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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一章 惺惺相惜

其實這一切都是朱玉平的猜測,因為除了這個原因,他實在是想不出別的了。而且,這個理由也非常合理。也只有鐵匠李,才能做出燧發槍來。至於鐵匠李為什麼要刺殺皇帝,這個就不得而知了。除非抓到其本人,他是否的敵國細作,還是專門刺殺皇帝的刺客,誰也不知道。或許,從張雲鵬那裡,能得到一些答案。只是,朱玉平在城北的時候,張雲鵬被自己派去了京城辦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此時的張雲鵬應該是被皇帝抓了起來,關在了詔獄大牢中。此時的朱玉平,已經成為了皇帝緝拿的重要欽犯。張盼盼心中大為的擔心,一旦朱玉平被抓住,進了詔獄那是生不如死。皇城司的詔獄,可不管你這些。先給你上幾十道生不如死的酷刑,就算你僥倖活下來,也是非死即傷。詔獄,是存在於人間的煉獄。世人只知道明朝錦衣衛的詔獄,卻很少有人知道大宋朝皇城司的詔獄。大明朝的錦衣衛,就是類似於宋朝的皇城司。只不過以文立國,和士大夫共治天下的大宋朝,皇城司對於言官相對於寬鬆一些罷了。否則,史書中記載的皇城司,其殘酷程度絲毫不弱於明朝的錦衣衛。皇城司,依祖宗法,不隸屬於臺察。也就是說,沒有任何一個朝廷職能部門能管轄它,皇城司只隸屬於皇帝一個人。“玉平哥哥,你可想好了,進了這道城門,咱們就沒有回頭路了。”到了東城門口的時候,張盼盼看著他。朱玉平沒有絲毫的猶豫,他不能把自己的遭遇,牽連到無辜眾人。城牆上的士兵看到來人是張盼盼,還看到張盼盼帶著一個人來,於是慌忙去稟告韓世忠。不得不說,韓世忠當真是對朱玉平夠義氣。他冒著身家性命的危險,在朱玉平被千夫所指的時候,依舊選擇相信他。這也是,朱玉平大為感動的原因。要知道,歷史上趙構聯合秦檜害死了岳飛。當時滿朝的文官,沒有一個人為岳飛求情。只有韓世忠,為岳飛鳴不平。可以說,韓世忠當時是與整個朝廷文官集團作對,和南宋皇帝趙構作對。為什麼趙構要弄死岳飛,首先趙構那一句迎回二聖不過是隨口敷衍收買人心。沒有人當真,偏偏岳飛當真了。二聖回來了,還有他趙構什麼事。皇權自古以來都是講求正統的,趙構能容得下岳飛才怪。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當時岳飛手握兵權。可以說是功高震主,趙構自然會害怕。他害怕歷史,會再次重演。要知道,當時全國一大半的兵權都在岳飛手裡。岳家軍,更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撼山易,喊岳家軍難。就連金人都被打的對岳家軍充滿了恐懼,可見岳家軍的勢力。岳飛若是造反,無人能擋得住。當時趙構也不是沒有猶豫,在宋仁宗趙禎時期。這個宋仁宗可以說是千古難得的仁君了,當時文彥博曾進讒言,說要殺死名將狄青。宋仁宗趙禎說,狄青是個忠臣啊。而當時文彥博說,太祖皇帝也是個忠臣。 沒錯,一開始趙匡胤也是個忠臣,可最後還不是奪了人家柴家的天下。只是宋仁宗趙禎並沒有殺狄青,而是將狄青一貶再貶。一代名將狄青,在以寬仁著稱的宋仁宗時代都能這樣的遭遇。在南宋時期的趙構時代,當時秦檜說了和文彥博一模一樣的話。當初太祖皇帝也是忠臣,你不殺岳飛,即使岳飛不反,你能保證岳飛的手下不會逼著他反麼。所以岳飛當年被殺的時候,整個文官集團竟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他說話。這說明趙構和整個文官集團,都是希望岳飛死的。再就是趙構對金人的恐懼,殺了岳飛等於是給金人的投名狀。韓世忠一看是張盼盼回來了,他便不顧一切的下令打開了城門。要知道,這可是皇帝的嚴旨,私自開城門者殺無赦的。也就是說,不管你官職有多高功勞有多大,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必須殺一儆百。韓世忠是冒著身家性命的危險,放張盼盼入城。韓世忠的幾個手下,也都是忠心耿耿的主兒。他們打開了城門,放張盼盼和朱玉平進城。韓世忠親自到城門口迎接,趁著夜色再悄悄把城門關上。雖然朱玉平經過了喬裝打扮,韓世忠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對於朱玉平的到來,韓世忠似乎並沒有太多的驚訝,他只是將朱玉平拽到了一邊,悄聲說道:“小國舅,你不該進城的。”朱玉平“嗯”了一聲:“我若不來,就找不到幕後的黑手。”韓世忠一怔,隨即狂喜:“這麼說,小國舅您是有線索了。”朱玉平點點頭:“韓世忠,你沒有懷疑,是我要行刺的官家麼。”韓世忠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國舅,旁人不信你,我韓世忠還能不信你麼。若是你想要行刺官家,為何要等在半路動手,到了城北官家能活著回來麼。”這本是極簡單的道理,朱玉平想要殺皇帝。完全不用等到半路動手,到了城北那是朱玉平的地盤。想殺趙桓,不過是手到擒來的事。可旁人不會這麼想,刺王殺駕是謀逆。旁人會認為朱玉平不想揹負刺殺皇帝的罵名,故意選擇在半路動手。英雄都是惺惺相惜,朱玉平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他同樣也拍了拍韓世忠的肩膀:“韓將軍,你幫我去辦件事。”韓世忠也跟著點了點頭:“小國舅,現在城內風聲緊,你不如到我府上暫避一下。這樣,還相對安全一些。”朱玉平有些猶豫,畢竟他不想牽連到對方。一旦有人告密,自己藏在了韓世忠府上,那麼韓世忠全家必然會慘遭牽連。韓世忠看出朱玉平的猶豫,他指著身邊的部下:“這些都是隨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們信得過我韓某,願

意跟著我。小國舅放心,他們絕不會出賣你的。”知人知面不知心,朱玉平其實並不太相信人性這東西的。可除此之外,他也實在想不到別的地方可去了。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