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七二四 作品

59.第五十九章(二更)(第2頁)

 

    有很多事情他不說,他們兩個人從來不問。
 

    雖然這確實讓松田陣平少了很多的麻煩,但也讓他輕微的有點心慌,總覺得自己應該再一點什麼幫助。
 

    所以剛剛在八層,他才會忍不住破罐子破摔地嘗試了一下。結果是好的,但是如果他們再繼續深問,他也真的不能再說了。
 

    就在松田陣平絞盡腦汁考慮等下該怎麼解釋的時候。
 

    諸伏景光和降谷零已經坐在了客廳裡。
 

    為了保證不會被忽然回來萊伊聽到,又能夠隨時掌握到臥室裡面松田陣平的情況。
 

    他們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安靜地用手機打字。
 

    但是當諸伏景光問起情況的時候,降谷零的手放在手機按鍵上,卻遲遲按不下去。
 

    “我沒事。” 對上諸伏景光關心擔憂的目光。降谷零移開視線。
 

    接著,他感覺到溫熱的手掌搭在他的肩膀上,帶著某種安撫和無聲地支持的力量。
 

    半晌,降谷零終於開始輸入。
 

    他用文字的形式將自己聽到的和看到的一切,完完整整的敘述了出來。
 

    到現在,他所看見的松田陣平滿身是血的樣子,依然不時的閃現在他的腦海中。
 

    他不是沒有殺過人,甚至手上還沾了無辜之人的鮮血。
 

    為了最終的光明的到來,不擇手段地潛入得更深,哪怕揹負罪惡,這是他在決定做臥底的時候,就已經有的覺悟。
 

    但是這和松田陣平有什麼關係
 

    那個傢伙坦白直率,脾氣暴躁又心軟,從來不懂得屈就和委婉。是偽裝的反義詞。
 

    他本來只應該是一個爆炸物處理班的警察,只需要光明正大使用自己的天賦,在陽光底下為公眾服務,接受嘉獎和讚美。
 

    可是現在的他,因為精神控制,不得不一次次緘默。因為拼命抵抗洗腦,導致記憶混淆,在迷失自我的懸崖邊上搖搖欲墜。
 

    但是即使這樣,居然還不夠。
 

    降谷零站在八層的那間門檔案室門口時,悲哀地想過。
 

    是什麼逼得那個喜歡直來直去的松田陣平,用這種手段去虐殺一個人。
 

    他在演給誰看白蘭地嗎
 

    那白蘭地又為什麼覺得松田應該用這種手段去對這個男人。
 

    松田遭遇過什麼降谷零連想象都覺得痛苦,
 

    他將男人那句“最成功的實驗品”的打在手機上,感覺它好像要鮮血淋漓的刺破屏幕。
 

    就如同他在檔案室,隔著玻璃櫃看到的一個個寫著實驗記錄的盒子。
 

    松田他是不是也有這麼一份實驗記錄,將他漫長的苦痛凝結成幾張薄薄的紙,被輕描淡寫地放在某個地方。
 

    而諸伏景光沉默了足足有十幾秒,才終於消化完自己憤怒悲傷的情緒,他打字道
 

    “但是我們還不清楚那個人說的最後一句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說實驗叫停,松田註定沒辦法指的是什麼”
 

    不明不白又戛然而止的內容,讓兩人心頭像是壓了一座沉重的大山。
 

    但是松田陣平最後拼盡全力說出來的那句話,更讓降谷零意識到。他不能再繼續問下去。
 

    “組織的真正目的,可能是需要研究出某種醫學成果。”
 

    降谷零打下這句話,忽然覺得有些嘲諷。
 

    他本來以為自己要潛伏許久,才能夠摸到組織的核心邊緣,然後再花更長的時間門,去探聽組織這個神秘組織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