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嘲凰 作品

第九百七十八章 乾坤弓、震天箭


女媧殿。

陸北懷揣乾坤袋,推開殿門快步走出。

“陛下!”

晁田、晁雷兄弟快步迎了上去,陸北廢話沒有,言簡意賅擺駕回宮。

被趙公明拖去海邊釣魚耽擱了一些時間,等待棄離經加上聽他廢話囉嗦,又耽擱了一些時間,現在回朝歌城,剛好趕上晚上的飯點。

晁家兄弟領命,乘騎護衛左右。

“大哥,陛下身上怎麼溼了?”

“閉嘴,莫要多言。”

兄弟二人驚訝宮內無水,大王卻渾身溼透,議論聲雖小,陸北還是聽了個清清楚楚。

他留宿女媧宮,滿身是水,又溼又鹹,合情合理有什麼不對?

這二人妄議明君,回去就給他們穿小鞋。

一路風塵僕僕,陸北於入夜前趕回朝歌城,沐浴更衣,隨便吃了幾十道御膳,取出乾坤袋中的秘法,著手開始修煉。

棄離經給了他三樣東西,截教秘法、人皇道藏、仙丹。

仙丹用於洗髓伐經,可助凡人脫胎換骨,一粒金丹入腹,血氣搬運,龍象之力不在話下。

人皇道藏來頭很大,實則只起到了輔助作用,那位軒轅黃帝之所以飛昇,和他三千人斬的戰績無關,或許有一定關係,但絕非主因。

人皇道藏是採補之術,納百川於一海,為房中術豪華加長旗艦版。

如果黃帝靠這種方法修得長生,他的逼格未免太拉跨了,而且,他都行,後來的皇帝們肯定也行。

可想而知,黃帝拜師廣成子,肯定修習了玄門正統長生之法。

闡教是玄門正統,截教亦然,陸北服下仙丹,打開截教秘法開始瀏覽,一目十行,足足花了一個時辰才將秘籍看完。

熟記於心,倒背如流。

截教秘法除了練氣長生之法,亦有對應的五行道術,再有一些光怪陸離的神通小道,都是截教不傳之秘。

通天教主,也就是棄離經有言,雲作雨的法力修為不上不下,和他本人悟性無關,純粹是頂了申公豹的命格所致。

陸北也一樣,他在此界為紂王,於修行一道必受命格壓制。

倒不是說人王不能得長生,火雲洞的哥仨都是人王,照樣壽與天齊,關鍵在於人王得長生之後。

一個長生不死的人間之主,大治天下無數載,神通廣大無法被推翻,天帝的面子往哪擱?

天帝:咱倆誰才是三界之主,你這麼牛,孤的位置讓你來坐好了。

人王可得長生,然其修行千難萬難,除了無量功德加身,亦需要人皇道藏作為輔助。

再有,得長生之後別賴著不走,趕緊想辦法挪個窩,否則大家面子上都過不去。

“說一千道一萬,終究還是拳頭不夠大。”

陸北喃喃一聲,他修行時間不長,對修行的道理熟稔於心,總結下來一句話,修仙的盡頭是體制。

要麼成為體制的一部分,要麼打破體制,重新立下規矩。

他陸某人不才,以前立規矩習慣了,以後也不會改!

