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故事(第2頁)

    不對，不對勁。

    周離雖然不擇手段卑鄙無恥下流還賤，和我相差無幾，但他有一個非常明顯的優點。

    他很平等，平等地玩弄所有種族，平等地歧視一切。這種平等在其他人眼中或許是一種高高在上，可在妖族眼裡，這種平等彌足珍貴。

    就像岑姝一樣，周離並沒有因為她妖怪的身份瞧不起她，而是因為這廢物沒打過自己而瞧不起她。平日裡，周離有好吃的絕對想不起來岑姝，有去青樓的好事也絕對不帶她，彷彿他在針對岑姝一樣。但實際上，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周離這麼做並不是針對岑姝。

    一個唐莞都快把他吃破產了，他只是單純的窮逼沒錢買更多的而已。

    周離的平等不是刻意地去“我平等地對待每一個人”，他不在意你的妖怪身份，不在意你的種族，只在意你是什麼樣的人。在他的眼裡，人和妖惟一的差別，就是獸耳娘是好文明，僅此而已。

    所以，如果換一個思路來講，周離或許還真的是一個比較適合成為妖族神靈的人。而且最主要的是，在短暫的思索過後，唐莞就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背叛了誓言，造過太多殺戮，屠戮同族。

    這樣的金蛇，怎麼可能成為妖族的神靈？

    或者說，金蛇明明想要成神，她為什麼要自毀前程，放棄一切呢？

    “答案只有一個了。”

    深吸一口氣，唐莞蹲在地上，將周離的手腕翻了過來。果不其然，在看到那串七顆葫蘆全部帶有溫潤光澤的玉葫蘆手串後，她明白了一切。

    金蛇的計劃，從一開始就是想讓周離成神。

    而讓周離成神的最後一步，就是讓一個平等對待妖怪的人，親手殺死一隻屠戮同族，造孽無數，背叛誓言的惡妖。

    金蛇夫人，鑫笙。

    好了，一切都理清楚了。

    這時的唐莞終於明白，為什麼金蛇夫人會那麼縱容周離，她為什麼會事事無所謂，隨周離怎麼折騰。即使千戶和狐妖這兩個得力干將背叛了她，金蛇依舊一副不在意的模樣，甚至將二人送還周離。

    因為沒有意義。

    是的，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