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你把我弄丟了

小院裡,

抖了抖頭頂的雪,布甜直接很有禮貌,卻也很沒禮貌地繞過白尋進了房間,

為什麼可以這麼自來熟?

白尋看了看後面,除了跟隨來的兩位愚人眾士兵守著,就沒有其餘的執行官了。

只有這小蘿莉一個人?

吼吼~

要是放在以前,白尋可就不客氣了,送上門的甜點,不餓也得舔一舔。

可惜現在,他一天天的被影都磨損得夠嗆,近來影脾氣還有些暴躁,兩人因此吵了一架,可謂身心俱疲了。

咚咚,

布甜忽然探出頭,手指叩了兩下門,雪白皓腕上的彩色手鍊發出清脆的碰響。

“前輩你發什麼呆?是我很矮嗎,以至於從你面前走過去都沒被你注意到?”

“……”

白尋鬆了口氣,他倒是覺得這小蘿莉談吐挺隨和呆萌,

像是一拳下去可以揍哭很久的那種,就是不知道她到底符合了愚人眾的哪一點條件?

才讓愚人眾招了這麼個玩意兒進來,狠狠剝奪了「公子」的末席。

應該是關係戶,這個可以猜到。

就是掐不準是誰的關係那麼硬?

桑多涅嗎?畢竟這倆小矮蘿莉站在一起,就像異父異母的親姐妹似的。

咦~

一想到桑多涅和她抱在一起,臉貼著臉,腿綁著腿,暖暖呼呼的畫面時,白尋頓時有些迷了眼。

轉身徑直回了屋,白尋也並未多看布甜一眼,多少承受了對方一句“前輩”

自然而然也學著高冷了一點。

坐回榻榻米上,白尋問道:“我倒是沒想到會是你來,更沒想到只有你來。”

“其餘執行官都被布……被女皇陛下故意調回至冬了,只有我離你最近,所以也是沒辦法的。”

故意?她閒得?

“幹嘛都調回去?璃月不能失去公子,就像摩拉克斯不能失去達達利亞。”

白尋很老派地品了口茶。

布甜不懂這是什麼梗,顯得有點茫然:“因為他是至冬人吧。”

“哦~我還以為他是璃月人呢。”白尋調侃道。

布甜則手指一勾,輕輕脫下絨毛靴,跟著爬上了榻榻米,然後略顯乖巧地盤坐在對面,那雙包裹著小腳的淡粉色棉襪很像是……某種降溫解暑的零食?

“前輩呢?已經變成了稻妻人,楓丹人,偶爾才是限定版至冬人?”

白尋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小蘿莉話鋒很尖銳啊,

他只能目光瞥了一眼布甜的腳,下意識摸了摸鼻子掩飾尷尬。

布甜皺了下眉,一下抬起腳湊過去:“香的!!為什麼捏鼻子?你以前可從來沒嫌棄過我的。”

“唉唉唉,你做什麼?”

“你聞,你好好聞!!我才不臭!我很香的!你品一下!”

“姑娘,你冷靜點!”

白尋躲得遠遠的,不知道她怎麼會這麼糾結這個問題。

唯獨門外兩個愚人眾士兵聽見這動靜,便急忙識趣地走遠了,只是沒想到竟還是自家大人主動投懷送抱的。

坐了大半個月的船,就為了這事兒?

女皇陛下若知道執行官大人們公費約會親嘴打遊戲,還不得氣得掀桌子?

好像受了點什麼打擊一樣,

布甜忽然變得有些憂鬱,看著窗外的雪景,

“咦……稻妻的雪真是小氣,只夠幾個小朋友們搓兩個雪球互相丟一丟,真沒意思。”

淡粉的唇前呼著陣陣熱氣,她手捧著溫熱的奶茶,還有些嬌俏的抱怨,

“在我們至冬,盛大的雪夜過後,不僅是孩子們的世界,也是成年人的狂歡。”

她說道。

白尋點頭,

那可不麼……

稻妻這點小場面的確就像個孱弱的女子。

那像至冬的氣溫,三百年前死的人,三百年後可能都還新鮮,

民風更是“樸素”,為了打雪仗,還有特製的大口徑雪球發射炮,

就連雪球裡包裹的,也不一定全是雪。

別人打雪仗重在玩雪,

至冬重在打仗,還有打炮!

白尋小時候第一次見識至冬的雪仗時,就沒注意被砸了個頭蒙,摔在地上腫了個大包。

神奇的是第二天,至冬國竟然就由愚人眾發佈了最高禁令:全面禁止投擲的雪球直徑超過兩拳,違者每超1指,就砍1指,判1年!

這麼離譜的禁令,以至於大家都以為是某個膽兒大的把女皇陛下給砸了,一邊感嘆這哥們兒真猛,一邊感嘆神明也這麼玩不起嗎?

