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休書一封,滾出去

蕭覓瑜冷冷地看著蕭伯青,眼神莫名的幽冷了幾分。

他又開始於心不忍了吧?

他對面前的這個女人和她生的孩子容易心軟得很,反而是對亡妻的孩子絕情絕義。

蕭覓瑜上前安撫道:“父親您消消氣,饒了她吧。也許她是一時想不開才會做出這種對不起您的事情,雖然對方是您的女婿,可是事情都已經發生了。”

聽了蕭覓瑜的話蕭伯青剛剛才有些惻隱之心又瞬間拋之腦後、煙消雲散。

他咬牙切齒的吩咐下人:“去把筆墨紙硯給我拿來。”

聽到拿筆墨紙硯已經快脫虛的王浮若瞬間慌了神,她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看著蕭伯青虛弱的問:“官人你拿紙墨筆硯想要做什麼?你是想要休了我嗎?”

“從今以後我不是你的官人,你不要在辱沒我的名門。你不守婦道連帶著生出的孩子也不是個好的,你們母女都是不知廉恥的。從今以後你也一併滾出去!”

蕭伯青已經氣得被衝昏了頭腦,什麼都顧不上了,只想趕緊處理了王浮若。

王浮若絕望極了,她將怨恨的眼神看向蕭覓瑜,仇恨已經不共戴天。

就是這個賤人!

官人剛剛明明都心軟了,他都已經叫停了。就是這個賤人假裝求情才把她又一次推入了深淵。

“蕭覓瑜,你一定不得好死,一定……不得好死!”

王浮若咬著牙齒恨意滔天的用惡毒的話詛咒蕭覓瑜。

蕭覓瑜冷眼看著她不說話,此刻無聲勝有聲。

每個人都應該有屬於自己的報應,曾經對別人做過的事情也該自己嘗一嚐了。

“從今起,你已經不是我妻,滾出國公府我與你們母女再無半點情分。”

蕭伯青大手一揮寫下了休書,此舉徹徹底底地斷了王浮若所有的生路。

她想叫喚,可根本發不出聲音。

她這一世籌謀劃策怎麼到頭來就一場空了?

蕭伯青絕情的離去,頭也沒回,接下來的一應事務都交給了蕭覓瑜,讓她務必堵住現場人的嘴巴不讓今天的事情流出去。

可今天的事情已經鬧得這麼大了,又怎麼可能堵得住?國公府註定聲名狼藉。

王浮若頭髮凌亂下半身鮮紅一片,突然想起了蕭覓雲說過的話,她用盡全力指著蕭覓瑜。

“你是鬼,你是那個賤人附身了,你怎麼把、怎麼把常風霖送到這兒來的?說,你說……”

她口中的賤人是蕭覓瑜的生母,尊貴的郡主娘娘,事到如今她居然還在口不擇言的侮辱她母親,一口一個賤人。

蕭覓瑜冷冷地笑了一聲,突然心又狠了幾分。

她蹲下了身子,輕輕地握住了王浮若的手俯身在她耳邊用只她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你不會知道的,你永遠都不會知道的。”

她說完之後故意得意的一笑,又道:“其實上一次我帶人出去捉拿蕭覓雲的時候你就應該懷疑的。”

上一次她找到蕭覓雲的下落時正被王浮若的人盯著整個湘溪苑,那時候她就悄無聲息的離開過一次。

王浮若當時也好奇過她是從哪裡離開的。但後來又很快把這個疑問給拋之腦後了,因為後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她沒有心思去注意這個細節。

她似乎想明白了什麼,想說話可是疼痛麻痺了她,她看了那張休書心痛如絞,又看著得意的蕭覓瑜氣的暈了過去。

蕭覓瑜看著眼前昏死過去的王浮若心中並沒有喜悅,因為她從來也沒有想過要害任何人。可有時候有些人有些事總是逼得她迫不得已。

她終究還是變成了王浮若的樣子籌謀劃策心狠手辣。

“把她抬出去,送到蕭覓雲家裡。”

離開了欣嵐閣蕭覓瑜面無表情的往湘溪苑走。

靈籠和綠寶跟在蕭覓瑜後面,二人神色都很嚴肅和凝重。

蕭覓瑜注意到了她二人的情緒,停下腳步回頭看了她們一眼。“怎麼?我們也算是反敗為勝了,怎麼瞧著你們都是一臉的不高興?”

“姑娘,今天這一局看似你已經勝利了,可其實也敗的很徹底。”

靈籠開了口,雖然這些話本不該她來說,但如今不說也是不行了。

“您是國公府的嫡小姐身份尊貴,國公府與您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足以證明國公府門風不正,而您身為國公府的女子又豈能獨善其身?若是名聲受損您將來的姻緣可如何是好?蕭氏一族其他的女子也一樣要受到牽連的。”

蕭覓瑜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良久她才道:“王氏已經被家法處置過了,也已經被休。蕭氏其他待出閣的女子與她畢竟不是同姓一族,而她被休也影響不到她們了。”

“那您呢?整個京城之人都知您是在她名下養大的,她行事不端您也會受到影響的。”

蕭覓瑜無所謂的笑了笑道:“當你開始畏懼世俗的時候說明你已經步入了世俗,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前生都是過眼雲煙,而餘生當對酒當歌。”

她前世就是因為太在乎名聲所以費盡心思想要做好一個賢妻良母,最後卻不得善終。

重生一世,她已然看開。

所有的虛名皆是浮雲。

她從決定和他們爭鬥以後就已經決定豁出一切不為所懼。

她想著實在不行就遠離京都,就讓眾人都當她離開的兩年病死在了外地,以後也再不會回來。

她只想餘生嫁個平民百姓淡然的過一生,這京都的榮華富貴和權勢皆與她再無關係。

靈籠不知她是怎麼想的,她雖素來很聰慧也看不明白蕭覓瑜此舉。

一個人到底經歷了什麼才能夠如此看得開?名聲和前途就這樣被她毫不猶豫的拋之腦後。

這些女子視為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怎麼到了他們姑娘這兒就變得一文不值了?

綠寶一直沉默不語,雖然她也看不透也不懂,但在她的心目中姑娘做什麼都是對的。

“對了,黃媽媽怎麼樣了?”蕭覓瑜問。

綠寶回答:“她還留著一口氣,牛板已經帶她出府了。我們現在要過去審問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