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去西安⑤

七級浮屠的大雁塔坐落在西安城的南端，又名“慈恩寺塔”。唐永徽三年（652年），玄奘為保存由天竺經絲綢之路帶回長安的經卷佛像主持修建了大雁塔，最初五層，後加蓋至九層，再後層數和高度又有數次變更，最後固定為所看到的七層塔身，通高64.517米，底層邊長25.5米。大雁塔作為現存最早、規模最大的唐代四方樓閣式磚塔，是佛塔這種古印度佛寺的建築形式隨佛教傳入中原地區，並融入華夏文化的典型物證，是凝聚了中國古代勞動人民智慧結晶的標誌性建築。我們來到大雁塔的外圍，果然不開放，只能圍著寺廟院牆轉了一圈。我默默地吟誦著玄奘和尚在此地翻譯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以無所得故，菩提薩埵，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盤。三世諸佛，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羅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無上咒，是無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實不虛。故說般若波羅蜜多咒，即說咒曰：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寺院進不去，就更甭想著登塔遠眺了，雖有些遺憾，但終究是到了大雁塔底，也算不虛此行。大傢伙心裡都惦記著家門口那個市場的肉夾饃，於是我們打道回府，吃罷午飯，又美美地睡了一個午覺，我又來了精神，和大家提議道：“咱們去武家坡吧！”除了小魯，別人都非常不解地問：“武家坡是個什麼地方？”小魯給大家介紹道了薛平貴和王寶釧的故事，更談到王寶釧守寒窯十八載，等到了薛平貴歸來等等。他們幾人聽了此番話也來了精神，於是再次出發。坐了一會兒郊區車，來到了一片荒涼的土山坡，再往裡走走，有當時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王任重的題詞：“寶釧繡球選平貴，寒窯苦度十八年。民間廣為傳佳話，婚姻自主反封建”。轉過這個山坡，又看見另一個山坡上有幾個窯洞，遠處流淌著西江，江邊尚有青草萋萋，我不由得放開嗓子吼了幾句京劇《武家坡》剛開始的唱詞：一馬離了西涼界，不由人一陣陣淚灑胸懷，青是山綠是水花花世界，薛平貴好一似孤雁歸來……旁邊的小魯拍著手喊道：“沒想到您這走調的嗓子還會唱這段？”我笑著說：“1960年，我上四年級時，北京戲曲學校招生，而且學校還管飯。那會我們家裡太窮了，又趕上三年自然災害，所以我爸就讓我和我哥去報名，為了準備考試，我特意學了這段和《捉放曹》的一個選段。”話音剛落，老李打趣道：“就衝您這嗓子，真沒想到還有這樣一段經歷，最後考的怎麼樣？”我說：“我現在不就站在您眼前呢嗎！沒過兩關就給我刷下來了，只給人露了一手蠍子爬（倒立著用雙手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