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零章 他這是要造反?!
一手拿著一盒香皂的朱元璋,滿臉都是得瑟與炫耀。
準備要給馬皇后來個大驚喜。
讓他妹子好好看一看,他有多大能耐,弄了多少好東西。
並給他妹子吹噓一下,梅殷那個混賬東西,已經徹底認識到了錯誤。
開始送好東西,來向他這個老丈人尋求和解了。
結果,正在興頭上,卻看到了房間之內坐著的自己兒子朱標。
朱元璋像是被人突然扼住了喉嚨一樣,嘴裡面沒有說完了的話就沒音了。
整個人都愣在了門口,臉上的所有興奮之情,也都在此時盡數凝固。
自己的……標兒怎麼會在這裡?
這個時候,他不是早就應該回春和宮了嗎??
這……怎麼現在……
又想起之前標兒給自己香皂時,自己所說的那些鏗鏘有力,擲地有聲的話。
還有對著香皂,要多嫌棄就有多嫌棄,要多不屑一顧就有不屑一顧的表現。
朱元璋都想找個地方鑽下去了。
當真太尷尬了!
一時之間,就連空氣似乎都凝滯了……
朱標看著那一手拿著一盒香皂,滿是興奮,手舞足蹈而來的朱元璋也愣住了。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的父皇竟然會來這麼一出!
說好的對香皂完全不屑一顧呢?
說好的香皂花裡胡哨呢?
這咋……通通都變了?
自己父皇這反差有點大呀!!
“那個……父皇,母后,天色不早了,孩兒便回去休息了。”
朱標愣了一會兒之後,忙起身來對著馬皇后和朱元璋二人笑著說道。
神色看起來還是挺自然的。
朱元璋這個時候,也將那兩盒被他高高舉起的香皂,給很自然的放了下來。
對著朱標點點頭道:“也行,時間不早了,標兒,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這個時候的朱元璋,看起來分外的穩重。
滿是帝王的威儀。
朱標點頭應是。
從坤寧宮這裡離去,看起來神態自然和之前一般無二。
彷彿根本就沒有看到,剛才發生的那一幕一樣。
朱元璋也揹著手,滿是做皇帝和做父親的沉穩樣子。
一直等到朱標的身影消失不見,朱元璋才手中的香皂給放到了桌子上。
一張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縱然是朱元璋這麼厚的臉皮,老臉也受不了了。
實在是剛才的這一幕,太過於令人意想不到,也太過於尷尬了!
尷尬的朱元璋用雙手,直搓自己的臉。
想找條地縫給鑽進去。
“怎麼了重八?發生了什麼事?”
馬皇后隱約看出來了一些事,但具體是什麼卻不太清楚。
朱元璋道:“沒……沒啥。”
“這香皂,是咱女婿和女兒兩人,讓標兒給你帶回來的吧?
還別說,真挺好看。
這兩個孩子還是蠻有孝心的,心裡面有你這個當爹的。”
“那個……還行吧。
這東西,其實也就那樣。”
朱元璋看都沒看再香皂,彷彿剛才一臉興奮回來的不是他一樣。
“哈哈,重八,伱可別在這裡得了便宜還賣乖了。
老夫老妻了,咱倆誰還不知道誰?
有這麼一個好女婿,偷著樂吧你!
來來,趕快看看這兩個孩子給弄的香皂都有什麼。
我還沒有一次性見過這麼多,這麼全的香皂呢!”
馬皇后說著,就將其中一盒香皂拿到手裡,上下打量一番。
找不到怎麼開的,就問朱元璋。
朱元璋伸手接過,將其打開。
“看,就是這樣,這裡面的香皂,總共有十種,各不相同……”
朱元璋的話匣子很快就又打開了,給馬皇后介紹起了香皂。
方才,朱標在這裡所出現的一些尷尬,也在快速的消失……
……
“哈哈哈……”
走出了坤寧宮之後,朱標終於是繃不住了,咧嘴笑了起來。
自己父皇當真太有趣了!
尤其是父皇手舞足蹈,滿是興奮想要給母后顯擺。
發現自己在這裡後,那一瞬間的神情變化。
當真是越想,越讓人覺得好笑。
特別有趣。
雖然以往就知道自己父皇在母后這裡,和在外面反差還是挺大的。
可卻沒有想到,居然能大到這種程度。
越想越是覺得好玩,越是開心。
朱標覺得,經此一事兒,自己父皇至少三天都不樂意見自己。
不過,明天自己該去見父皇,還是要見父皇。
他才不是為了看父皇的尷
尬,他朱標可是個大孝子!
