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亦西山 作品

第401章 你敢打我(第2頁)

 回房補了個大覺醒來想起了和慕花信相約的宵夜,也算是雖遲但到,站在門外按了門鈴等了許久才聽見門後的回應聲,理應是剛睡醒惺忪的時候,開門的慕花信卻將自己包裹得格外嚴實,尤其是臉還戴著口罩。

 看到這個場面西拾覺得有趣兒,自己敲的女生家門也算是有點兒經驗了,甚至見過不穿就出來的,但穿得如此嚴絲合縫還是第一次,正當他想開口調侃兩句,對面的人卻毫無徵兆地撲到了他懷中。

 攜帶著少女特殊的香氣,還有微乎其微的啜泣聲,雙重刺激之下西拾隱隱預感到了些居心叵測在裡面,他屹然不動將人從懷中推開,在她那楚楚可憐的目光中他小心翼翼地摘下了她臉上的口罩,映入眼簾的是觸目驚心。

 紅腫的臉頰,摻雜著縱橫交錯的細小抓痕,是女人指甲刮過的痕跡,兩行清淚從眼角潸然落下,哪怕是心中有了準備在看到這處傷的一瞬間仍覺得揪心,但有一剎西拾理智叫囂著她只是裝模作樣博同情。

 僅一剎,隨即是洶湧如潮水的不明情愫湧上心頭,說不清道不明,複雜且凌亂,他抬了抬手又憤憤地放下,喜怒不明地問道:“怎麼回事兒?”

 聽到他關心的言語,本就是清淚兩行瞬間變成決堤的洪水,慕花信頓時哭出了聲兒再次撲進他懷中,在梨花帶雨的哭泣中她口齒清晰將那夜在包廂中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刪刪減減地闡述給了他。

 故事中她簡直就是林黛玉轉世,弱柳扶風比花嬌,而錢圖則是惡貫滿盈囂張跋扈,青春惹人憐的容顏是她偽裝的面具,奪眶而出的眼淚是她行兇的利器,敘事時意料之外從肩膀滑落的睡袍是她欲蓋彌彰的巨大幕布。

 繪聲繪色的詳述與恰到好處的嬌柔,一聲聲嬌嗔中西拾對她此事最後的一絲提防心徹底土崩瓦解,僅剩心疼不已地安撫著她的情緒,撫慰著她受傷的身體,擦試過她眼角垂落的可憐淚滴,柔聲問道:“那個欺負你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