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我是辛歡(第2頁)



    上街討飯,學著偷竊,為了一口飽飯,跟街上的小混混打架,甚至跟狗搶過食物,



    每天偷的錢,討的錢,如數上繳,



    後來老男人給她找了個學習雜技的地方,她練了幾年雜技,便跟著走街串巷做表演,紅白喜事做演出。



    慢慢熬到15歲,她出落的越發標緻,表演服穿在她身上,凹凸有致,每次演出,臺下捧場的男人眼都看直了。



    初懂人事的她,討厭那些赤裸裸猥瑣的眼神。



    甚至連那個老男人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再清白,每每喝著酒,眼神在她身上來回的打量。



    她小心謹慎的閃躲,但那個老男人終究是沒有放過自己。



    她在床上躺了3天,拖著渾身疼痛的身體,一板凳砸向老男人的頭。



    鮮血流了一地,她驚慌失措的跑了出來。



    爬上運煤的火車,跑到了京港。



    人生地不熟,她憑著自己的本事在戲班子找了個工作。



    戲班子人蛇混雜,她這樣的小姑娘無疑羊入狼窩。



    為了活著,已經破敗的身體,她早就不在乎了,而且她發現靠著這具破敗的身體,能得到更多機會。



    能吃好,穿好,能掙更多的錢。



    這些年兜兜轉轉,流轉在各色男人之間,總也算衣食無憂。



    多年後回到老家,聽說父母已經在東北過世了。



    他們說哥哥幾年前回來找過她,後來就再沒來過,也沒有人知道他的消息。



    10歲那年起,與哥哥分離,那麼多年夢裡哥哥的樣子早就不分明瞭。



    唯有那個名字,她牢牢的記著。



    感謝上天悲憫,居然在這裡再聽到辛晨的名字。



    這些天,仔細看他的面容,腦子裡的影子越來越清晰,與眼前人重合。



    而且白石老人是那幅紅蓼圖,還有上面的題詩,是他們小時候,掛在父親書房的。



    他們兩個都會背那首詩。



    辛晨說過他小時候,家裡也有那副畫,更讓她堅信眼前的人是他。



    這幾天,她來了幾次,名義上說為了道謝。



    辛晨也疑惑她的動機,但他那樣一個對事事淡泊的人,根本無所謂她有任何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