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我的郎君很記仇(第2頁)

 

    沒反應。
 

    她還趴在床側呼呼大睡。
 

    冷山雁的指尖在空氣中靜默了一下,片刻,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從床幔裡伸了出來,緩緩握住她的手腕,舉止輕柔地拉回被子裡。
 

    一夜好眠,沈黛末打著哈欠坐起來。
 

    “娘子,醒了”白茶一臉喜氣洋洋的樣子。
 

    “嗯。”沈黛末下床洗漱。
 

    西廂房的門開著,沈黛末剛洗完臉,往外頭一瞥就看見阮青魚跪在院子裡。
 

    “姐夫怎麼跪著”她詫異道。
 

    白茶忍著笑,說道“娘子忘記昨天大郎君把大娘子氣暈過去的事情了太爺今早上問起大娘子的病情,公子眼看瞞不過去就說了實話,太爺一生氣就要責罰他,說要拿荊條狠狠抽他幾十下。”
 

    “這樣啊。”
 

    荊條可都是鋒利的尖刺,在人身體上抽一次,那可不得了。
 

    白茶繼續說“不過我們公子心地善良,見不得這麼殘忍的事情發生,就求太爺別打他,讓大郎君每天清晨在院子裡跪一個時辰就行。”
 

    “啊”一個時辰,就是兩個小時“這要跪到什麼時候啊”
 

    白茶“自然是大娘子徹底康復的時候。”
 

    沈慶雲的病情拖拖拉拉,剛好一點,又被阮青魚氣暈過去,什麼時候徹底好起來還真說不清。
 

    庭院裡阮青魚跪在正中間,一直哭哭啼啼地朝著主屋裡的胡桂華求饒,表情那叫一個哀怨。
 

    不過沈黛末清楚,肯定沒用。
 

    雖然胡桂華和阮青魚天然是一個戰線的人,但是,讓他們成為戰線的紐帶是沈慶雲,沈慶雲是胡桂華命根子一樣的寶貝,自家寶貝被氣暈過去了,胡桂華能不懲罰他嗎
 

    不過話說回來,阮青魚究竟說了什麼能把大活人氣暈過去,有點牛啊。
 

    阮青魚跪在庭院裡不停地摸著眼淚,感受到西廂房裡沈黛末的視線,他頓時臉一陣紅一陣白,難堪之後便又覺得憤怒。
 

    冷山雁慣會裝好人,說是求情,讓他免於受荊條鞭打的苦,但每天在院子裡跪一個時辰,簡直把他的面子往泥裡踩,一點顏面也不留。
 

    “沈四娘子沈四娘子”突然有人在外頭喊她。
 

    沈黛末連忙開門出去,只見門外站著一個推著獨輪車的小吏,看到沈黛末出來滿臉堆笑“這是您這個作為案首的月份銀子,一共120斤。”
 

    “這麼快”沈黛末看著獨輪車上兩大袋米,驚歎於官府的辦事效率。
 

    “事關讀書人的事兒,哪有不快的呢。”小吏擦著額頭上的汗,笑道“要不是外頭在打仗,今年收成又不太好,昨兒就該發給你們了。您快稱稱,120斤,斤數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