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我也沒辦法

一條街道上，從街頭到街尾，躺滿了被一擊斃命的異獸屍體，大多是四階異獸。

 藏青盤膝坐在街尾的十字路口，此時他的臉很怪異，左邊猙獰，右邊微笑，他抬頭看著從遠處走來的江洋，右邊臉的微笑濃郁了些，似乎在為江洋活著而欣喜，他對江洋說：

 “祝賀你殺了宋問棋。”

 江洋看到藏青這副面容，也不由得愣住了，善與惡在藏青的臉上竟然如此明顯。

 “很可怕嗎... ...應該很可怕的... ...我能想象得到，人性與獸性顯現在臉上時，我是有多麼的恐怖... ...”

 藏青的臉開始變得扭曲，獸性對人性的吞噬到了最後時刻，他的惡相越來越多，但他的語氣依舊平淡，這說明，此時他的意識還是由神性為主導。

 江洋抬腳走過去，一縷鐵砂從地面飄了出來，在他身側慢慢形成長刀的輪廓。

 藏青並不覺得有什麼，有仇報仇，有怨報怨，自己是殺死他師傅的兇手之一，就應該允許他來找自己報仇。

 藏青右眼的純淨之色淡去，取而代之的是複雜哀傷的眼神，他屏退了神性，用最後一絲人性在跟江洋對話，

 他看著江洋緩步走來，輕聲一笑，道：

 “生而為人，身不由己。”

 “我想不明白為什麼人總是被推著長大的，我們總是在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明明我們是這世間最具有智慧的生物，但卻反被智慧束縛著，

 我曾經也是一個極具天賦的武者，修煉之餘，做著我喜歡的橋樑建築事業，但我不該愛上一個女人，一個雙眼如水中月般夢幻，微笑彷彿春風拂面的女人。”

 江洋走到了他的面前，抬手抓住了身側漂浮著的鐵砂長刀。

 “但我並不後悔... ...愛了就是愛了... ...即便落得如今這番境地，她依舊是我最愛的女人。”

 “可笑。”

 江洋嗤笑一聲：“你把你的愛情，說的這麼高潔，那柳璐荷又算什麼？”

 藏青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