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裹緊我的小被子
她心裡的崩潰是萬萬不敢說出口的。
常言道,不與傻子論短長,面對深井冰同理。
打又打不過,辯也辯不明,趙一粟只能選擇順著他的話繼續周旋,再找機會逃跑。可心裡的想法是一出,身體上又是一出,她這個嘴皮子壓根不聽自己使喚,張口就結巴:“我、我我我……”
左丘面無表情地盯著她:“你為什麼發抖?你很冷嗎?”
趙一粟:“……”我這是嚇的!害怕你懂嗎?哦你不懂,你個七品有什麼好怕的呢,不就只會欺負我這種五品小菜雞嗎!(╯‵□′)╯︵┻━┻
不怪趙一粟太慫。試想一下,某位給你留下深刻心理陰影的大佬,突然在你最虛弱、亟需療傷的深夜裡,俏沒聲息地出現在你面前,並用一種憤怒夾著威脅的語氣質問你,你能不怕嗎?
這不是擺明了要趁她病,要她命嗎!
七品啊,他可是七品,這麼近的距離,踏風還沒亮起來呢對面就能一手碾死她,就算江雲塵的命格鎖來救,他現在也才是五品,能單挑過七品嗎?純純白送!
可左丘哪裡懂她的想法?
左老頭就是個痴兒,憑生痴迷兩件事:一是畫符,二是打賭。
別人的生命構成是:家族門派、理想抱負、過去未來;左丘的生命構成是:畫符畫符畫符打賭打賭打賭無限重複不分主次。
而這兩件事同時在趙一粟這個小女修身上折得徹徹底底!左丘那驕傲的世界觀被人一腳踩個稀碎,好不容易強行重塑過,就想圖個心裡暢快,把一身畫符的本事都傳給這位女修,可人家就是不領情呀!
至於人家為什麼不領情,左丘是懶得想的。他的腦子能裝下那麼多的符紋,再多的東西就費勁了。五年來趙一粟音信全無,他只能一邊畫符一邊在天行擂臺上開賭打發時間,可賭來賭去都是他自己贏,多少有點沒意思了。
這時候趙一粟恰好出現,簡直就是瞌睡來了送枕頭,左丘能放她好好離開?
白天人太多,他沒有貿然行動,好不容易等到趙一粟落單了這才出現,哪知道自己只會把人嚇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