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血路 四
一個臉色蒼白的男人從一旁緩緩走近了葉白柳,拍了拍還在一邊吃,一邊聽著同桌的人大聲說話的葉白柳的肩膀。
葉白柳轉頭過去了一會,迷茫地看著這個男人。
“主人,讓你,過去。”男人說著滯澀的通用語。
見到葉白柳不再聽自己說話,那個丟了一條臂膀的半鐵種也住了嘴看了過去,雖然也不怎麼認識那個男人,但他知道那個男人是黑馬多瑪的禁臠,也知道男人的到來,其實是黑馬多瑪的意思。
“你來幹什麼?什麼事情也都不著急這麼一時吧?他還沒有吃完呢。”他用著青古沁語對著那個男人說道。
“主人,要見他。”男人搖了搖頭,也用著葉白柳聽不懂的語言說道。
葉白柳嚥下最後一口堵在喉嚨眼上的食物,又大飲了一口淡甜的酒水,才緩緩起身,抱著拳對著眾人告別道,“各位,雖然聽不懂你們在說些什麼,但還是謝謝你們的款待了,現在我好像有事要離開一會,先告辭了。”
那個半鐵種抬起手臂做出挽留的意思,嘴裡說著葉白柳聽不懂的語言。
葉白柳頓了頓,一臉的疑惑的時候,那個半鐵種轉身就一掌按在了身旁的一個人的頭上,搖晃了幾下。
葉白柳看向了那個背半鐵種一隻手按著腦袋的男人。
“他說,你這就,要,走了?”被按住腦袋的男人充當著他們之間的語言交流使者,雖然也是用著滯澀的通用語。
“她們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找我,不得不走了。”葉白柳還是抱拳作禮,解釋道。
那個男人轉頭又給半鐵種翻譯了一會,半鐵種點點頭,對著葉白柳回了幾句,接著他又按了按那個男人的腦袋。
“他說,好吧,他還說,他,叫,真奇,百葉,火兒。”男人翻譯道。
“真奇,百葉、火兒……”葉白柳也跟著滯澀的複述了一遍後,點了點頭,“葉白柳,夏國人。”
他抱著拳最後一禮,轉身跟著那個臉色有些蒼白的男人走了。
而在他的背後,那個被他砍去一條臂膀的半鐵種又已經在開始催著那個男人給他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