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大梁民風並不保守,世家更是如此。孕育後代也是世家一項嚴肅且重要的任務,無關男女私情。因此這男男女女的,甚至隔著輩分的在這裡討論生孩子問題並不離奇。

 老太太坐在上首微眯著雙眼,這個孫婿連她也越來越看不懂了。如果說原來會琴棋書畫,倒也不算稀奇,無論天分也罷,努力也好,總是有人能做到的。

 但今天講的卻是自己從未聽聞過的道理,初聽胡言,細琢磨卻很有道理。

 不說那些詼諧難懂的詞,就描述的孕育過程來說,老太太作為生了三子一女的女人來說再明白不過,而陸瑾也沒有胡言。那麼就沒道理說聽不懂的地方就成了別人胡言了。而且張口來就,毫不卡頓,解釋的幾乎沒有漏洞,除了無法驗證那看不見的黑子與白子。

 可那孩子明顯在逃避,不願意多說了,胡亂找了個理由就溜走了。

 “溪兒,你怎麼看?”老太太瞥見了回來的沈言溪。

 正在胡思亂想的沈言溪沒想到被奶奶點了名,只好回話道:“夫君之言看似天馬行空,孫女卻覺得並非妄言,至少道理上是講的通的。”

 “就是這個道理。”老太太獨寵沈言溪不是沒有沒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