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雪上加霜的李元昊

望著滿天飛舞落入自己陣中的黑色鐵疙瘩，中軍的李元昊滿臉驚愕，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這他孃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他並非初出茅廬，與蕃人打交道的次數早已數不勝數。雙方在這片土地上征戰多年，經歷了無數次大小戰役。即使是現在，自己也剛剛在與唃廝囉、安子羅等人的交鋒中吃了大虧，才率軍班師回朝。

 然而，讓他倍感困惑的是，那些遊弋在自己大軍兩側的蕃人，明明身著與之前毫無二致的衣服行裝，完完全全就是普通蕃人的打扮，可為何跟了那郝仁之後，連打仗的方式都變得如此陌生？以前，他對敵人的戰法瞭如指掌，閉著眼睛都能預測到對方的行動。蕃人的遊騎兵通常會散落在兩旁，一輪輪的箭雨騷擾著自己的軍隊，然後等待敵人露出破綻，再伺機而動。

 今日，箭雨竟然化作了鐵疙瘩雨！李元昊瞪大雙眼，滿臉愕然，心中茫然不知所措。這詭異的變化如迷霧般籠罩，令他困惑不已。然而，形勢緊迫，容不得他過多思考。隨著那些鐵疙瘩落入己方大軍，瞬間，爆炸聲四起，震耳欲聾。人馬俱碎，殘肢斷臂在空中胡亂飛舞，一片慘狀，令人不忍直視。更多的戰馬受到驚嚇，驚慌失措，四處逃竄。許多士兵被戰馬掀翻，混亂不堪。李元昊在後方目睹這一切，心中湧起一股無法抑制的恐懼和驚慌，眼前的慘景讓他瞠目結舌，喉嚨裡發出震驚的低吼。

 這仗還怎麼打？原本，就算面對敵人的阻攔，就算剛剛經歷了失敗，他也堅信自己的軍隊絕非一支大宋軍隊和蕃人僕從軍所能輕易阻擋。但此刻，他的信心開始動搖，恐懼漸漸侵蝕著他的內心。退意在他心中萌生，彷彿是一個無法抗拒的誘惑。他的目光閃爍著猶豫和不安，眼前的混亂讓他感到無助和絕望。

 李元昊在邊境的荒野上逗留休養了兩日，身心疲憊的他原本計劃等後方沒有追兵時，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歇息整頓，然後再精神飽滿地繼續前進。然而，命運卻對他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他四處尋找，竟然都沒有找到自己所屬的部落。糧草的補充計劃也因此成為了泡影，這讓李元昊的心情愈發沉重。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李元昊實在等得不耐煩了，而派往前去探查的斥候也如石沉大海，杳無音訊。無奈之下，他帶著滿心的不甘和迷茫，踏上了歸鄉之路。可是，走了兩天之後，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傳來。散落在大軍周圍的斥候們紛紛回報說，前方發現了一支大宋軍隊和蕃人隊伍聯合在一起的龐大兵馬，人數眾多，他們橫亙在前方，似乎是在刻意狙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