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價值


 “之後,就是家父人生當中最為神秘的一段了:據我所查,這段時間裡,家父曾受朝庭委派出使過南洋某地,在那裡呆了近一年,好像是差使沒辦好,回到大明後被官降一級具體為何我也沒打聽到。之後他在任上又做了半年多的官,正值朝庭要給對他擢升之時,他卻厭倦仕途,辭官回鄉。”

 “你是怎麼打聽到的?”

 “既然查到了家父任過的官職,我便親自去了一趟泉州,好不容易才找到幾位家父當年的同僚才打聽到的。另外,我也在家父的筆記中看到過‘有辱使命’的字眼,顯然說的就是這件事。只是這種事屬於朝庭機密,我去泉州時,那邊的人只是提了一下,具體細節無法知曉,一者事隔多年,當事人大都不在了;再者就算有人知道,也不會輕易亂說。”

 “關於令堂,族譜中並沒有提起,這是為什麼?”

 趙先生無奈的一笑:“可能是因為我母親出身低賤吧。”

 “?”

 “父親辭官回鄉後便娶了我母親。一年後母親生下我,卻因體虛而死,之後,他便帶了我來了這裡,那一年,父親二十六歲。”

 “令尊之後沒再續娶?”

 “沒有。”

 “那關於令堂”

 “我小時候每次問父親,他都說等我大了再說。而等我成年後,有一回鄭重問起他,他說我的母親無父無母是個孤兒,出身又很低賤,是他年輕時意外碰到,看她可憐,便為她贖了身娶為妻子怕我知道了傷心,所以從不提起,又叫我也不要再問了。”

 “又一個無從查證的身份。”琮於的這句話引得趙先生又一臉疑惑,他又道:“先生想過沒有,你剛出生就隨令尊遷到了這裡,說明什麼?”

 “請道長明說。”

 “說明你完全沒有對自己母親的記憶,這些關於令堂的事情很可能也是令尊編造出來的。”

 趙先生目光不由轉向了別處,那顯然在掩飾她的傷感,這叫琮於多少有些後悔自己說得太直。過了一會,趙先生說:“其實我對母親的事雖然很想知道,可很少因此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