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碎片和來歷

 “看看你自己的臉…你覺得那真的是你自己嗎？卡洛斯？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卡洛斯”

 “沒想到…他竟然能擁有這麼大一塊認知汙染。”

 在宇宙之中沉睡已久的阿爾宙斯第一次醒過來，他默默的看向了卡洛斯，看向了他手裡的那塊，漆黑色的“玻璃碎片”。

 “到底是什麼？”

 “腦機”疑惑的看著卡洛斯手拿塊碎片，僅僅是在分析的的一瞬間整個程序就遭到了入侵，而且這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數據入侵，而是物理意義上的精神汙染。

 “你可以把他理解為卡洛斯曾經的記憶，他曾經看到了任何普通人看上一眼就足以發瘋的東西，你不曾經瞭解過[數據刪除]嗎？和那東西類似只不過比那東西精神汙染更強。”

 “以至於還要消除記憶？”

 “系統”想起了腦葉公司的時候，那時候的員工看到了[數據刪除]的那一刻，唯一的表現就是瘋狂，但經過精神治療彈的治療也還是恢復了過來。

 “但…當再一次面對[數據刪除]的時候即使那些經過治療過的員工，不也是第一時間會感到絕望嗎？這已經是一種非常嚴重的認知汙染了。”

 “如果說[數據刪除]是代表人類恐懼情緒集合體的那一桶水，那卡洛斯所看到的東西就已經超過了這個恐懼的極限，他看到了真正不該看到的東西“神”。

 “他真正看到的那一刻，他的身體已經自動直入了恐懼絕望的情緒。”

 “……這是真的嗎？”

 阿爾宙斯的話把兩人鎮住了，隨即當他們再次看向那個碎片的時候，在冥冥之中他們已經感受到來自深淵之中最純粹的恐懼。

 “這東西不是很危險嗎，我們該怎麼處理掉？”

 “腦機”此時已經深刻意識到此次事件的危險性了，如果一個不好這些東西外洩會帶來非常不好的後果。

 “你們不能摧毀他，這其實不也是卡洛斯的一部分嗎？”

 阿爾宙斯默默的看向了卡洛斯，他心中那名為自我的鏡子，已經缺了一塊而那缺少的那一塊就是那塊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