勖力 作品

第49章 Chapter49 低級與高級(第2頁)

 


    “大小姐鈔能力叫男人閉嘴啊。盼盼說的,不仰男人鼻息的瘋啊。”
 


    周乘既把盼盼的話學給曲開顏聽,她聽後笑得花枝亂顫,但也沒否認,“是的哦,姑姑那個什麼男朋友,沒事就喊我顏顏,還要我跟他們一起吃飯。桌底下裝作無意地蹭我小腿,我當場就扔了刀叉站起來了。給姑姑嚇了一跳”
 


    周乘既光聽她說,就笑慘了。“然後呢”
 


    “然後我就去洗手間把那天穿的絲襪脫掉扔了。晚上就去姑姑那裡告狀了。”
 


    “發瘋的曲小姐真有趣。”
 


    “你是拐著彎地罵我笨,對不對”曲開顏捧著周乘既的臉。
 


    “扯。我明明是最直白的讚揚。”周乘既停頓了一下,才挨近嘴唇來,熱熱的氣息,摻著些甜絲絲的西瓜味,“我喜歡這樣孩子氣直來直往的你。”
 


    今晚大概是個接吻障礙日。
 


    月下20又被臥房那頭的敲門聲打斷了。
 


    周乘既低低的聲音罵了句,草。
 


    曲開顏這才沒事人地去開門,因為肯定是疏桐。
 


    疏桐是剛才收拾行李的時候才想起最重要的東西沒給開顏呢。想著他們應該不至於這麼早睡,就連忙過來了。
 


    遞給開顏一個紅絲絨的盒子。
 


    是舅母沈若虞給開顏打的一個金鐲子。疏桐開顏一式樣,一人一個。
 


    曲開顏把那金鐲子拈出來,份量不輕的樣子。“舅媽真打了一對啊。”
 


    “還有假的不成。她可是為了你專門去找金匠老師傅定做的啊,一對蝦鬚鐲。你到時候去a城過生日,無論如何都得戴一天。就是土到姥姥家,你也得挨一天。”
 


    開顏笑著點頭。可能年紀到了,“我現在也不覺得土了,金子哪能不好看嘛。”
 


    姊妹倆說著家常話呢,周乘既端著一盤西瓜從露臺外頭進來。順便跟疏桐打招呼。
 


    曲開顏就把鐲子遞給周乘既,要他幫她戴上。
 


    周乘既光知道她今年過三十歲生日,卻不知道是哪一天。
 


    曲開顏有意促狹他,“幹嘛,你問了會給我準備禮物嗎”
 


    “哪一天”
 


    “五月初五。端午節那天。”疏桐替有人答了。
 


    周乘既聽後點頭,“哦,那還有段時間。”
 


    “你會送我什麼啊”曲開顏驕矜地問。
 


    “這個項目順利結案,前期研發、談判加完成的績效正好是兩年的年薪,都給你吧。”
 


    曲開顏一聽,當即擰眉,“神經啊,都給我幹嘛。我要你這麼多錢幹嘛。”
 


    邊上的疏桐實在聽不下去這些閨房話了,識趣地走了。
 


    周乘既自顧自道“把沒遇到你的生日禮物都補給你,夠不夠”
 


    “不需要。既然沒遇到我的,我要你補了幹嘛。我就只要一個生日的禮物。”
 


    曲開顏說,還有兩個多月,請有人好好想。
 


    說罷,她就去卸妝洗澡了。把腕上的鐲子也褪下來交給了他。
 


    周乘既捏著這個份量不輕的金鐲子,踱步到床邊,才發現床墊換了。他習慣性地躺上去,卻被不一樣的回彈力弄得個措手不及。
 


    還不小心把鐲子蹦到了地毯上,他俯身去撈的時候,才發現鐲子的金裡上有刻字。
 


    舊時閨閣姑娘的生辰是很講究的,也輕易不外露的私密。
 


    即便現在,很多家庭還是講究八字合不合。這金鐲內裡上刻著的就是曲開顏的生辰八字。
 


    字刻得比米還小,周乘既卻看出了些額外的翔實。
 


    生辰八字外,還有一小截,草頭草尾的一句,算作落款
 


    遙叩芳辰。
 


    這句字面沒錯,但言外意叫人不禁聯想。
 


    曲開顏洗漱回來的時候,周乘既便叫她細看鐲子內裡,再告訴她,遙叩芳辰這句出自紅樓夢,檻外人妙玉賀寶玉的。
 


    周乘既還有一截話沒和曲開顏挑明,就是,她父親是紅學研究一枚。
 


    得知金鐲內裡還有文章的人,一時沒有說話,只自顧自把鐲子收好,沒有隨意扔作一旁。而是細緻地鎖到保險箱裡去了。
 


    回來的曲開顏,孤身沉默地抱膝坐在床尾凳上,沒事人地刷手機。
 


    周乘既喊了她幾次過來,她都當耳旁風。
 


    最後一次,床頭的人過來拖她了。
 


    “怎麼了”他在耳畔問她。
 


    “頭髮沒幹。”沉默的人同他打岔。
 


    “哦,我以為你不習慣這個新的床墊呢。”
 


    “你習慣就好”曲開顏興致不高地瞥周乘既一眼。
 


    有人輕鬆的笑意,要來摘她的手機。曲開顏不肯,也識清了他的意圖,“你自己在樓下罵我放屁的。”
 


    “可我看你狀態蠻好的。”
 


    “我不好。”她故意羸弱的聲音。
 


    “哪裡不好我看看。”
 


    “你看不到的。”她就是故意和他別苗頭。
 


    “我偏要看。”
 


    翻身在上的人,撐著手,烈烈的氣息垂直下來,另一隻手來解她的紐扣。一粒一粒,當真像解剖她的皮囊與心房。
 


    頭髮半乾的曲開顏,全身心交付地躺在緞面的床單上,散開的長髮像烏墨的堆雲,她朝身上的人狠狠呸了下,“最討厭你了,你為什麼非得要這麼認真,什麼都得發現,看明白,討厭你”
 


    “有一說一,也許你母親只是單純地想送個禮物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