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弋君燁 作品

第416章 他難不成是想起兵?(第2頁)

  其實真正想要叛變謀逆的人……是他!

  可君睿和君且有何不同?都是一樣的卑劣!一樣都想要容家的命。

  “都一樣,都一樣……”容潯低低笑著,滿是諷刺,“現在是與不是,還有區別麼?”

  “他們根本沒有想過給容家生路。”他冷冷抬眸看著南弋,眸色如淵,深不見底。

  “在北疆的戰場上,若是沒了生路……所有的將士只會拿起自己手中的武器,以血肉殺出去。”

  南弋心裡一驚,“容潯,你想幹什麼?”

  他難不成是想起兵?!

  更荒謬些去猜,他難道是想趁著君睿反叛,一同起兵攻城?!

  那樣的話,無異於生生斷了容家和北疆所有的退路!

  “我想幹什麼?”

  他咬著牙,指著帳外容家軍士一字一句道:“我想保住我父親母親,保住容家,更想保住他們!容家傾覆,他們怎麼能平安走出盛京?怎麼能順利回到北疆?”

  容潯眼角染上暗紅,殺意洶湧。

  “上位者不仁,為臣者為何要忠?”

  南弋只覺得他的確被逼瘋了,帳外有一眾御林軍看守,他竟然能說出這般謀逆的話!

  “容潯!你要想清楚後果。你如果真起兵,不僅是用你的命去賭不可知的結果,更是賭上了武定侯夫婦的命,也賭上了整個容家!”

  容潯握緊掌心,脖子上的青筋凸起,“賭?我自然是賭。”

  “那宮裡,也有我下賭的資本。”

  “他們動我可以……但是想要動我的家人,我容潯將與他,不死不休。”

  *

  簫瑜見南弋沒多久就出了營帳,神情格外冷靜,看不出一絲情緒。可南弋越是這般,簫瑜就更加擔心。

  如今的形勢,怕是比之前更加糟糕。

  南弋走出營帳,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裡面的容潯。他一身玄衣,整個身子被陰影籠罩著,如同一張巨大的網,緊緊纏住了他,也困住了他。

  容潯轉身徹底隱匿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背影格外孤寂。

  如今,她倒是想象不出來眼前的容潯在北疆草原上是如何自由策馬,如何對酒當歌,如何的……肆意快活。

  盛京,終究是困住了他。

  然而就在容潯轉身之時,南弋似乎認出了他手裡的匕首。

  那匕首,與之前他給她的那把一模一樣。

  離開容家駐地之前,南弋留下幾人暗中監視,其餘人皆隨她回了城。

  問起武定侯夫婦被御林軍押進宮一事,章久卻並不知情。

  “屬下先前一直派人守在容家驛站附近,昨夜並未發現有御林軍進出,是屬下辦事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