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碧悠然 作品

830. 舔狗的媳婦 一 成親後,韓長……(第2頁)

 

    不是說底下的人不把最好的東西往宮裡送,而是有些時令玩意,確實是好東西,可往宮裡一送,等到主子想吃的時候又拿不出來,那底下的人可不就得吃掛落麼
 

    事關皇家,動輒就要人性命,與其左右為難,還不如不送呢。
 

    而送往水家莊就沒有這個顧慮呀,本是普通百姓,出得起價錢,也不會無理取鬧。
 

    水明月不願意,閆昌南一心要促成這門婚事。而對於水臨翼來說,婚姻大事得聽父母之命,雖然他也不願意娶王府的郡主,可皇家之人輪不到他嫌棄。他並不敢把事情擺在面上說,只悄悄給母親嘀咕了兩句。
 

    “夫人,需要奴婢進來伺候麼”
 

    外面傳來丫鬟的聲音,也就是方才的綠裙姑娘,是水明月難得出門從外面帶回來的苦命女子,一直留在了她身邊。名秋玲。
 

    楚雲梨打開門,已經換上了一身清爽的白衣,多瞅了秋玲一眼,眼神意味深長。
 

    秋玲被她看得頗不自在,低下頭打量自己的衣裙“夫人,哪裡不對嗎還是奴婢哪裡伺候得不周到”
 

    “那可太周到了。”楚雲梨隨便說了一句,抬步就往前走。這丫鬟都伺候到了閆昌南床上,還要如何周到
 

    水臨翼看著母親出來,迎上前兩步。
 

    楚雲梨來時,母子倆正準備切磋,她已經好久沒有動武,此刻來了興致,腳下一踩花盆,兩個人騰空而起,飛躍而去。
 

    水臨翼猝不及防,忙抬劍阻擋。
 

    久未動手,楚雲梨開始還有些滯澀,後來就越打越順手。足足一刻鐘後,水臨翼才倒飛出去,勉強立在了假山上。
 

    “娘,您的劍術又精進了。”
 

    楚雲梨一個瀟灑的動作收劍,微微仰著下巴“不是精進,本來就如此。以前沒讓你小子看見而已。”
 

    水明月是個肆意之人,從不在雜事上費心,劍術快比得上不出世的高人。其實,在外人眼裡,她就跟那些高人一般,等閒誰也見不著。
 

    水臨翼有些氣喘,看母親還要動手,腳下一蹬,朝著大樹飛掠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林子間。
 

    “娘,過兩天再比。”
 

    楚雲梨本來就是嚇唬他的,看人走了,側頭問秋玲“閆昌南在哪兒”
 

    秋玲遲疑了下,道“好像在長康苑。”
 

    水明月一般是不愛走路的,楚雲梨也一樣,袍袖一甩,如仙人一般飛走。
 

    秋玲習武時年紀已經不輕,只堪堪能飛而已,要是尋不著合適的踩踏處,也許還會掉下來,只能快步跟上。
 

    長康苑是閆昌南爹孃住的地方,水家夫妻走了後,閆父就生病了,需要有人好好伺候,閆昌南說自己想要在父親跟前盡孝,水明月沒管這事,他自作主張將人接了來。
 

    這些年,水明月不常過來,他們也不去找,算是相安無事。
 

    院子裡的花樹下襬著一張大圓桌,色香味俱全的飯菜擺滿了桌子。閆昌南赫然在坐,邊上是他的爹孃,還有一雙夫妻和兩個孩子。
 

    那是他的弟弟一家。
 

    楚雲梨輕飄飄落地,所有人都看了過來。閆昌西起身道“大嫂。”
 

    習武之人,看著要比普通人年輕。閆昌西武功不如兄長,卻也算得上二流高手,而他身邊的賀氏,只是普通人。
 

    此時用手拍著胸口“好怕人。”
 

    閆母的臉色在楚雲梨落下時就收斂了笑容,明顯不高興。只是以前水明月不注意這些,從來沒發現婆婆對自己的不滿。
 

    “一家子吃飯,怎麼沒叫我”
 

    閆昌南起身笑道“我以為你沒空。”
 

    楚雲梨似笑非笑“這整個莊子裡最閒的人就是我了,怎麼可能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聞言,閆昌南心下有些古怪,好像這人變了些似的。以前的水明月可從來不會說這麼多話。
 

    “快過來坐。”
 

    楚雲梨上前坐下,邊上的下人立刻送上了碗筷。
 

    閆父冷哼一聲“沒規矩,看見長輩都不行禮。”
 

    話未說完,就被身邊的閆母扯了一把。
 

    楚雲梨假裝沒看見夫妻二人之間的小動作,道“父親,你這是在找茬。”
 

    “跟長輩行禮,那是晚輩該做的。還說水家莊傳承多年,我看傳的只是血脈罷了。”閆父語帶嘲諷。
 

    重重擱筷子的聲音,讓所有人都變了臉色。楚雲梨見他們看過來,道“我沒規矩這事,也不是你們後來才發現的。當初成親時,我爹就說過,他閨女不通俗務,規矩也不好。讓你們多擔待。當初答應了婚事,如今卻來嫌棄我你們家這算什麼”
 

    說到後來,彷彿盛怒一般,一巴掌拍在桌上。
 

    水明月是習武之人,武藝高深,再是實木桌子,也經不起這一掌。桌子瞬間化為齏粉,杯盤碗碟摔了一地。
 

    閆家人嚇一跳,尤其是賀氏,她武藝不通,剛才那一巴掌只覺得地都震了震,此刻臉都是白的。若不是有兒女扶著,真的連站都站不住。
 

    閆父習過武,但沒天分,這些年養尊處優,也捨不得下苦工,原先的那點武藝早已經忘得差不多。
 

    有些事情講究天分,不是勤能補拙的。閆父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心知自己就算是從生下來起,每天十二個時辰不睡覺的練,也到不了這般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