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4章

 倒像是...一個患有認知障礙的女孩。

 林淼想到這裡，心中似乎明瞭了什麼，再次開口問道：“彩雲，你是不是從來沒有離開過青樓？”

 彩雲點了點頭，果真如林淼想的那般。

 彩雲應該是青樓買來專門賣給達官貴人的，所以從來不讓離開青樓，為的就是讓彩雲什麼都不懂，什麼都知道，然後乖乖聽未來主人的話。

 就像是飼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屏蔽了她對世界的認知，灌輸著聽從命令的思想。

 “你也是個可憐人啊。”林淼感嘆一聲。

 但是彩雲卻搖頭說道：“彩雲不可憐，柳媽媽對我很好，從沒有讓我幹活，也沒有讓我接過客，還教我識字彈琴，給我名貴的丹藥...”

 林淼輕笑：“所以才說你是可憐人啊。”

 彩雲一愣，沒有見過世界，沒有世界觀的彩雲，自然不知道林淼說的是什麼意思。

 她只知道自己在青樓裡吃最好的，用最好的，在她的觀念裡青樓裡的一切就是她生活的全部了。

 而彩雲不知道，鳥在被關在籠子裡的那一刻，就失去了最寶貴的自由。

 當它們的羽毛不再豔麗，當然它們的叫聲不再動聽，就能夠感受到來自世界的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