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溟子 作品

第一百二十三章 錦囊妙計不存在

自金羽會上把吳越給生擒回來,風海居剛開始的兩天還挺平靜的,但平靜也不長久,第三天就有人查到了他們所居住的風海居,帶了一幫子人過來挑事,企圖把吳越帶回去。

 來的人都是東博有頭有臉的各大家子弟,領頭的都是各大家主的二把手,這麼個陣容,就算是封藩在此的藩王也不敢小覷。

 奈何這風海居里住了尊大佛,不僅自己人惹不起也打不過,更何況這幫前來找死的世家子弟。

 結果可想而知,來的一幫子人裡,運氣好的受了點皮外傷,運氣不好的直接內外重傷,一點好處都沒討到。

 一幫人來的時候氣勢洶洶,回去的時候鼻青臉腫,瘸的瘸,暈的暈,狼狽得不行。

 寒淵也言出必行的應證了幾天前說的那句話,雖沒有大開殺戒,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卻是來一個打一個,打的來著鼻青臉腫,連祖宗都不認識。

 陳珀站在露臺上,目送來挑事的世家子弟狼狽離開,側頭道:“這幫人裡面沒有吳昊。”

 父親被別人生擒,吳昊這個做兒子的應心急如焚,而吳昊卻異常的冷靜,人群裡都沒瞧見身影。

 多半是不對勁兒的。

 斜靠在圍欄邊的魏子青手裡轉悠著碧玉簫,簫管在他修長靈活的手指甲來回旋轉,在空中劃出碧色弧線,他道:“你我與他在酒樓有過一面之緣,光是那狗仗人勢的樣子,再加上他被寒前輩出手教訓,不難看出來他是個欺軟怕硬的人,應當是怕與寒前輩當面裝上,又被教訓,所以才夾著尾巴在搞了群眾叫板,而他自己不露面的這麼一出。”

 陳珀道搖頭:“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司君還在帝都等我們的消息,在這麼拖下去,萬一國師那邊趁機發難,光憑攝政王又能擋多久。”

 白露司本就勢單力薄,即便後面皇帝有了重用他們的意思,可那也只是意思,意思這種東西本就飄忽不定,要是司洵對他們沒了看重,這點意思也會消失得非常迅速。

 他們不能再這樣和吳家糾纏下去,必須趕緊抓住吳越的罪證,尋個正當的由頭把人押送回京,交由司洵來處理此事。

 陳珀扭頭問寒淵:“前輩,有什麼法子可以讓吳越自己吐出那些罪證?”

 寒淵道:“有。”

 陳珀目中一亮,問道:“是什麼?”

 寒淵道:“那個法子是你。”

 “啊?我?”聽了他這回答,陳珀懵了。

 不僅陳珀自己懵了,連帶著其他幾人也懵了,紛紛向寒淵投去疑惑的表情。

 什麼叫“法子就是他”?有沒有搞錯啊,他自己都拿吳越那老匹夫沒辦法,法子在他身上不就等於沒法子嗎?

 要不是寒淵那張臉和那語氣肅穆得緊,不像是在拿他尋開心,陳珀可能會懷疑他實在逗自己玩。

 陳珀頂著冷氣,問道:“前輩,你確定法子在我身上?”

 寒淵道:“嗯。”

 陳珀追問道:“是什麼法子?”

 寒淵冷漠高深的看他,說了句:“你猜。”

 陳珀:“……”

 魏子青:“……”

 “咳咳咳!”裴玄陵剛喝下去一口水,聽見這話差點噴出來,卻也因水卡在喉嚨,嗆地眼淚花都出來了。

 “哎呀!”魏子青見他咳得眼淚直流,趕緊過去又是拍背又是順氣,生怕這一口水把人給送走。

 裴玄陵緩過氣來,啞聲制止了魏子青這搶救般的狂拍:“沒事沒事,嗆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