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千殤1987 作品

第142章 這是軍隊的虎符,今日之後,由你沮授保管。

完全可以在開打之後,再把虎牢關,武關的兵馬分出一部分調往平頂山,跟幽州兵 馬,對冀州形成合擊。

真打起來,袁紹能頂得住麼?

真論戰爭潛力,冀州雖然富餘,但不過一州之地而已。

而李然治理下的地盤,雖然沒那麼富餘,但可動用的兵馬可多得多,戰爭潛力可比 冀州厲害多了。

只要跟其他諸侯沒有戰爭,現在的李然,拿出二十幾萬兵馬,輕輕鬆鬆,毫無壓力。

“主公,萬一那袁本初殊死一搏,豁出去了,連命都不要也要跟我們打怎麼辦?”孫 禮有些擔憂問道。

李然大笑。

“那你太高看袁本初了啊,他要真是有這種破釜沉舟的性格,這天下可能早就他袁 家的了,還至於等到現在麼?”

“做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命,這才是真實的袁本初。”

“都給他三個膽子,也不敢跟我們開戰。”

“這件事你們就聽我的,此次我不光要找袁本初麻煩,還有其他幾方諸侯,我們一 個一個清算, 一個都跑不了。”

其實,如果不是幽州缺糧,李然不想跟袁紹再浪費時間。

因為在李然看來,袁紹並不是他的心頭大患。

別看袁紹蹦的歡,但跟曹操相比,袁紹這種就相當於人畜無害的小白兔了。

李然真正擔心的是,曹操會藉助此機會再進一步做大。

之前的曹操,僅僅兗州,外加豫州的幾個郡而已,實力不算多強,在天下諸侯當 中,不說倒數,整體實力也絕不算前幾。

因為李然的原因,導致曹操沒有了青州軍,單就這一點,就削弱了曹操不少。

但現在,趁著袁紹跟李然之間開戰,曹操反倒是空出手,直奔他身後的徐州而去。

呂布那一號,猛則猛已,但在曹操面前,還是不夠格,不夠看。

拿下呂布,只不是時間問題而已。

李然現在真正想幹的是,從洛陽,虎牢關,直接插入兗州內部。

先不說能不能拿下兗州,至少不能讓曹操拿下徐州,不能讓曹操進一步做大。

但現在,還是幽州更加重要一點,李然現在也離不開幽州。

只能眼睜睜看著曹操的所作所為。

別說呂布了,就算是呂布跟袁術捆在一起,怕也不夠曹操一個人打的。

李然的動作非常迅速。

孫禮留守沮陽,安排底層官員,想辦法弄糧食等事情, 一些雜事,孫禮一手包辦。

而李然,則是帶著十餘萬大軍,再次出征。

從沮陽, 一路南下,來到范陽郡,做出想要入侵冀州的模樣。

而平頂山的賈詡,為了配合李然,也開始有所動作,不再固守平頂山,而是緩慢的 往鄴城方向,穩紮穩打的推進。

李然的大動作,給了鄴城很大的壓力。

再加上袁紹病重,這就導致袁紹的那些親信, 一個個慌得不行,像是無頭蒼蠅一 般,不知所措。

關鍵時刻,還是要說沮授跟田豐兩人,冀州除袁紹之外,最為重要的兩人。

田豐,之前因為跟袁紹意見不合,當時付氣出走,直接辭官。

但這次,此戰大敗之後,袁紹又病重,田豐心繫冀州,又重新執掌冀州別駕一職。

這屬於是臨危受命,至於能不能扶大廈於將傾,就看田豐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面對李然的大軍壓境,袁紹麾下的一眾謀士,武將,齊聚在大廳中, 一個個腦門上 都寫著慌張。

而袁紹病重,時不時就昏睡,暫時也沒有露面。

真正知道袁紹病重的人並不算很多。

謀士方面,也就沮授,田豐,許攸,逢紀等一干~袁紹的鐵桿。

武將方面,只有張邰,高覽,文丑,顏良四人而已,河北-四庭柱。

而這幫人裡面, -也出現了分歧。。

有人想要求和,有人想要背靠冀州大本營,繼續開戰,繼續跟李然打。

不少人覺得李然是虛張聲勢,給他們膽子也不敢打進冀州,說是進攻冀州,不過是 想要敲詐錢糧。

一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吵吵的不可開交。

田豐喝止了眾人。

“你們都別吵吵了,等主公醒來,看他怎麼說,吵能解決問題麼?是戰是和,當由 主公裁定。”

“哼,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之前不是辭官回家養老了麼?現在又得瑟上了?”逢 紀直接開口嘲諷道。

田豐也沒有太生氣,而是說道:“主公信任我,才重新啟用我,不像你,只會誇誇 而談,拿不出什麼真本事。”

