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言不信 作品

396.第396章 黑吃黑吃黑

 第396章 黑吃黑吃黑

 ps:小問題,修改一下,淵蓋蘇文的兒子應該叫淵男生、淵男建、淵男產,是避諱李淵的淵字,才改成泉的。未來會姓泉,但現在應該姓淵,特此修改。

 高句麗,平壤城。

 高句麗王宮,茅廁。

 高寶藏人在茅廁裡,緊張的搓著手,周邊的味道並不影響他的心情,眼中透著一股期盼。

 高寶藏是高句麗的王,但是自登基起就沒有人將他當作王,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傀儡而已,形同虛設。

 淵蓋蘇文兇狠暴力,他成為權臣的手段非常野蠻,直接以閱兵的名義將高句麗的權貴大臣請來檢閱,將他們都聚在了一起,然後縱兵屠殺,一口氣將高句麗的勳貴殺了個乾淨,然後縱馬入皇宮,將高句麗的國王高建武砍了,還將他分屍,把屍體丟到臭水溝裡。

 這一套動作,比司馬家還決絕。

 高寶藏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被淵蓋蘇文推上皇位的。

 面對殺權貴、君王如殺雞一般的淵蓋蘇文,高寶藏便如孫子一般活著,毫無尊嚴可言。

 來人聲音有些尖銳,明顯是捏著鼻子說的。

 茅廁外是一位高大的和尚,乃高句麗的過節,信誠大師。

 高寶藏愕然道:“淵男建、淵男產皆是無能之輩,能有什麼用?”

 平復了心情,高寶藏道:“淵老賊病故,淵家可慮者唯有淵男生一人。淵男生遠不如其父果決,對付他容易多了。”

 “大王……”屋外傳來一聲輕喚。

 其實這並不算是信誠大師與陳青兕想到一塊去了。

 也不知是上了年紀,還是舒適的生活過得太久,胡鏈越來越覺得人生在世,應該及時行樂,而不是沒頭沒腦的跟著上面的人賣命。

 只要有前途,誰願意渾渾噩噩蹉跎一生?

 只有在前途昏暗的時候,才會覺得人生最大的價值意義不過是及時行樂。

 胡鏈強打起精神,說道:“去檢查一下,我們的人藏好了沒有。”

 這位不安分的高句麗王也隨之心動。

 歷史上分化淵家兄弟,致使淵家禍起蕭牆的人就是信誠大師。

 二十年,天曉得,這二十年,他是怎麼過來的。

 過節是高句麗的官職,高句麗的中級官員。

 高寶藏壓著激動的心道:“那一切都拜託大師了。”

 不過很快就讓唐軍覆滅了,陳青兕只記得淵家禍起蕭牆,卻不記得有這麼一位狡猾的和尚。

 十月二十一日,陰,東朝鮮灣,咸興口。

 直至此時,淵蓋蘇文面對陳青兕帶來的各方壓力,疲於應對。

 信誠大師道:“正因為他們無能,才好誆騙。嘿嘿,大王,大莫離支獨寵長子,淵男建、淵男產早有不滿,只是礙於大莫離支健在。現在大莫離支身體、威望大不如前,正是可以利用的時候。”

 “對方應該快要來了!”

 但淵蓋蘇文就是一個瘋子,他行事從來不照常理來論。

 高句麗的將軍胡勳站在高坡上,用力揉搓自己涼得跟鐵甲一樣的面頰,凜冽的寒風颳在皮膚上,就像刀割一般疼。

 與其出生入死,不如躺在火炕上,抱著嬌滴滴的美妾歡愉。

 其實這是一個進入絕境的國家最真實的寫照。

 高寶藏道:“信誠大師,淵蓋蘇文那老賊,真的快死了?之前見之,還生龍活虎。”

 信誠大師負責高句麗的祭祀工作,地位非常高。

 “好!好!好!”

 信誠大師卻道:“臣覺得與其從淵男生身上入手,不如從淵男建、淵男產身上入手。”

 信誠大師回應道:“大莫離支身體向來健康,但自從唐軍大都督陳青兕來到百濟後,受唐廷壓迫,寢食難安。尤其是最近,在陳青兕的謀算下,大莫離支已經接連數日都未睡個好覺,飯食也只是小小一碗。從他的面向來看,確實時日無多。”

 高寶藏激動的低呼。

 但高寶藏心中一直裝著一團火,他不想當傀儡,不想如木偶一般,任人擺佈。只是淵蓋蘇文手段過於狠厲,對他多有防備,關鍵還因逼退了不可一世的貞觀天子,被視為高句麗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