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溫澤姿的懊悔
瘋狂毅文看著牛山一副呆呆的樣子，他抬手比劃著的說道：
“就在剛剛，你的手機和這塊名貴的腕錶，哦對，還有那塊試驗檯的面板，它們在電弧的包裹下……離開了這裡，現在，他們又全都回來了，但是在它們離開的這段時間裡，至少是在我們感受到的這段時間裡，它們自身的時間卻似乎完全停止了”
牛山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茫然的問：
“它們……去了哪？”
瘋狂毅文一聳肩：
“誰知道呢，也許是宇宙盡頭，也許是上帝的下水道里，再或者是被打碎了揉成粉，又被重新組裝起來……現在沒人知道答案，我們也只是剛發現這種現象，但這無疑是個偉大的發現！”
牛山恍惚的點點頭，又問：
“所以……有了這個發現會怎樣？可以用來做什麼？”
這次輪到瘋狂毅文微微一愣，憋了半天一臉不甘道：
“這可是時間凝滯！偉大的熵增停止！偉大的物理發現！你、你竟然問我會怎樣？你懂不懂科學！”
牛山理所當然道：
“我確實不太懂，所以只關心它有什麼用途！”
瘋狂毅文一時間氣急敗壞道：
“有什麼用、有什麼用，你就知道有什麼用，這、這麼偉大的發現，你卻只關心它有什麼用？你太膚淺了”
眼看瘋狂毅文再次陷入暴躁，牛山趕緊閉嘴不語，然而他的沉默顯然被對方當成了另一種挑釁，只見瘋子來回踱步氣急道：
“知道麼，當初第一顆人造衛星被送上太空時，人們也不知道往天上發射一塊鐵疙瘩能有什麼用，但現在呢，沒有人，沒有任何人能夠離開它們的作用，現在你問我這個偉大的發現有什麼用，我怎麼知道有什麼用，也許可以用來給蔬菜瓜果保鮮，或者穿越時空去宇宙的盡頭，誰知道呢，那都是以後應用科學該乾的活，不是我現在要考慮的，我只管發現它、讀懂它！真是見鬼，怎麼會有這麼愚蠢的問題！”
眼見瘋子越說越激動，牛山趕緊安撫道：
“哇哦，我明白了，這是個偉大的發明，就像你說的，嗯……是最偉大的發明，沒有之一，那它的作用必然會比今天的衛星更讓人吃驚，對吧博士！”
瘋子轉頭盯著牛山糾正道：
“是發現，不是發明！我們現在沒本事發明這種東西！”
牛山趕緊點頭，一邊拉著姜曼悄悄後退，一邊滿臉認可的說：
“沒錯，還是你更嚴謹，不愧是頂尖的大科學家，我看好你哦，你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對人類的進步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所以我覺得我不能再這樣耽誤你的時間了，否則這和犯罪有什麼區別，博士你要加油，徹底揭開這個秘密就看你的了，分秒必爭！”
說著，牛山攥緊拳頭做出一個鼓勵的姿勢，瘋狂毅文認真的點點頭：
“對，你說的對，分秒必爭，這個實驗目前還太粗糙了，我得趕緊給朋友寫封郵件，讓他幫我搞一個原子鐘來，要弄清這一切對熵增本質的影響，必須得有原子鐘！”
牛山拉著姜曼一邊後退一邊抬手鼓勵道：
“很好，就是這樣，去吧博士，加油！”
瘋子不再理他轉頭離開，牛山趕緊拉著姜曼匆匆退出實驗室。
出了實驗室的門，牛山長舒一口氣，搖頭喃喃道：
“總算出來了，真是個讓人頭疼的傢伙”
姜曼回頭看一眼實驗室，略顯不甘道：
“那塊那麼好的寶珀腕錶……就扔在那了？還以為是你要戴，特意挑了個好的，早知道隨便拿個別的了”
牛山笑著擺擺手：
“別在乎那點東西了，留給瘋子做個紀念吧，也許他今天的發現真的很重要，看他激動的樣子，雖然很難共情，但我真的羨慕他，幾乎所有的喜怒哀樂都在那間實驗室裡，多麼純粹的傢伙”
姜曼嘆口氣，再看看牛山，她微笑著點頭不再說什麼……
隨後的幾天裡，聖教團集結的兵力，從拉克亞藉著王遠東貨運滾裝船的掩護，開始分批登陸喆松港，
美方的軍用衛星很快也發現了喆松城大量聚集的兵力，但出於之前與牛山達成了“不干涉坦提克局勢”的約定，他們並未將這一情況告知孟菲斯托家，
而牛山也暫時未向美方通報什麼，只默默等待著這場暴風雨的聚集，
與此同時，脫離了危險期的老賀，傷情也總算穩定了下來，
在牛山等人的探視中，他半開玩笑的說，跟隨牛山算是他有生以來最危險的任務，竟然連續兩次陷入瀕死的邊緣，
這讓牛山倍感愧疚，想到聯邦曾在之前的會議中承諾會支援他更好的防衛措施，牛山也開始有些心生期待，畢竟自己能夠更安全，也就意味著身邊人同樣能夠更安全……
另一邊，離開格爾曼的溫澤姿，經過數日航行，也終於抵達了首都卓格，
薇薇安一改之前的冷漠，十分熱切的前往碼頭迎接，
姐妹倆一見面，溫澤姿一時間百感交集，
她回顧著自己和牛山如夢似幻的相識相擁，又心酸著牛山將聖女攬入懷中的一幕，再倍感憂愁的看著眼前與自己同為“工具人”的妹妹，心裡越發的情緒翻湧……
然而，當薇薇安故作不知情的詢問她為何突然回來時，溫澤姿卻又強顏歡笑的回她，自己只是突然想家、想念父母，才回來看看，而關於她在島上與牛山的生活，溫澤姿竟描述成十分幸福美滿的樣子。
這讓薇薇安倍感詫異，她從牛山那裡聽到的明明是姐姐負氣離開的消息，怎麼現在全都變成了無限美好的說辭？
原本還打算勸慰溫澤姿的薇薇安，聽著她的說辭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麼好，
然而當兩姐妹倆坐在返回將軍府邸的車上，談及島上生活的細節，薇薇安發現她對聖女的到來絕口不提時，心中才隱約明白過來，
溫澤姿應該是面對挺著大肚子的自己，無法安心將“真相”說出口，生怕自己一激動傷了身子，所以她才故意隱藏了心事，把一切都說的很美好……
想到這裡，薇薇安心底一陣感動，有生以來第一次發自內心的喊了她一聲姐姐，溫澤姿一時間倍感詫異的看著薇薇安，薇薇安笑道：
“你和山哥在島上住了那麼久，有見過聖女桃桃麼？”
溫澤姿一驚，越發詫異的看著薇薇安支吾道：
“什麼……誰？”
薇薇安笑道：
“格拉基的聖女啊，格爾曼離拉克亞那麼近，山哥一定帶你見過聖女姐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