袁紹重新啟用田豐,倒也不是說多喜歡他。

而是袁紹明白,想要穩住冀州的局勢,就必須讓冀州的名望之士擔當重任才行。

漢末時期,排外心裡非常嚴重。

像許攸,逢紀這幾個謀士,能力先不說行不行,但這幾個都不是冀州本土人,如果 用這些人去治理冀州人,特別是是跟冀州的士族,豪族打交道,效果必定不會太好。

所以,不管袁紹喜不喜歡田豐,也要捏著鼻子重新啟用他。

另外就是沮授,作為三軍監軍,他的位置同樣重要。

一個別駕, 一個監軍,兩個冀州名士,在最為關鍵的兩個位置上。

哪怕是這麼危險,冀州有可能覆滅的情況下,逢紀,許攸等人依舊不忘嘲諷田豐, 也照樣內訌,也是牛逼。

對田豐意見大,主要是因為別駕的位置。

如果田豐沒有回來,大概率這個位置會是許攸那一夥人的。

而這時候,袁紹的親信來到大廳。

“主公已經醒了,但只讓沮授,田豐兩人去內室見面,其他人在外等候。”

許攸,逢紀等人急了。

“啊?主公沒讓我們進去麼?你跟主公說一下,我們也想跟主公見一面。”

但袁紹那親信很堅定的搖了搖頭,“主公說了,只見沮授跟田豐兩位。”

沮授,田豐兩人跟著親信,來到袁紹的臥室。

剛一進門,就聞到一股很重的草藥味。

抬頭看見袁紹盤腿坐在床上,兩人都驚了。

因為此時的袁紹早就沒有了之前的意氣風發,整個人都有點形同枯藁的感覺,瘦了 很多很多。

而且頭髮已經白了將近一半。

兩人直接跪到了地上,“主公,你定要保證好身體啊。”

“哎,我這身體啊,也不知道還能堅持幾天,說不定哪天就一命呼呼了。”

“你們出去之後,就說我已經好多了,不要讓許攸他們擔心。”

“另外,李文軒領兵壓境的事情,我已經知曉。”

“你們兩人怎麼考慮的?說說看。”

沮授跟田豐對視一眼。

說道:“還請主公定奪,如果戰,我們兩人拼了性命也要保住冀州,如果和,那也 全聽主公差遣。”

袁紹捂住嘴咳嗽了幾聲,非常嚴重,像是要把肺咳出來一樣。

緩了好一會,才說道:“哎,這冀州啊,我本來就是得之不正,現在身體又這個樣 子 。 ”

“沮授,你過來,我給你一樣東西。”

沮授不明就裡,來到袁紹身邊。

袁紹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之後,讓沮授看了一眼,而後遞給了他。

而後說道:“這是軍隊的虎符,今日之後,由你沮授保管。”

“三軍全部聽命於你。”

沮授趕忙擺手說道:“主公,主公,不可啊,我怎麼能擔此重任,我,我……”

袁紹握住沮授的手,說道:“不要再說了,你難道想看到我這幅模樣還領兵出征 麼?”

“你跟田豐是冀州本土人,這次我將冀州百姓全然交於你們兩人之手。”

“如果要戰,那沮授你就領兵出征。”

“如果想和,田豐,那就你出面,跟李文軒和談。”

“不管是戰是和,全看你們兩人,我將整個冀州所有百姓,所有人的性命都交給你 們兩人手中。”

說白了,袁紹就是身體狀態太差,已經沒法管了。

沮授跟田豐兩人,剛想要拒絕,就聽見袁紹又接著說道:“這事就這麼定了,你們 兩人出去吧。”

“虎符在你們兩人之手,我放心,你們兩人有著生殺大權,如果誰敢不從,可以殺 無赦。”

這個虎符,相當於給沮授,田豐的護身符,也是整個冀州最大的權利。

就是為了讓他們兩人壓住許攸等人,不讓這些人得瑟。

兩人沒辦法,只能出門。

但袁紹突然來了這麼一出,讓兩人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到底應該怎麼辦,他們也有 點茫然。

兩人重新回到大廳,看到正在焦急等待的眾人。

袁紹的親信,則是大聲宣佈。

“主公有令,接下來一段時間,由沮授,田豐主持大局,其他人務必聽從命令,若 有不從,可斬之。”

沮授把虎符拿出來,給眾人展示了一下。

河北四庭柱倒是沒什麼所謂,甚至有點開心,因為是同鄉人執掌兵權,沮授本身就 是三軍監軍,跟以前沒差別。

但許攸等幾人的臉色都綠了,十分難看,也不願跟沮授,田豐多說,打了招呼,匆 匆離去。

沮授則是跟田豐,找了一處僻靜之處,商量一下後面如何應對。

剛落座,田豐就感慨說道:“主公還是精明啊,這是把難題推給了我們兩人。”

“主公雖說是讓我們兩人做選擇,但其實他已經做了選擇,只不過不願意直白說出 來而已。”

沮授也是聰明人,他也已經感覺出來袁紹的意思了。

“哎,當下屬的,為主公分憂,也是應該做的,就是這汙點啊,我們兩人怕是要背 上千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