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少時三人行,一傷、一死、一漸離(第2頁)
“二叔若再管不住自己的舌頭,我不介意送你去大理寺學學怎麼管住嘴。”
謝疏垂眸盯著他:“或許他真該殺了你,不,應該說,我早該殺了你。”
謝閒如墜冰窖,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人言否!人言否!
如此冰冷的話,是活人嘴裡能說出來的?
“旁人謗言誹意或難傷他分毫,但我們是他親人,自我們口中吐出的隻言片語,才是刺向他的,最殘忍的刀子。”
“有人想將蕭沉硯推入萬劫不復之地。”
謝疏垂眸冷冷道。
他早該明白的,他一起長大的摯友兄弟是怎樣的人。
蕭沉硯不會傷害兄弟,更不會對親人痛下毒手。
不管是當年他看到蕭沉硯想對雲錚動手。
亦或者謝閒瞧見的,蕭沉硯在東宮放火,都像是一場刻意的‘表演’。
退一萬步講,以蕭沉硯那樣心思縝密的人,他真要殺人,怎會暴露馬腳?
在他們眼前暴露了,為何不殺人滅口?
反而讓他和謝閒一直好生生活著。
他倆的存在,就像是兩個見證過蕭沉硯‘真面目’的所謂證人,是蕭沉硯‘殘忍嗜殺、卑劣無情’的目睹者。
可事實真是如此嗎?
謝疏早該想到的,可笑的是,他擁有七竅玲瓏心又如何,他自詡斷案如神又如何!
整整十年,他成了那根刺入蕭沉硯心底刺,卻毫無自覺!
幕後之人何其狠毒!
對方是要誅蕭沉硯的心!
他和謝閒都愚蠢的成了‘幫兇’!
謝二爺噤若寒蟬,此刻的謝疏讓他感到害怕,他知曉自己這侄子在大理寺中的種種傳言,那些貴女們覺得他芝蘭玉樹是神仙中人。
可在大理寺裡,他卻有著玉面閻羅的稱號,對待犯人時的手段,一些酷吏看著都頭皮發麻。
謝閒是個老紈絝,別看他敢在蕭沉硯面前又慫又兇,其實他自個兒心裡也門清,蕭沉硯並不想殺他。
這也是他有恃無恐的原
因。
可剛剛他是真的感覺到了,謝疏對他動了殺心!
嗚嗚嗚!他的大侄子是真的想殺了他!為了蕭沉硯!!
“從今日開始,二叔若再管不好自己的嘴,我便親自動手替你縫上。”
謝疏垂眸,靜靜看著謝閒。
“十年前,你看到過什麼?”
謝二爺哆嗦著搖頭:“我、我啥也沒看到,我那天吃了太多五石散,我癲了,我產幻了……”
謝疏點頭,彎腰將謝閒扶了起來,語氣又恢復溫和:
“五石散傷身,以後二叔就在院子裡待著好生休養,莫要再外出了。”
謝閒僵著脖子,點了點頭。
“侄兒會讓人搬些經書進來,以後二叔就在院中好好看書修心,那些玩耍之物,也都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