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玥梟 作品

第三十五章 水落石出(第2頁)



    她愈說愈暢快,愈坦誠愈沒命。



    在場人有因共睹,對這一事實,有的人憤發感慨,也有的人起了憐愛之心,總之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看法。



    徐階見此現狀,喝聲如雷霆,道:“聶白羽,不,本官現在叫你真緒索子,你的種種行徑已經觸犯了我王朝法律,凡進入我圍沿海地區的人,不管是平民、商賈、士紳,亦或者是海盜間諜,不受朝政允許或認可的,一旦發現輕則軍杖伺候,重則如查到對國家不利的行徑當場轟死。你可認罪?”



    “認不認罪,橫豎都是死,不如大人給我一個痛快吧,來吧!”



    他非常懊惱,人一貫都想拼命的活著,想盡一切辦法去討好官人,儘量免除死刑,可倒她那裡就徹底讓他有了新的認知,她想尋死,這可不像正常人該有的樣子啊,“你就這麼想死?想讓我殺了你?”



    “不然呢?大人明知道早晚會處死我,我幹嘛還在這兒一個勁的求饒?”



    她倒把官場所有的事實都透露出來了。如今的大明王朝已然是官場的腐敗、沒落。



    外面圍觀的百姓,還有周邊的同僚都彷彿被她的一些說辭打動了,無不佩服此女子的剛毅。哪怕把她得罪過的陸雍鳴看到她現在表現出來的剛毅與頑強,發自內心的崇拜。哎,只不過她好像沒有這次機會了。



    “你雖意於去做,但都沒成功過。”徐階揮起袖子中的手,不停地示意。



    “大人,你是如何知曉小女子雖有意於去做。但並未成功”



    “呵呵,既然本官是這縣的巡撫大臣,縣內的所有情況本官都瞭如指掌啊,本官怎會不知



    “那大人該如何處置我?”



    “來人啊,將劉掌櫃給本官押上來。”



    兩名衙役出列將劉掌櫃拘押到堂上問審。劉掌櫃狼狽地趴在地上,像一隻狼犬等待著命令。



    “巡撫大人,饒命啊!這……這……”



    徐階又從桌子上舉起驚堂木敲了一下,“肅靜!”他又說道:“你既娶聶白羽為妻,管教無方,差點令得當今公主殿下殺死,你該當何罪?”



    “饒命啊!饒命啊!這不關我的事啊,我……”



    “傷害公主的案件發生在主家,你不承擔還有誰去承擔?”



    “徐巡撫大人,我不服!”



    “劉掌櫃,你給本官嚴肅點,本官問你一五一十的回答就是了,哪來這麼多廢話!”他抬起驚木堂敲在案桌上,繼續說道:“你是從什麼時候認識聶白羽的,給本官如實交代清楚,否則後果自負。”



    “啟稟徐巡撫大人,我與聶白羽認識也有些天了,她那天來我客棧裡直言要向我借五千兩來救治她的父親,我怕她出爾反爾,就要求她嫁給我,借出的錢就不用還了,還連本帶利的給她。我還說等我入土後家產全部留給她,屬她一人所有。這……這都是她自願的呀!還望徐巡撫大人明鑑。”



    原來如此,整個府衙堂內和堂外的所有人無不為此震驚,同時對聶白羽這樣如花似玉的少女也感到惋惜,嫁給這位糟老頭子屬實是枉費了青春年華。他們有些人對這一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事實有所不服,外面有一大片的青年不挑,反而她偏偏願意嫁給一個糟老頭子,世道竟如此之惡劣呀,令他們長吁短嘆!



    徐階淡道:“好了,本官已經知道實情……外邊的人都肅靜些,也別再嚷嚷了。”



    全場人瞬間戛然而止,此時沸騰的空氣變得凝滯了起來。他們不再喧嚷,只好在那默默地瞪著雙眼看著。陸雍鳴向著大堂走去,慷慨一言說道:“徐巡撫大人,卑職有一事稟明,想問聶自羽幾個問題,不知徐巡撫大人可否答應?”



    “唉?你和我有什麼客氣可言,你儘管問便是了。”



    陸雍鳴面向聶白羽,說道:“陸某想問幾個問題想請教聶小姐指點一二。”



    “你問吧!”



    ”第一個問題,陸某想知道你之前來過京城藏寶樓 在交易些什麼?”



    “我來京城藏寶樓是尋找那枚千年玄晶墜鏈,可惜被人買走了,我就問藏寶樓樓主,經他一說,我便很快來到了上海縣吳淞江碼頭,四處打聽相關消息,無果。恰好那天有人起了爭執,才清楚的明白,這枚千年玄晶墜鏈很可能被海盜奪去了,因為他們不會失去一件對於他們來說價值極高的珍品。”



    他又道:“陸某的第二個問題是,你是如何看上劉掌櫃的資產的?”



    “哎,我四處打聽除了官府有足夠多的錢外,就屬劉掌櫃在上海縣經營的客棧賺的錢比較居於穩定地位。”



    “哈哈,你是舍而求其次啊!真是很有心機的女人。”



    “最後一個問題,你的日本天皇究竟是哪位?”



    “我……我不能說。”



    “為什麼?”



    “因為……因為我一旦說出去,天皇要是知道了,他一定不會放過我父母的!”



    “你如果不說,下場也非常悽慘的,你知不知道啊?”



    聶白羽咬著紅唇,狠狠地看著:“我說的已經夠多了,你不要再逼我了,否則我和你勢不兩立。”



    “你這女人兇什麼兇,不說罷了,還瞅人。哼,真不識抬舉!”陸雍鳴揮起長袖走到了徐階的衙堂之上。



    徐階一本正經地說道:“錦衣衛陸僉事,你詢問得怎麼樣了?”



    陸雍鳴躬身行禮,回道:“徐巡撫大人,卑職所問的問題悉數得到了答案,只是……”



    “只是什麼?方便的話快說。”



    他輕嘆了一口氣,“只是我問她最後的問題時,她開始不高興了,我也就不再追問下去了,所以……這一點很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