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戶千燈 作品

第 24 章 024(第2頁)

 

    親碰又或是更該被稱作吻咬,薄軟的瓣肉被烙下清晰的印痕。
 

    舒白秋的唇有多軟,傅斯岸早已用目光丈量過。
 

    眼下換做另一種方式量算,他同樣強勢且熟練。
 

    親身為那柔軟染上化不開褪不去的穠豔。
 

    齒間的侵入更深,是對每一寸角落的耐心掠索。
 

    每一處都會有細緻微弱的不同反應,便惹得人興致勃然,更多嘗驗。
 

    顧及指間施力,傅斯岸短暫地鬆開了懷中人的下頜,沒再給那薄白的皮膚印下過分明顯的留痕。
 

    但他卻也並非是徹底放開,手臂沉下去,便捉握住了少年的皓白雙腕。
 

    許是氣息被奪掠得太狠,舒白秋已經有些難抑的抗拒與清顫,他本能地抬手想抵住圈束太緊的懷抱。
 

    卻被輕而易舉地卸去了唯一能有的防備。
 

    傅斯岸單手就掌控住了少年的兩隻手腕,卻依然沒有就此收手。
 

    在深長的舐吻裡,他還將長指探入了少年的手套中。
 

    指間的觸感細膩薄潤,勾誘人探進更深。
 

    似乎這時才教人意識到,自己其實早就想這麼做了。
 

    那修長的指骨探入薄手套中,直接撐開了腕口收束。
 

    薄薄的手套被撐探變形,外廓都成了極情瑟的輪廓,內裡的貼摩更難以描說。
 

    少年的手骨很軟,指尖細潤薄白。傅斯岸原本對翡翠的確沒有涉獵,眼下卻憑空想象出了這雙皙白的手雕琢濃郁翠色時的無邊風情。
 

    手套中的過分撐擠讓舒白秋的手指生出顫意,似乎因此,傅斯岸終於把自己過分的右手撤了出去。
 

    但少年的手掌並未輕鬆夠一瞬,便被捉住了指尖直接被摘掉了手套。
 

    沒了僅剩的防護與約束,舒白秋的手終於徹底落入了傅斯岸的掌中。
 

    少年的手過分纖軟,可能連指根都很敏敢,覆在手背上的長指插進去時,便將纖長的五指一一撐開。
 

    說不得是故意還是壞心,傅斯岸指腹的繭擦蹭過懷中人的指根薄嫰處,將本就深熱的吻激出了鼻音更濃重的柔軟尾韻。
 

    傅斯岸高挺的鼻樑被染上微點溼意,他垂眸,才見懷中人已經被自己親到慌了神。
 

    舒白秋的腰還被單手握著,手也被捉去了,人在過火的鼻息侵佔下抖得厲害。
 

    少年濃長的眼睫都徹底溼透,顫晃時將睫尖水意都稍稍濺落在了傅斯岸的鼻間。
 

    傅斯岸微微眯眼,覷看著眼前少年,卻仍然沒有把齒尖的唇瓣放開。
 

    他的手臂向下,單手直接把幾乎撐不住站直的少年抱了起來。
 

    舒白秋被抱高了一點,終於不再是仰臉被親的姿勢。
 

    可少年依舊青澀稚拙,不懂回應,連自己可以直身退開距離都沒有想到。
 

    他只還是深深被吻咬著,精緻的眼廓已然紅透了豔色,蓄起了惹人憐惜的水意。
 

    直到舒白秋真的被親到受不了,再難呼吸,眼底的淚珠也倏然滴落下來,可憐至極。
 

    傅斯岸才終於放開了他。
 

    給了少年一點呼吸的餘地。
 

    舒白秋的眼淚並沒有就此停下,反而像衝開了堤防,一滴一滴地從溼透的眼廓湧出,劃過微熱的柔軟頰側。
 

    他短促地吸著鼻尖,把手也從傅斯岸的掌間掙了出來,背去了身後,沒再給傅斯岸碰到。
 

    “抱歉。”
 

    傅斯岸也知道自己做得過了線。
 

    他沉聲向少年道歉,被他單手抱著的舒白秋還在掉眼淚,一句話也沒應,長睫溼成了一簇一簇的模樣。
 

    “對不起。”
 

    傅斯岸又說了一遍。
 

    少年垂下視線,用手背擦去眼淚,溼透的眼角頰邊看起來更為可憐。
 

    傅斯岸低聲問他“可是不親的話,那婚禮時的宣誓接吻怎麼辦”
 

    少年微頓,下睫毛上掛著細碎的水珠。
 

    他抿了抿被咬紅的唇,還是沒有開口。
 

    傅斯岸便體貼地提議道。
 

    “婚禮時你親我好不好”
 

    “滴”
 

    “滴滴”
 

    車外忽然傳來聒噪的長鳴笛聲,室內的場景倏然被衝散。
 

    傅斯岸睜眼,抬手按住額角,在低悶的抽痛中皺了皺眉。
 

    眼前的一切轉瞬清晰,平光的鏡框還好端端地架在臉上。
 

    傅斯岸偏頭摘下眼鏡,抽出一片酒精棉,細細擦拭起了鏡片。
 

    他神色無波,只看臉看不出任何波瀾,連剛剛的蹙眉都消失不見。
 

    但在男人的指間,薄亮的鏡片卻因為他的手勁,倏然被掰得脫框了一線。
 

    嘖。
 

    傅斯岸面無表情。
 

    難道他最近真的有積火
 

    明明自己從前、現在,對這種事都毫無興趣。
 

    在月榕莊的客廳裡,傅斯岸俯身壓近時,看到少年眼中的不安與緊繃,也適時地止住了動作。
 

    結果。
 

    在車途的小憩中,居然會有這種夢。
 

    不只是夢,傅斯岸還意識到。
 

    在未受約束的潛意識思維中,他看到舒白秋掉眼淚,第一反應卻不是道歉反省。
 

    而是更為興奮。
 

    惡劣的、欣悅的、強勢而旺熾的興致。
 

    為接連掉落的眼淚,反而被激惹得愈發勃然。
 

    傅斯岸抬了下唇角,自嘲一笑。
 

    他骨子裡果然不是什麼好人。
 

    “啪”的很輕一聲細響,傅斯岸指尖的鏡片被他掰了回去,嚴絲合縫地嵌回了鏡框中。
 

    男人沒什麼表情地將鏡片擦完,重新戴上。
 

    冷淡英俊的眉眼掩在鏡架之後,更多了一分薄寒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