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江 作品

第180章 驚喜險變驚嚇

為了避嫌,姜嚴華不再乘坐馬車,騎上駿馬的他一身淡紫色長袍,猶如謫仙臨凡,小柚子忍不住想,若不是與三哥太熟了,不論如何也要窮追猛打一番才行。

衛元庭回京時白勝男沒有率大臣出城迎接,姜嚴華的歸來自然也不能得到特殊的榮耀,否則對居功至偉的衛元庭不公平。但白勝男心裡也清楚,這次賑災算是姜嚴華的第一件大功,必須給些殊榮才能無聲昭告群臣他的地位,所以她以為幾位賑災功臣接風為由,差花郎安排了晚宴,凡正五品以上朝臣均需出席。

明眼人都知道陛下的用意,其他幾位賑災大臣的封賞早已賜下,衛元庭二次賑災平叛都回來了五六日了,這個時候接的什麼風?還不是為了高抬姜嚴華一下!但他們身為臣子的,不能給陛下難堪,只能揣著明白裝糊塗。

除了接風晚宴,白勝男還命鄒亮攜五位正三品以上的官員在城門外迎接,可謂給足了姜嚴華面子。

遠遠看到駿馬上的姜嚴華,鄒亮忍不住與左煦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姜侯之風采不論何時相見,都不凡吶!”

左煦沒有用詞讚美,卻認真的點了點頭,鄒亮笑著撞了一下他的胳膊,兩人低聲說起各自年少的風貌,不禁鬥起嘴來。鄒亮戲謔左煦長的著急,二十幾歲和現在幾乎一個樣,左煦則調侃鄒亮少時骨瘦如柴,像個乾巴猴子,沾上毛就能上樹。

姜嚴華也看到了門口守著的幾位大人,從服飾上看都是正三品的官員,想著白勝男給予的抬愛,嘴角揚起溫柔的弧度,他已經想好今晚如何一解相思,如何討美人歡心。

“恭迎姜侯歸朝!”

笑容比晌午的烈日還要明媚,姜嚴華瀟灑落馬,邊走邊對幾位大臣道著讚美和感謝,“鄒大人,左大人,張大人,徐大人,梁大人,劉大人,讓幾位來接姜某,實乃姜某之榮幸,感謝!感謝!”

這幾位都是如今深受重用之臣,為了陛下的個人生活也好,為了自己的升遷也罷,都深知這次迎接姜侯的任務其實是恩賞,這證明陛下把他們當自己人了。

“姜侯此行辛苦啊,瘦了不少,等下陛下見了,定是要心疼的!”鄒亮笑著握了握他的手臂,心疼道,“姜侯立了大功,回京可要好好補補,多吃點好東西!”

環視這群沾上毛比猴都精的傢伙,姜嚴華笑著託辭,“承蒙諸位大人抬愛,姜某不敢言辛苦。姜某清瘦了些卻也健康,這次出行立功不敢說,但也算勉強完成陛下交付的任務了。”

在場之人說笑幾句,鄒亮見恭維的話都說的差不多了,才請諸位分別坐上早已準備好軟轎。姜嚴華吩咐部隊先在城外軍營駐紮,便帶著李桔等人和幾位將軍直奔秦宮領賞。

姜嚴華想了數百種重逢的場景,卻做夢也沒想到會見到白勝男隆起的肚子,他還沒來得及興奮去問孩子的父親,就見她身邊站著一個面含笑容的俊美少年,明豔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

他知道這個少年是誰,也知道他是白勝男流落民間時親自救回來的,加上看著白勝男肚子隆起的大小推測月份,他有那麼一瞬間產生轉身離開的衝動。

“姜侯,你是累了?為何見朕不拜?”

白勝男威嚴的聲音穿刺耳膜時,姜嚴華還在神遊,回過神才發現其他人早已跪了下來,也連忙跪下問安。也是那一刻讓他再次意識到,那張龍椅是兩人這輩子也無法跨過的距離,而那個距離有個名詞,叫君臣。

“姜侯清瘦了不少,這次賑災、揪出蛀蟲之功績,朕都知曉了,朕一定好好賞你們!等你歇一歇再寫一份詳細的彙報呈給朕。”

自姜嚴華出現的那一刻,白勝男的視線就無法從他的身上離開,他瘦了不少,卻也更風流,一身淺紫色蟒袍的衣衫襯得他更加俊美貴氣,只是不知為何,他的眉頭淺淺的蹙著,似有什麼困苦之事。

“臣謝過陛下!”

與幾位朝臣淺聊幾句,便打發他們回家準備晚上參加宴會,幾位朝臣心領神會的跪安,只留姜嚴華一人還如木頭般佇在原地。

“嚴三,他們都回家了,你打算繼續在這站著不回家了?”

“回,臣這就回。”

說罷,姜嚴華轉身就走,見他這樣,白勝男有些惱,對著他的背影怒道,“你看不出朕有孕了?身子笨重了,需要人扶?”

聽到白勝男自曝懷孕,姜嚴華突然停下了腳步,猶豫著轉過身來,支支吾吾半天才道,“敢問陛下,這孩子……是我的嗎?”

視線中姜嚴華的額上佈滿了豆大的汗珠,白勝男都不知道自己是該生氣還是該心疼,扶著龍案站在紅毯上,對視半晌才哭笑不得道,“不是你嚴三的,難道是石頭的啊?你這個賑災丟了腦子的蠢貨,趕緊滾過來扶朕回昭仁殿!”

聽白勝男這樣說,姜嚴華面上立馬露出了笑容,他誇張的長長舒了一口氣,快步跑到到龍案旁,一把將她抱進懷裡,埋頭對著她的臉上落下數個吻,直到白勝男說笑的肚子疼,才急匆匆抱她回到暖閣召許瀾診脈。

“爹爹!”

已經可以自己走路的瑾兒一見姜嚴華就撲了過去,掙扎著非要他抱,奶孃見他正抱著陛下,勸了好半天瑾兒才不情願的嘟著嘴跟到了西暖閣。

“皇娘躺,爹爹,抱。”

說著並不流利的話,瑾兒伸著雙臂蹭到了姜嚴華的懷裡,一遍遍的叫著爹爹,傾訴著思念。姜嚴華握著白勝男的手,相視一笑,眸中盡是幸福。

許瀾聞陛下大喜後腹痛,抄起藥箱一路狂奔,診脈確認胎兒無恙,又開改了改藥方,並由花郎跟他去太醫院拿藥。

看著花郎離開的背影,姜嚴華吃醋道,“這小子回來多久了?是不是我剛走你就給放出來了?”

“不愧是大才!”豎著大拇指故意氣他,白勝男笑道,“花郎本就是朕的近侍,做的一手美味糕點,如今還熟讀詩書可謂朕的……”

懷裡抱著瑾兒也不耽誤姜嚴華吃醋,他坐在床邊,單手輕捏白勝男的下顎,眸中似有萬丈深潭般緊緊吸著她的心神,聲音略帶沙啞,滿是魅惑,“可謂你的什麼?難道你是在表達嚴三不能滿足你了?”

見她笑而不語,姜嚴華的聲音又低了幾分,卻還是讓旁邊的奶孃和女婢紅了臉,“是床上,還是哪裡不能滿足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