看到了，“老車，不行你來瀘州吧，我把你舉薦給我們李刺史，他一定會重用你的。”車尉又變換表情道：“天下刺史都是一樣的有何區別？在哪不是一樣沒有背景又如何能得到重用？”胡戰道：“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們李刺史是平民出身靠著自己的努力終於升到了刺史這個位置。而且瀘州將領裡面很多都是平頭百姓出身。你不必擔心此事。”車尉道：“王刺史也沒有辜負於我，我離他而去豈不是顯的我不仁不義。”胡戰道：“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又何來辜負不辜負一說。現在的鄂州主要位置都被王刺史安插了人手可還有你我施展的空間。我為何上下打點離開鄂州不就是如此嗎。”車尉雖然喝了酒，他還沒有做到完全因為喝酒而失去理智。“胡兄的話我記住了，讓我回去思考思考。”胡戰道：“這次清剿青巾時間還長，你慢慢考慮。李刺史可是對天下英才求賢若渴。若知你能耐，必將掃塌而迎。”車尉道：“胡兄放心，待我想明白我必請胡兄代為引薦。”胡戰的心理攻勢雖然沒有拿下車尉，但只要那顆種子在車尉心裡發芽。車尉早晚是李猛的。李猛看著胡戰表的忠心道：“老胡，辛苦了。”胡戰道：“此乃屬下應盡之責何來辛苦一說。”李猛輕輕捶了胡戰一下。一切都在不言中。胡戰也明白從此刻起李猛把他徹底當成了自己人。胡戰道：“過段時間是否還要約一下車尉？”李猛道：“不必了宴請太多次顯得過於刻意，水到渠成便好。”第二天李猛和胡戰竟然聽到了車尉挨軍棍的消息。派人打聽之後李猛他們才知道是王刺史的侄子鄭順抓住了車尉在外飲酒的把柄以此給車尉來上一個下馬威。李猛吩咐胡戰道：“你去見車尉帶上最好的治傷藥囑咐他好好養傷其他什麼都不用說。”胡戰自然能領會李猛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