可從來不會幹這等事!
……
“爺,這香皂真好用,滑溜溜的,塗抹上真舒服。
這……都是二妹夫做的?”
春和宮內,水汽氤氳的浴室之中,身材嬌小,十分曼妙,格外富裕的太子側妃呂氏,望著太子朱標說道,精緻的小臉上,帶著一些驚歎。
“對,就是二妹夫弄的。
這東西確實不錯,在這應天府城裡賣的很貴。
很多人有錢都買不到。”
朱標一邊說,一邊坐在這裡享受著呂氏給自己往身上打香皂。
“哎呀,這二妹夫還當真是有大才之人。
連這些都懂。
這下子二妹嫁給他,絕對不用擔心吃飯的問題了。
原本我還有些擔憂,他們生活在鄉下,日子該怎麼過。
怕他們受了委屈。
現在看來卻是我多慮了。”
朱標笑道:“你有這份心就很好。
他們兩個是絕對委屈不到的。
二妹夫確實是個有本事的人……”
“聽夫君你這麼說,我倒是想要去他們那裡看看了。
再給二妹做兩套衣服帶過去……”
呂氏聲音柔柔,一副特別的體貼,特別懂事的樣子。
“那行,等過段時間有空了就過去。
你的手藝好,二妹若是見了你做的衣服,還不知道會高興成什麼樣……”
二人一邊洗澡,一邊在這裡說著一些話。
朱標對於這呂氏很是滿意。
如此洗了一會兒後,呂氏摸著這滑滑的香皂,忽然間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當下便湊到朱標的耳邊,含羞帶怯的悄聲的說了幾句話。
朱標聞言愣了一下,望向呂氏顯得有些不確定,又有些驚奇的道:“這……能行?”
呂氏臉蛋紅紅的道:“妾身……妾身覺得應該是可以的。”
“那要不就……試試?”
朱標眼中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
過了一陣兒之後,太子和太子側妃兩人,從這沐浴的地方走出。
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沐浴之時,不小心摔倒了。
太子側妃呂氏,走路時看起來有些彆扭。
偶爾轉頭看一眼身邊的朱標,含羞帶怯,又帶著風情萬種……
……
“這二妹夫,真乃大才。
香皂竟真如此好用,怪不得他要在靈犀閣那邊售賣。”
躺回在床上,朱標滿是感慨的出聲說道。
邊上呂氏,小貓一樣靠在他的身邊。
嬌聲道:“誰說不是呢。
誰能想到這香皂,竟有如此何之妙用。”
“哈哈……”
朱標聞言笑了起來。
“還是你聰明啊,若非是你,我可想不到這香皂還能如此用!”
劉伯溫不能留了!
必須死!
還得儘快死!
也已經很深了,躺在床上的胡惟庸卻沒有睡。
腦海當中,還在不住的盤算著事情。
以往他覺得,這誠意伯劉伯溫也不過如此。
像是一隻早就沒牙的老虎一樣,不會咬人了。
可是最近這一段時間,先是中都城上的事,又接著給皇帝出了這麼一個主意,穩穩的把自己給碾壓了。
兩件事情讓他產生了深深的忌憚與強烈的危機。
讓他再也坐不住了。
真切認識到了劉伯溫的恐怖。
這劉伯溫平日裡看起來不溫不火,人畜無害的樣子。
可是現在,真的動起手來,竟是那麼的穩準狠!
傷害要多大有多大!
在中都城上,狠狠的整了李善長一把。
這事他樂見其成。
可現在,這狗東西居然整到自己頭上來了!
那麼,就不要怪自己出手無情了!
……
“廖永忠的罪證都準備好了嗎?”
第二日,中書省內,丞相胡惟庸望著商暠出聲詢問。
“胡相,都已經準備好了。
這廖永忠犯下的事可不小啊!
就沒有他不敢幹的事。”
商暠說這話時有些嘖舌。
胡惟庸笑著點了點頭道:“這很正常,廖永忠還有他們巢湖水師本身就是私鹽販子。
後面就算是拉起了兵馬,也一樣是匪氣難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