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第 2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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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耽誤了周毅之的師兄們因為過意不去,所以約了個時間,想要一起安慰一下週毅之。

 除了安慰之外,師兄們也想要據理力爭自己是正確的。

 周毅之看到登門的師兄,聽說了他們的想法,無比慶幸他們行動力超強,趕在第二天就來了自己家裡,不然豈不是要穿幫?

 因此,儘管不想接待師兄,但是害怕他們會再次登門,周毅之只能打起精神來接待這群只能添亂的師兄們。

 “毅之啊,你確定luna是受不了我們的辦法?”有個師兄不信邪地說:“真的不是嘴上說不要,其實很開心?”

 周毅之斜眼:“她說特別油膩。”

 油膩的師兄摸著自己油膩的大背頭,百思不得其解:“不應該啊,明明我追女孩的時候,用這招都無往不勝啊。”

 “那你追的女孩和咱理工科搞研究的女孩能一樣嗎?”另一個師兄說:“淨瞎出主意!”

 “嘿你這個馬後炮!”油膩師兄忍不住道:“難道你出了什麼好主意不成?”

 “怎麼不好?哪有女孩子不喜歡禮物的?”

 周毅之回答:“我剛聽你的開始送花,第三天就被luna警告別天天送擾亂她的學習。”

 易寒星:被送花自然很開心,但節日送一算就算了,要是天天都收,處理花都是個問題,別說同事同學閒話,有錢乾點什麼不好?

 “呃……”本來很自信的師兄無言。

 “這說明luna就不是個看重物質的,所以看星星和螢火蟲肯定沒錯!就是周毅之你不會安排而已!”

 “那春夏之交就有蚊子,到秋天蚊子才消失,等晚秋冬天初春看星星和螢火蟲?螢火蟲都死了吧?星星看完人都凍傻了吧?”

 “你可以讓她提前穿好長袖長褲,再備上防蚊設施嘛!”師兄說著。

 “你以為我沒準備嗎?”周毅之控訴:“luna告訴我,除非蚊帳,不然那些都沒太大用處的!”

 周毅之控訴:“luna都和我說了,每次剛對我有些好感,就被我那些操作打沒了!要是我只是真誠的追求她,搞不好早就成功了!”

 師兄們無奈背下這個鍋,但還是試圖掙扎:“那咱們就是排除了幾個錯誤的研究方向嘛!你也說了,luna說對你有好感,那你朝著正確的方向努力就是了。”

 “但是我失敗了,想要用些時間調整心情還不行?”周毅之問著。

 “當然,當然可以。”師兄們說著。

 “那行!為了培訓,你們給我把數據跑了,我就原諒你們了。”周毅之說著:“跑出數據來之前,別來打擾我,我想一個人靜靜。”

 “嘿!你小子,現在牛逼起來了?都敢支使師兄給你幹活了?”

 “反正你們也是找自己帶的大學生小朋友跑數據,給我用用怎麼了?”周毅之說著。

 “行吧行吧。”大家妥協:“算師兄們這次給你出了餿主意,知道你求婚失敗受打擊了!別放棄!調整一下,重頭再戰!”好脾氣的師兄答應了下來。

 “你們別有事沒事跑來找我!我在休假!”周毅之說著。

 “我怎麼懷疑你小子是找導師騙假呢?”師兄們說笑著,和周毅之告別離開。

 終於送走師兄,周毅之舒了一口氣。

 沒過兩天,組織上就通知周毅之要登船離開。

 周毅之收拾了一下家裡的東西,給導師留了研究室密碼加密的信,告知因為家中長輩答應在工農黨的政府部門任職,家人怕自己在美國有危險,所以聯繫自己離開美國,嚮導師表示抱歉,也對導師多年以來諄諄教導表示感恩,同時謝謝師兄弟們一直以來的幫助。同時,周毅之也表示,雖然自己喜歡陳月望,但是因為家中立場原因,只能有緣無分,也是“多謝”師兄們的主意,用了它不用怕脫單,一定追不到女孩子,還有就是如果可以的話,希望朋友們能夠幫忙照顧一下陳月望,自己留在美國的東西大家都可以分了,聊作紀念。

 雖然周毅之並不知道美國會怎麼找大家,但是經受過易寒星一些簡單的薰陶,還是知道不能把重要信息告訴導師和同學們,一來是怕有人會不願意保密,二來是知道的越多,對方反而越容易出現麻煩。

 周毅之自認為自己的信只是說了自己離開美國,是走海路還是陸路、什麼方式都沒有說,談不上暴露,而且撇清了和易寒星的關係,又和導師師兄們告了別。

 但是想了又想,周毅之還是燒燬了這一封信,改為簡單的一句話:師恩難報,有緣再會。

 周毅之在離開之前,還要經歷的一件事情就是化妝。

 原本週毅之以為化妝只是比較麻煩,但是真的化妝之後,周毅之明白:化妝是真的麻煩!畫內眼線的時候,眼睛裡的異物感讓周毅之眼圈都紅了。

 感慨工農黨組織的同志們為了營救科學家們真的犧牲太多,周毅之更深刻地理解了家人們的選擇。

 排隊上船的時候是早上四點多快五點,組織上觀察之後,認為這個時間段的海關官員最容易“翫忽職守”,因為犯困的原因,腦子並沒有那麼靈活。

 至於大家凌晨五點離開的原因也很好找:粉絲太瘋狂,害怕被發現行蹤堵住。

 為了營造出粉絲瘋狂的狀態,組織背後的公司登報說了好幾次自己旗下男明星被騷擾追蹤的情況,怒斥相關粉絲,甚至還特意作出了在火車站被追逐的假象。

 基於治安穩定考慮,美國很容易批准了這些選秀選手在凌晨四五點離開的要求。

 事實上,真的在這個時間離開的只有假裝成選手們的科研工作者,不同於很多四體不勤的科研工作者,實際上身手敏捷的真選手們早在前兩天和昨天晚上就偷偷地偷渡到了小漁船裡,昨天就出發去出海打漁了,就等著在公海和大家相遇,登船回國。

 周毅之在隊伍裡,帶著帽子壓低帽沿,一個個到海關面前接受檢查。

 周毅之排在後面,看到前面的人掀了帽子,如果是其他人,周毅之肯定不認識,但是那是周越桐!

 周毅之出國之後,和周越桐就沒有長時間分開過,這麼久相處,哪怕周越桐化了妝,考慮到男性妝容不可能太過誇張,周毅之還是一眼就看了出來。

 是了,周越桐和自己一樣,也是今年畢業了。周毅之想著。

 雖然這麼想,周毅之還是不明白:周越桐他怎麼就回國了?不是說他父母親人打算來美國嗎?這他要是回國了,他父母和姑姑一家怎麼辦?

 不明白的周毅之還沉得住氣,但是在船上看到周毅之的周越桐卻大吃一驚。

 “你怎麼在這裡?”周越桐問著,考慮到船長和水手不是自家人,現在也還沒到公海,周越桐沒喊周毅之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