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本師 作品

第五百五十五章 極其有限

 蘇明早在之前從龍虎山下來之前。
便知道十八年前的蘇家覆滅,仇家並不僅僅是一個人,或者一個勢力。而早在那個時候,他對於此番報仇之旅,便已經在心裡有了一個清晰的規劃。什麼人隨便教訓一頓就行了,什麼必殺,什麼人不僅僅是殺,必須帶到他將來建造好蘇家新祠堂面前去凌遲,血祭。這些他心裡都是有一番計劃的。而如謝宗順這等罪魁禍首級別的仇人,在蘇明的計劃之中,自然需要的就是最高規格待遇。凌遲,加血祭。蘇明都沒有心思去追究他之前所說的他做這些事情,都是那個廖東輝老兒讓他做的是真是假。這對蘇明來說,根本不重要。蘇明只知道他當年在這件事情裡面所扮演的角色,絕對當得起這份最高規格的待遇。而此時,同樣當得起這份最高規格待遇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謝宗順的三兒子蘇懷東。此時加上謝宗順,便是兩個人了,但這完全不夠組成蘇明規劃中的蘇家新祠堂建成之後血祭的陣容。還有幾個人,蘇明也是一定要帶過去的。“子雷,老規矩,幫我把這個人也帶到龍京去,交給泗水幫幫主杜少譚!”詢問謝宗順一番問題之後,蘇明直接將他的修為廢了個乾乾淨淨,然後交給了方子雷。在一旁默默看了半天,聽了半天的謝琳。這才知道,為什麼哪怕他們都想辦法提醒了白雨哥,謝家佈置了天羅地網等著他,讓他千萬不要過來,他也還要執意過來了。原來,自己的白雨哥,竟然就是蘇家的蘇明。原來,自己這個在謝家猶如獨裁者一樣殘暴的爺爺,與白雨哥蘇家之間,竟然還有著如此滔天大仇。雖然,謝宗順是謝琳的爺爺,而白雨哥的真實身份蘇明,之前在龍京的時候,跟自己之間還有一些小過節。但,今天這裡的這一戰的結果,是蘇明戰勝了爺爺一方,而不是爺爺一方戰勝了蘇明。謝琳卻也覺得,這是最好的結果。蘇明雖然沒有直接殺掉爺爺,但通過他那充滿仇恨的眼神,謝琳就知道,他並不是不想殺爺爺,而是覺得直接這樣殺了太便宜他了,爺爺被他帶到龍京去之後,將要面臨的下場的,謝琳不難猜到。不過對此,謝琳的心裡,沒有任何的一絲心急和悲傷。說好聽一點,那個人是她爺爺,說難聽一點,那就是一個生性殘暴的糟老頭子。過去的幾年裡,這個糟老頭子在謝家,一直都是謝琳心裡最恨的人。這個人對待她們完全沒有任何的親情可言,一言不合,說打就打,說殺就殺,她們自然也不可能對其有什麼太濃烈的感情。“白雨哥……”雖然已經知道了白雨哥的真實身份就是蘇明。但謝琳走到他面前一開口,叫出來的還是白雨哥三個字。雖然他在使用蘇明這個身份的時候,模樣看起來比易容成白雨的時候,模樣要俊朗得多。但對於謝琳來說,白雨哥,才是那個在她心裡種下了不可磨滅的感情種子的男人。“我爺爺死不足惜,但……”她滿眼懇切的看著蘇明:“你可以放過我爸爸,放過我們謝家族人嗎?我想,他們之中,大部分都是無辜的,甚至都像我一樣,完全不知道爺爺曾經做過的這些事情。”謝琳對她的那個殘暴的獨裁者爺爺沒有感情,不代表她對所有的謝家人都沒有感情。 她現在最擔心的事情,就是白雨哥在謝家大開殺戒。“謝先生……”蘇明聽了謝琳的話,暫時沒有表態,而是直接偏頭看向了她的老爹謝天翔,正色問道:“請你告訴我,當年你們謝家對我龍京蘇家所做的事情,你可知情?又可有參與?”說完,他雙目如炬的看著謝琳,等待著她的答案。他之前幫助過謝琳,謝琳也曾經幫過他的忙,在他心裡,謝琳算是她的一個朋友。看在謝琳的份上,他是不大願意殺掉她父親的。但這是在他沒有參與對蘇家動手的情況下。倘若他動手了,並且在這其中扮演了重要角色。蘇明再怎麼把謝琳當朋友,也不可能放過他。畢竟在蘇明的心中,蘇家大仇,永遠是排在第一。任何一個手上沾滿了十八年前的蘇家族人鮮血的人。蘇明都不會放過,任何理由都不行,任何人的面子,他也都不會給。“希望你能夠如實的告訴我,如果我發現你為了脫罪而對我說謊,後果可能會有點嚴重。”在謝天翔還未開口回答蘇明之際。他又幽幽開口,提醒了對方一句。此時,謝琳也是一臉緊張的看著自己的父親謝天翔。之所以緊張,是因為她根本不知道老爹是不是參與了這件事情。在白雨哥對著老爹問出這個問題來之際,謝琳便知道了他的意思。如若父親沒有參與這件事情,他或許會考慮自己之前對他的請求。而如果參與了,那……他一定會殺了父親。對此,謝琳心中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人家報仇,天經地義。不可能因為仇人是自己父親,就網開一面。“知情,但未參與。”謝天翔最終開口說道:“作為謝家家主的大兒子,若說這件事情,我完全不知情,那絕對是在糊弄蘇先生您。”“不過那個時候我去其他地方忙別的事情了,從未參與,也從未過問過一句這件事情,蘇先生明察!”“呼……”聽著老爹的這句話說出來,謝琳心中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父親在她的心裡,向來是一個敢作敢當的人。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那就肯定真的沒有參與了。“好!”蘇明都不用去查證,就能夠感受到謝天翔說的是真的。之前蘇明詢問他老爹謝宗順問題的時候,故意將他們父女留在這裡。那時候蘇明就一直在觀察著他們父女,尤其是謝天翔的表情。他的眼中,臉上,時常出現了疑惑的色彩,那種疑惑色彩也根本就不可能是裝出來的。這便說明,他別說是參與了,即便是對於這件事知情的程度,也是極其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