陸北盤膝而坐,搬運血氣開始練氣第一步,初習仙法,還沒到拼悟性的時候,現如今的關鍵在於資質。

細分拆解,可分為身體素質、精神毅力、經脈等等不一而足,陸北服下仙丹,脫胎換骨資質即便不如先天神靈,也超過了世間九成九的修士。

棄離經本可以給更多,出於某些目的,他只選擇了拉陸北一把,而非親力親為將他高高捧起。

陸北心知肚明,無非是趁他弱小,想多找點樂子。

也好,以前他依靠系統,高速度過成長期,後來雖有無敵的悟性,根基始終有些不穩,重修剛好可以補全缺陷,算得上一次難能可貴的機緣。

夜深,黃貴妃差遣宮娥至御書房,詢問陸北今夜是否過去就寢,隱晦提點了一句,馨慶宮楊妃今夜會在西宮留宿。

小黃魚+坐騎的組合何等誘人,但和修仙相比,孰輕孰重一目瞭然。

謝邀,不約。

待修行有成,再試試二人的組合技,屆時三人行,一起研究人皇道藏。

空有一世無敵的心,卻沒有一世無敵的實力,陸北這段時間沒少受委屈。以前都是他打人,別人捱了打還要賠笑,怒贊打得好,現在不行了,講笑話沒人捧跟,反倒被誣衊低俗下流。

一世無敵的心胸,不能說沒有,只能說微不可察,陸北早已忍無可忍,將吃癟稱為臥薪嚐膽,自勉立誓,只待一鳴驚人還以顏色。

西宮,黃貴妃沒能等來大王,遺憾送走楊妃,而後打開衣櫃,請出了面紅耳赤的姜王后。

“妹妹怎可如此胡鬧,若是陛下知道了,免不了對你一通責罰。”

說得好聽,那你今晚過來作甚?

黃貴妃沒說話,只是笑著看向姜王后,後者無地自容,隨便編了個理由掩面離去。

“姐姐記得常來啊!”

————

秋去春來,朝歌城人聲鼎沸。

紂王壽辰臨近,四大諸侯齊聚朝歌,只見雄城遼闊,百姓歡歌笑語,張燈結綵好不熱鬧。

這四大諸侯分別是東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西伯侯姬昌、北伯侯崇侯虎,以東伯侯姜桓楚為首,統領天下八百諸侯。

且說四大諸侯入了朝歌城,下車下馬聚在一處,在侍衛的簇擁下,步行朝館驛而去。

“朝歌城許久沒有這麼熱鬧了。”

“聽說陛下大赦徭役,命士卒屯田興修水利,免除了朝歌百姓服役之苦,又抄了幾個奸臣的家資,壽辰當天在朝歌城擺宴與民同樂。”

“可是國庫吃緊?”

“此舉雖善,終究不合祖宗禮法,朝堂上怕是多有怨言。”

“陛下與民為善,總比橫徵暴斂來得強,吾等見了陛下,切莫觸怒了他的黴頭。”

“是極。”

“東伯侯,聽說那位冀州侯的愛女蘇美人失寵了?”

“休要問我,宮中之事,我一在外諸侯哪裡會知。”

呸,你分明一直在笑。

四大諸侯入了館驛,剛坐下沒多久,得宮中傳召,紂王在顯慶殿延宴,今晚大宴群臣,他們四個也要到場。

“連擺十天宴席,大王好大手筆,這得花多少錢財?”

“管這些作甚,吾等莫要多言即可。”

“是極,該頭疼的是朝中大臣才對。”

陸北為紂王,對朝政治理基本是放權,人貴自知,他多年昏君的臭毛病,硬要插手朝堂之事,只怕適得其反。

還是甩手掌櫃痛快,放權商容、比干、膠鬲等人,讓他們自組內閣,若有分歧便投票決議,投不出一個所以然,再由他親自到場抓鬮。

如此一來,治國的效率立馬上去了。

縱然出了什麼昏庸國策,錯也在商容、比干,首相無謀,亞相無智,二人愧對殷商列祖列宗,更愧對陛下信任,以後遺臭萬年罵也是罵他倆,和紂王沒有半點關係。

陸北要做的,是常搞些人事調動,朝歌城雖不大,也就幾座宮殿幾座衙門,但飯,還是要分鍋吃的。

如此一來,似那費仲、尤渾之流,意外地又有了用處。

你們負責貪汙撈錢,孤負責抄家入庫,放心,不讓你們白背罵名,至少你們享受到了至高無上的權力。

陸北有錢了就大把撒幣,幣撒多了,在朝歌城的名聲自然就好了。

同理,在百官看來,他更加昏庸和專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