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 60 章

 第六十章“我有對象了!”

 春節假前後加起來共有半個月,終於可以好好歇一歇,補補之前虧損的元氣了。

 不過冬練三九,夏練三伏。

 陳明珠不敢放縱自己,打算筋照樣拉,腿照樣耗。

 一天也不懈怠。

 一大早,陳明珠去團裡領了年貨,隨後帶上謝媽媽,和謝向華母子,一起去逛商場。

 她給謝媽媽買了一件褐紅色的對襟牛角扣絨料外套,配了一條黑色棉絨褲,老人笑眼眯眯,直誇:“明珠真是出息了。”

 因為謝媽媽想買件金飾給小孩,陳明珠也逛了一下金飾店,看中一枚銀杏形狀的胸針,覺得別在陸淮安的衣服上,會很好看。

 那個人一向喜歡穿黑白灰,偏偏人長成衣服架子,白襯衫穿在他身上有說不出的清俊。將來他是要留校任教的,想必也是襯衫西服不離身。金色搭在他的身上,一點兒也不俗氣,反而多了幾分貴氣。

 於是動了心思,趁著她們在挑東西時,她悄悄兒地把金色銀杏胸針買了下來,打算作為新年禮物送給他。

 雖然有點兒貴,但是想想他送她的手錶、口紅,她回贈這枚胸針,實在不算什麼。

 晚上風有些大,陳明珠讓老人就在家門口擋風的地方走一走消消食,不要再去風口處。

 她自己倒是穿了寬鬆的運動服,去雙槓處練功。

 陳明珠還帶上了那個小盒子,雖然沒有約好見面,但直覺認為他今晚會出現。

 果然,直覺從來沒有欺騙她。

 她去得有些早,耗腿耗了許久,身後才有一個懶洋洋的聲音說:“等你放假可真不好等。”

 陳明珠轉身看過去,他穿著黑色的外套,裡面是一件淺灰色的v領羊毛衫。

 陳明珠問他:“你什麼時候放假的?”

 “十三天前,但被導師扣了幾天,幫他幹活兒,後來又在舞廳忙,今天下午才把兩個老人從車站接回來。”

 “你爺爺奶奶回來了?想必那兩個熊孩子也回來了吧。”

 他笑了笑:“我奶奶說帶了他們兩個月,吵得腦仁疼,想過個清靜年,所以熊孩子去他外公家過年了。”

 陳明珠轉了一下腳踝,“老人家嘴上都說吵,過年了又覺得太清靜。”

 “不用擔心,我二哥二嫂帶了個三歲小姑娘回家過年,氣氛剛剛好。”他說著上前,走到了雙槓邊,摸了一下冰冷的槓桿,看向她,“寒潮要過境了,你怎麼也不多穿點兒。”

 “還行,練功挺暖和的。”陳明珠練完了,收好腿,掏出了那個小盒子遞給他。

 “送你個禮物。”

 他詫異中透出一些驚喜:“送我的禮物?”

 “對,算是新年禮物。”

 “這我可得好好看看——”

 “要是不合你心意,難道你就扔了?”

 “我只是說好好看看,你送的我怎麼會扔,石頭也留著。”

 他打開了盒子,捏過了那枚胸針。

 “這是?金葉子?”

 無語凝噎,可他說的又沒錯,真的是一枚金葉子,金色的銀杏葉子。

 “是胸針啦!”

 他訝了訝:“是金子打造成的這麼別緻的玩意兒?”

 “嗯,別在衣服上,挺好看的。”

 他抿著笑,把胸針遞迴給了她:“拿著。”

 “……你不要啊?”

 他笑著說:“幫我別上。”

 這人可真是,說話讓人大喘氣!

 陳明珠極自然地靠過去,把胸針別在了他外套外翻的領子上。

 他低頭瞧了瞧,肯定似的說:“唔,有塊金子彆著,顯然我這衣服都貴重了很多。”

 陳明珠:“……”

 “我練完功了,得回去了。”

 他跟上腳步:“我還得去舞廳,陪你走一段,這兩天會冷一些,記得出門穿暖和點兒。”

 “知道了。”

 在路口分別時,他停下腳步,撓了撓頭,好像還不好意思了,道:“剛剛想了許久,也想不出要回送你什麼,思來想去,還是直接送你一個壓歲錢紅包比較實在。”

 陳明珠不禁笑:“壓歲錢紅包?好啊,我最喜歡收紅包了。”

 過年還有什麼比收紅包更快樂?!

 那必須沒有!

 陸淮安對家人稱住在朋友租的房子,他的房間讓給二哥二嫂,實際上他每晚都在歌舞廳裡經營。陸小津拿了他哥的錢,時常幫忙打掩護,還帶著同學朋友一起去舞廳裡玩。

 比如今天晚上,她就和幾個回北華過年的同學聚在了一起。

 陸淮安剛從後院進辦公室,崔興就說道:“小津跟一幫子同學在外邊喝得正起。”

 “怎麼就放她進來了?那死丫頭酒量又嚇人,爺們都喝不過他。”

 “來者都是客,也不能趕客吧,況且物以類聚,她交的朋友非富即貴的,有錢著呢。”

 “還不是他們爸媽哥姐的錢。”

 在吧檯處看了看舞廳的盛況,又進了辦公室。

 陸淮安說道:“前段時間經營慘淡,這會兒一放假,大家都集體出動了。”

 “那是自然,旺季來了嘛。”

 “除夕放一天假,大年初一照常營業,統計好了麼,有幾個服務員會留下來?人手不夠的話得招幾個臨時工。”

 崔興把一張名單遞給了陸淮安:“臨時工好招,親戚裡挑幾個年輕人,誰不樂意既有得玩,又有紅包拿。”

 “行,這事你去辦。”

 陸小津這時有幾分薄醉,走了進來。

 “哥,我同學想見你呢。”

 “見我?”陸淮安哂笑,“我長得像陪客的?”

 “像。”

 陸淮安氣不打一處來,看了一眼微醉的妹妹,“我陪客的錢你們付得起嗎?”

 “付什麼錢,我們今晚喝了這麼多,你作為老闆不得感謝我們啊。”

 陸淮安掃了一眼陸小津,沒理她。

 陸小津氣氣地走了過來:“哥,你這就過分了,你們的服務口號是什麼來著,顧客就是上帝……上帝都提要求了,你怎麼不滿足滿足,我那幾個同學,尤其是女同學,可都是你的崇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