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報小郎君 作品

第二十章 惡劣的神將(第2頁)

 

    這條街最深處的那間酒吧,彩燈招牌高掛,酒吧內燈光通明,但空無一人,玻璃門掛著鎖。
 

    正如傅青陽所說,神將已經撤離了
 

    “狂情酒吧”
 

    張元清抬頭看一眼閃爍絢麗光芒的招牌,酒吧的名字在黑夜裡炸炸生輝。
 

    三人從車裡下來,傅青陽並指,抵住額頭,澹白色的光暈如漣漪般擴散,輻射向四周。
 

    他扭頭看向張元清,點了點頭。
 

    張元清仍不放心,取出化妝鏡看了一眼面相,並無厄運,這才大步走到緊鎖的玻璃門前,飛起一腳。
 

    “嘩啦”的巨響裡,鋼化玻璃製造的大門分崩離析,玻璃碎片如暴雪般四濺。
 

    三人進入酒吧,一張張圓桌上殘留著未喝完的酒水,可以想象,在他們抵達前,這裡坐滿了客人。
 

    穿過外廳,順著廊道深入酒吧內部,扇兩人高的雙開鐵門出現在廊道盡頭。
 

    張元清正要推門,傅青陽沉聲道“門上有毒”
 

    門上有毒無色無味的張元清審視著雙開鐵門,卻沒有發現異常,但傅青陽不會騙他。
 

    於是退後兩步,一腳蹬在兩扇鐵門見。
 

    “碎”
 

    門鎖被暴力強行端開,驚叫聲旋即從門後傳來。
 

    門口是極為寬敝的大堂,中心有一座泳池,鋪設白色餐布的長桌,圍繞著泳池擺開,盛放水果、食物。
 

    泳池左邊是一張長四米,寬兩米的水床。
 

    這一切都和張元清在刀疤男的記憶碎片中看到的一樣。
 

    穿著泳衣的女人們,有的站在餐桌邊有的站在泳池裡,面帶驚恐的看向門口。
 

    “你們是什麼人”
 

    臨近門口的一個成熟女子,壯起膽子,呵斥道“敢闖主人的酒池肉林,是死罪”
 

    都還活著張元清無聲吐出一口氣,旋即注意到女人異樣的言辭,皺眉道“主人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那成熟妖媚的女子立刻昂起頭,滿臉驕傲的說
 

    “我叫徐嬌,是主人的奴隸,這裡是我們伺候主人的地方,你們擅自闖進來,找死嗎”
 

    其他女人沒有說話,帶著幾分畏懼,幾分敵視的目光望來。
 

    “她們被蠱惑了,認知出了問題。以神將的等級,這種影響是不可逆的,她們永遠都不會忘記自己奴隸的身份。”傅青陽聲音低沉的說。
 

    “沒有辦法化解”張元清心裡一沉。
 

    “普通人的精神太脆弱了,”傅青陽走到餐桌邊,拿起一口碟子,摔碎在地上,“有些東西,摔碎它很簡單,但你永遠不可能讓它恢復如初。”
 

    神將沒有殺她們,但又比殺了她們更加惡毒。
 

    這些受害者就算救出來,也無法回到正常狀態了,她們的後半生等於毀了。
 

    張元清沒感受到救人的喜悅,反而心頭沉重。
 

    傅青陽又道“想讓她們恢復正常是不可能的,但有辦法可以壓制患惑的影響,讓她們像正常人那樣繼續生活。”
 

    在下屬勐然亮起的目光中,傅青陽說道
 

    “樂師催眠,以毒攻毒。”
 

    以催眠術強行扭轉錯誤的認知,讓她們一輩子沉浸在催眠中張元清苦笑一聲,確實是以毒攻毒。
 

    他牢記著止殺宮的失蹤者荔枝,在人群裡一陣搜尋,卻沒有任何一位女性與記憶碎片中那位秀麗的姑娘對上號。
 

    最終,張元清在那張巨大的水床上找到了荔枝,水床很軟,她又蓋著被子,身體下陷,不留心很難發現躺著個人。
 

    張元清掀開被子,首先看見一張蒼白的臉,圓睜著眼睛,童孔死寂,秀麗的臉龐呈現扭曲之態。
 

    張元清掀被子的手停頓一下,又緩緩掀開少許,然後看見了赤條條的上身,白暫的肌膚遍佈淤青,顯然是死前遭遇過虐待、凌辱。
 

    他沒有繼續往下,鬆開了被子,手掌輕撫不再秀麗的臉龐,替她合上雙眼。
 

    水床邊一位泳裝女子說道
 

    “她不服從主人的命令,得罪了主人,所以被主人賜死了。”
 

    她說這番話的時候,完全沒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彷佛主人就該主宰她們的生死。
 

    李東澤掛著手杖,行至床邊,皺眉道
 

    “她被神將殺了”
 

    “她是止殺宮的人,守序職業。”張元清說
 

    李東澤恍然,神將不殺這些女人,不是心懷仁慈,而是道德值不允許。但殺死守序陣營的行者,非凡不會降低道德值,反而能漲聲望。
 

    既然不能繼續享用,臨走時,又怎麼會放過她。
 

    兩人說話間,傅青陽已經把大堂檢查了一遍,沒放過任何細節,他踱步到床邊,吩附道
 

    “李東澤,打電話給康陽區治安署,讓他們過來收尾。”
 

    說完,轉身走出大堂。
 

    他要利用斥候的能力,嘗試追蹤神將。
 

    張元清坐在床邊,摸出手機,撥通情癲大聖的號碼。
 

    對方接通後,他只說了一個地址,便掛斷電話。
 

    二十多分鐘後,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面的廊道傳來,緊接著,一個大肚脯爆炸頭的中年男人闖了進來。
 

    他奔入大堂,在人群中急切的環顧圈,最後望向床邊的張元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