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投影

來到二樓,

景光看著眾多房間有些犯難,涼宮也沒告訴自己哪個是衣帽間啊,只能靠自己了,隨便踏足他人房間不太好,

在一樓的時候,景光發現餐廳的桌子和旁邊的擺放物品有著至少四個人使用的痕跡,意味著這間別墅不止涼宮一個人住,

但從這一點還看不出來那些人是男是女,在加上空氣中有著不同尋常的味道,他的感官增強之後,對這些特別敏感了,

在對著房子的尋常佈局對比之後,景光成功找到了男士衣帽間,看著這裡如同自己在組織行動時的房間大小的衣帽間,

裡面各式各樣的衣服都有,不過為什麼都是白色的?難道涼宮專愛白色嗎?

他的嘴角有些抽搐,我怎麼就沒享受到這麼好的待遇呢,搖了搖頭,把腦子裡不該有的幻想都扔掉之後,

找了件兜帽衛衣,裡面加上高領內搭,下身......

嗯,看樣子都是新的,景光拆開包裝後,再加上白色牛仔褲,穿好襪子和旅遊鞋,一身就完成了,

景光看著全身鏡裡面的自己,缺少了點殺氣,又多了點什麼,沒多想,把東西都收拾好,塞進垃圾桶之後,就走下了樓梯,

正在沙發上葛優躺的涼宮聽見腳步聲,連忙起身查看,嗯,這人穿衣服果然有品位,讓人眼前一亮,

“來,坐吧。” 涼宮看了看就招呼他來坐下,同時倒了一杯茶,給自己也倒上了一杯。

景光沉默著走到對面的沙發坐下,扯了扯衣領,看著面前的茶水,

茶麼?還真是挺少見的,

看著對面景光的動作,涼宮笑道,

“怎麼,衣服應該還合適吧。”

景光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一身白,再看看涼宮身上的一身白,不知道怎麼回事,在兩者相對比之下,他竟然覺得沒啥違和感,

“嗯,衣服很好,謝謝你。”

雖然沒有穿過這麼多白色,景光只能適應了,但從這點看出,涼宮對於顏色有著幾乎變態的要求,起碼在衣服方面,

他根本沒見到除了白色以外的顏色,

哦,車子是黑色的,這一點不太相同。

又增加了個奇怪標籤,極度強迫症卻又帶著破壞慾望的奇怪傢伙,

還不知道景光給自己又加上了個外號的涼宮正喜滋滋地喝著茶,

然後臉色嚴肅起來,笑容頓時收斂,磁性的聲音響起,

“諸伏景光,年齡二十六歲,男,身份為日本公安警察、黑衣組織的蘇格蘭威士忌,是臥底,同時也是諸伏高明的弟弟。

然後在三年前,因不知名原因暴露臥底身份,在與赤井秀一——黑麥威士忌在天台對峙的過程中,

你搶奪了黑麥的左輪手槍抵住胸口自裁,射出的子彈貫穿了藏在左胸口袋裡存有友人和家人信息的手機,

也一併擊碎了心臟,

也是為保護親友的安全而自殺殉職。”

景光靜靜地聽著,眼神裡止不住的震驚,雖然有著心理準備,他會知道自己的信息,但沒想到會這麼詳細。

“您到底是什麼人?” 諸伏景光謹慎地問道,雖然生不起對眼前之人的惡意,以及各種舉動,他也只能歸功於涼宮的神奇了,

“我啊,我只是一個路過的魔法師罷了。” 涼宮突然聽到你這麼問了,不說個好東西,你覺得能躲得過,拿過來的東西就用上就行了。

“魔法師?世界上還有這種職業存在嗎?” 諸伏景光雖然有些不太相信這扯淡一樣的話話語,不過自己能夠站在這裡,基本上只能歸結於魔法的存在了,

畢竟,從科學的角度上來說,還沒有能讓人死而復生的科技,雖然現在沒有,不過未來有沒有他就不清楚了,

在看過日曆之後,景光明確了現在的時間,正是他死去的三年零七個月,雖然不知道那個日曆跟以前的日曆怎麼不太一樣,

但總歸是日曆,能看就行。

此時一隻路過的神奇日曆抖了抖身子,搖擺著走了。

“你覺得呢,我想你心中應該會有答案。” 涼宮笑了笑,那笑容是那麼的陽光和耀眼,景光從中感受不到除了溫暖之外任何的感覺,

好像純粹地如同玉石一般,

涼宮說:“就讓你看看當年事件吧,說不定你會有所收穫,畢竟不是誰都能看到自己死之前和死之後的樣子的,這也很難得。”

揮了揮手,閃光般的光點從手中飛舞,映照在空中,類似電影院那種,只不過把他具現在空中罷了。

景光定睛看去,上面正是那天的熟悉場景,只不過是從第三視角來看的,有些奇特,

在赤井秀一和他還在對峙時,一樓的降谷零從消防樓梯快速奔跑,臉上的焦急不言而喻,這絕對是要拯救他這位摯友,

再加上渲染情緒的旁白,

快一點,在快一點,景光,你可不能出事啊!一定要等著我!

毫無疑問,那是零內心的心聲,以一種旁白的方式表現出來了,

“噠噠噠......”

步伐越發得快,這同時也給天台上的二人刺激,認為酒廠有人正在追上來,說不定就是琴酒或者伏特加那些傢伙,

接下來就和之前一樣了,隨著景光奪過赤井秀一手裡的槍械,在聽到腳步聲之後,他對著自己的胸口扣動了扳機,

隨著一聲槍響,一切都結束了。

“對待叛徒,就要以制裁來回敬,你說對麼?”

赤井轉過身,滿臉鮮血地對著剛剛跑上來,正在大口喘著粗氣的零說道,

“嗯,你說的對。”

零雙眼瞪大,瞳孔幾乎驟然縮小,眼前的一幕令他不敢置信,沒想到那個一臉溫柔的景光就這麼死了,而且死在了和景光關係極好的黑麥威士忌手中!

哪怕心中有著萬般怒火和悲傷,他也只能藏在心裡,說著自己都不敢說出的話,

“你做的很好,對待叛徒,就是要這樣做。”

隨後走過去,蹲下身子檢查景光的屍體,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做的,看著那張臉,用手感受著那還帶有餘溫的身體,

零彷彿置身黑暗,狠狠墜入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