“至冬的雪夜,如萬華天降!好看多了。”

布甜就這麼讚歎起了至冬的雪景有多好,人有多美,

說的好像白尋是個不解風情,遠走他鄉的孤兒似的。

這時,

團崽才憋不住從裡屋鑽了出來,看了兩眼就躲到了白尋身後。

白尋摸了摸她的頭,頓時也覺得至冬的雪夜的確美,也只有那麼美的夜裡,影才能綻放出最絢爛的花朵,孕育這麼可愛的小丫頭。

布甜看了看團崽,一下就抿住了唇,回想起了一個不太平靜的雪夜,她贏了實力,輸了人生的雪夜。

“你繼續說。”

白尋示意,

她撇了下嘴:“不說了,下雪有什麼好的,我一點也不喜歡下雪,特別是夜裡,下給誰看呢?”

“……”

白尋頓時想摸500摩拉讓她去錦野玲玲的藥店裡掛個號。

團崽有些粘人,死活要爬到白尋懷裡抱著打瞌睡,一天不睡12個小時好像走路都會摔倒一樣,

布甜吸溜了最後幾口奶茶,便正色起來,從兜裡摸出個東西放在桌上推過去,

“草神之心?”

白尋先是一愣,抬頭看著她,“不是落在了多託雷手裡麼?”

她摸了摸鼻子:“嗯,我花的一點代價,從他手裡拿過來了。”

“什麼代價?”

“留了他一口氣。”

“納尼?搞半天是他付出了代價嗎?”

“納尼!”

團崽也跟著學起來,

白尋尷尬地把她按回懷裡,隨即拿起了草神之心,“這東西你揣在身上一年多沒帶回至冬?你這個行為,和斯卡拉姆差不太多了吧?女皇若得知,你可就不是末席了,你得請我吃席了。”

“聽起來是挺嚴重的,我想想大概要擺三百桌吧?還要有好酒好菜和喜糖!”

她頭頭是道,滿不在乎,

“我是認真的,沒開玩笑,女皇一般不輕易認真,但認真起來是真不一般,你別把自己玩死了。”

“我也是認真的,再說了,我覺得女皇她其實是很溫柔的。”

布甜很驕傲地挺了挺胸。

溫柔?

那是小時候!

白尋不想搭理她:“奇了怪了,是你懂女皇陛下,還是我懂女皇陛下?”

“……”

迴歸正題,

白尋把玩著溫潤的草神之心:“給我這個做什麼?”

“我們打的賭!沒忘吧?”

“賭?”

白尋想了想,是有,初到須彌時,兩人就曾賭草神之心最後會不會落到他白尋手裡。

白尋若贏了,布甜就親自為他向女皇討要特殊獎勵。

但要是輸了,就得和布甜去執行為期一年的特殊秘密任務。

但顯然,以白尋的德行,要是輸了肯定不認賬,倒不如……

“你給我你不就輸了?”

“輸?”

布甜揪了揪肩膀上的毛球,眼神清澈又純真,“前輩你可能會贏一點,但我絕不會輸哦。”

是嗎?

白尋最終收下了草神之心,於情於理他都要回至冬一趟,那順便借花獻佛想必也不會有什麼損失。

隨後,白尋放下團崽,到旁邊檢查起了必要的東西。

小丫頭一離開爸爸的懷抱,立馬就醒了,打著奶乎乎的哈欠,可愛得不行。

“多大了?”

布甜問她。

團崽睜著淺紫色的眼眸,摸摸嘴巴又摸摸耳朵,然後比了個手勢:“一歲。”

“一歲……”

她仰頭想了想,把時間一推,直接就黯然了,還真是在那一天,就在她的眼皮底下。

“姨!”

“姨?”

布甜無奈,很生疏地摸了摸她的頭,是小生命誕生的奇妙感覺……突然就很想要一個。

她皺了皺眉,“嚴格來說,你應該叫我姐姐的!”

雖然一下就關係亂飛了。

“什麼姐姐?”

白尋探出頭:“你們都屬狐狸的是吧?怎麼個個都想讓我家團崽叫姐姐?愚人眾除了公子,真的有100歲以下的人嗎?

包括你,長得是挺刑,實際上我猜三百都不止吧?相當合法。”

“問女孩子的年齡實在很不禮貌。”

布甜默默坐開了點。

白尋才不搭理她,倒是好奇地問:“你來找我,不只是為了神之心吧?否則完全可以在至冬交給我。”

“哦!”

她突然笑起來,兩手撐著下巴,“前輩一下就從須彌跑回了稻妻,還抽空去了一趟楓丹,卻不知道自己丟了東西在須彌嗎?”

“所以你是來送東西的?可我丟了什麼?我怎麼不知道?”

白尋摸了摸包,除了節操以外,什麼也沒丟。

布甜卻笑得很甜,俏皮道:“你把我丟在須彌了啊,有點過分,有點生氣,可又沒辦法,我也只能親自把自己送過來啦!”

“呃……”

白尋愣了半天,還沒怎麼品味這句話有什麼玄機,就突然大驚失色,一把抓起她想往衣櫃裡塞。

“哎呀,前輩你輕點!”

“輕什麼輕,我老婆還有5s到達戰場,你快把鞋子穿好!”

“那就打一架咯,欸,不行,現在我打不過!”

“……”

搞得像你啥時候打得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