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8章

 “我費盡心力，只在碼頭找到他的半個舌頭。”

 “五年前我回老家休養那段時間，就是因為找他弄壞了身體……”

 “我也懷疑那舌頭不是柳衛華身體的一部分，後來拿去美國找朋友檢驗，發現與從柳衛華枕頭上找到的頭髮的dna吻合……”

 “弄壞了身體？”蘭若寺好奇的追問。

 “就是他們所說的“人體極限潛水實驗”。”

 “因為柳衛華擅長潛水，他曾經說他在水下潛水最長記錄是3分18秒，所以我一直認為他可能沒死。”

 “那段時間，我一直拿自己在做實驗，看在水底3分18秒的時間內，能不能掙脫繩索從水下逃出。”

 “我嘗試了所有的可能，沒有一次成功。”

 “那剛剛牧師說，那個被害的人不可能活下來，他們打開手電筒，照在水面盯了至少五分鐘，根本沒有人浮上來……”公孫雪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

 “所以，我到今天才徹底心死。”

 “我總對他還活著抱有萬分之一的希望，我並不畏懼死亡，凡人皆有一死，我只畏懼希望的破滅。”

 “我們都在不斷趕路，忘記了出路，在失望中追求偶爾的滿足，我們都在夢中解脫清醒的苦，流浪在燈火闌珊處……”

 “這首歌《無間道》我到現在才真正明白，才真正明白啊……”棍子一邊輕輕說著，一邊押著武佛往不遠處走去。

 不過走了幾步以後，棍子又回過了頭來。

 在電梯口門前，棍子平靜的瞟了一眼牧師，示意牧師跟上他的腳步。

 牧師一直在猶豫，棍子見此便不再等待，帶著武佛上了電梯。

 等到大猛子和棍子雙雙消失以後，現場的眾人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