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木溪 作品

第433章 想不到有一天會成為別人的救贖

所有人都以為夏草這回板上釘釘地會被勒令退學,可是沒有,最後通報的是被計大過一次,處罰記入檔案,留校查看。

眾人譁然卻也沒有人真的去細究。

連八卦大王馮曉曉都沒有打聽出具體的原因,艾珉卻說“有些事眾人都知道是什麼原因,可是當事人不承認能怎麼辦?也不能強壓著別人承認。

有些事當事人兩方達成共識相互捂著,公安和學校也沒辦法。”

眾人追問“什麼意思?”

“那女的帶著一幫人追到學校把夏草打一頓是因為她拿了她家的財物?明眼人都能看不出來是,肯定是同她家男人有關。

可要是這樣夏草會被學校開除那男的在單位應該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吧,單位能放過他,那競爭對手能放過?能這麼輕輕揭過,明面上肯定是沒問題的。

社會險惡,你們這些小白菜以後都得多個心眼,別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艾珉好似深有體會一般地說著這些話,好似她早已被現實生活毒打過很多回。

大夥也都是智商在線的人,有些社會套路不明白但有人點了多少也能想通。

章陳就說“哎,其實一開始看到夏草真挺同情也很佩服她,慢慢相處也想不到她會是那樣的性格,真是人各有命。

上學期她有兩門考試不及格,這學期又出了這樣的事,不知道她會考得怎麼樣,要是補考再不過就麻煩了。不知道她又會鬧出什麼樣的事來。

我現在都有些怕她,不敢一個人同她相處,你們不知道她有時看人的眼神陰測測的,讓人害怕。”

“那你們平時喝水的杯子,吃飯的碗都要注意點,也別同她起爭執,這種人是自己不好也見不得別人好過,會不會趁著人不注意給下點拉肚子藥什麼的?”馮曉曉想象力豐富地補充著。

“你小說看多了吧。”邱霞不相信地回了句。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真等著事情發生了再後悔還不如一開始就小心防範著,你們不知道現實的險惡,有些人你不能用人的良知去約束和要求,小心點總是沒錯的。”艾珉很是認可馮曉曉的話。

眾人小心謹慎地過完這個學期,等著全部科目都考試完成離家遠的人都買好火車票準備回家。

但是王豔芬又一次選擇留校沒有回去。

譚丹陽也是留在京城“暑假在京城幹兩個月活能頂我全家人在老家一年的收益還有多,反正回去也是幹活,還不如留下來。”

其它人可是早就等不及要回家了,羅愛華更是央求艾珉同她一起去逛街,買了兩條花裙子說是要回去穿給她爺爺看,驚掉老頭的下巴。

艾珉家就在京城可是她硬是在宿舍堅持到校辦的人來打封條才離開。

高小九是一放假就被老七接走,現在張大夫一家已經搬家到學校附近,從下學期開始高小九可以晚上回家住。

搬家到學校附近主要是為了將來張重樓小朋友能在這種學習氛圍濃厚的地方求學,更是方便高小九可以有問題能每天都同張大夫請教。

高小九原本以為有個樣品,分析出成份再反推複製會很簡單,可是現實卻不如意,複製出來的東西用儀器分析差不多但實用價值卻是大不相同。

就好比野山參和人工培植人參,長得差不多也都是參,可是藥效卻相差甚遠。

高小九弄出來的東西之前對那個科學家藥效發揮得非常不穩定,前兩次效果特別明顯。

可是再使用卻是好似產生抗藥性一樣一點效果都沒有,高小九非常的有挫敗感。

她甚至都沒有想到過會是這樣的結果,張大夫卻教育她“不能總指望天材地寶樣的藥材來治病,有些藥材不是誰都能用得起的。最高明的大夫往往都是用最尋常簡單的藥來治病。”

高小九放假了跟著張大夫又面診了幾個特殊的病人,沒去之前就被張大夫再三提醒到了之後多看多聽多想,別隨意地發表意見。

會診完高小九卻被在角落裡一個人拿著火柴棍子擺弄的孩子吸引。

看著兩三歲的樣子,沿著牆根擺了長長的一溜首發相連的火柴棍子,擺了收,收了擺,不發出一點聲響。

高小小走過去故意打亂了他的節奏,從擺好的那裡隨意拿走了一根,小孩子馬上啊啊叫地鬧起來。

只盯著高小九手裡拿走的那根火柴棍,卻至始至終都沒有同她的眼睛對視過一秒。

“說要,說要就還給你。”高小九蹲下來儘量和小孩平視可他就是不看人只伸手要。

高小九和張大夫對視一眼把火柴棍還給他,看他擺到原位後又不知疲倦地繼續擺。

“他幾歲?”高小九對靠躺在病床上的一男一女道。

他們是從事同類型工作的一對夫妻,雙方都帶了些職業病,只是女人後來轉崗了病情要比男人輕一點,但為了方便彼此照顧就安排住在一起。

地上玩耍的孩子是他們的兒子,看著兩三歲的樣子。

“上個月剛滿三歲怎麼了?”那個女人直接掀開被子從病床上起來,站到高小九邊上看著她問。

來給這些科研工作人員看病也不知道他們的名字,只有個床號,6樓10房1床就是這位女士的代稱。

“大姐,你沒有看出他和一般孩子有什麼不同嗎?”高小九反問了一句。

“有呀,他比別的孩子聰明多了,都沒教就會寫很多字,只是說話不行,還沒怎麼開口。”女人眼神有些焦慮地望著高小九道。

“他會寫爸媽這兩個字,可是你問他誰是爸誰是媽他能指出來嗎?他會寫紅黃藍綠這些字,可是你同他說白色的杯子拿過來他能執行這個指令嗎?。。。”高小九一連串換問題問得兩口子發懵。

“還有你們是不是覺得他沿著牆根擺火柴棍,擺得那麼整齊是特別嚴謹?他不聲不響地擺了又擺是專注力非常集中?你們就從來沒有想過他這些行為有些過於刻板嗎?”高小九就在站在小孩邊上說這些話,可他至始至終都沒有看過眾人一眼。

“我以為他只是像他爸一樣比較訥言,難道不是,大夫你直說,這是什麼病?能治嗎?”女人的話剛落,男人也從躺著變成靠坐著一臉緊張地望著高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