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if張回:瘋狗吃醋了

通常在她受過羞辱後,張回會瘋狂的帶她逛各種鋪子補償她。

她身上的綾羅綢緞和金玉珠釵,都是張回的傑作。

“我說了,我不喜歡這些身外之物。”

不愛錢財,不愛首飾,蘇晚樸素單純的可怕。

張回何曾見過這般“傻缺”的女郎,更加認定她是有心人士潛伏在自己身邊的。

這日特意讓丫鬟們為蘇晚精心打扮一番,然後帶著她去同心樓的包廂聽戲。

戲臺上,自己的兩個師兄在賣力的唱戲,他們不是角兒,沒人為他們鼓掌喝彩,甚至還要做高難度的跳躍翻轉等動作。

忽然舞臺一晃,鶴師兄竟然翻跟頭竟然跌倒過去,頓時同心樓到處都是喝倒彩的聲音。

蘇晚起身想去後臺安撫鶴師兄,卻被張回摁在懷裡。

“我鶴師兄功底紮實,絕不會平白無故的跌倒,肯定是有人陷害。”

“你嘴裡除了那兩個師兄,就沒旁人了嗎?”張回陰陽怪氣道:“師兄跌倒你著急,那我昨天晚上頭磕到牆,也沒見你心疼。”

蘇晚幾乎是脫口而出:“師兄和你能一樣嗎!”

張回怒極反笑:“好哇,我白養你這幾個月了,在你心裡,我連你師兄一根腳指頭都比不上?”

他一發威,頓時就把同心樓老闆引來了。

“你去後臺,把那兩人給我叫過來!”

包廂裡的地毯撤去了,兩個師兄跪在冰涼的地磚上,頭也不敢抬。

蘇晚還被桎梏在張回懷裡,張著嘴想問鶴師兄痛不痛,又怕惹張回不高興,只能抿著嘴唇,看他作什麼妖。

“你小師妹說你功底紮實,你就在這裡翻幾個跟頭,讓我瞧瞧你的功底到底有多紮實,若是翻的我滿意了,我可以捧你成角。”

鶴詠梅方才抬起頭去看這位貴公子,視線落在貴公子懷裡的蘇晚身上。

蘇晚小臉慘白,衝他無聲的搖頭。

張回這人太惡劣了,他肯定沒那樣的好心,鶴師兄你別上當。

雖然蘇晚沒開口,但是鶴詠梅卻從她眼神裡聽懂了她的警告。

張回微微蹙眉,沉著臉握住蘇晚的手,將那手放到嘴邊,逐根去啄。

然後投給鶴詠梅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鶴詠梅沉默一會,只能屈辱於這位世家子弟的威逼。

方才在戲臺上,他是腳底踩了什麼東西才滑倒的,其實他是最會翻跟頭的。

反正是戲子,在戲臺上可以翻跟頭,在包廂裡,也能翻。

他理清思緒,來了一個五連翻。

張回淡淡的道:“我又沒喊停,接著翻啊。”

鶴詠梅在張回的眼神逼迫下,又翻了幾次,可張回不是往地磚上潑茶水,就是丟果皮,害的他幾次跌倒。

每次鶴詠梅跌倒,懷中的人身體就是一顫。

染紅的眼尾淚意朦朧,張回摸摸她柔軟的耳垂,將臉湊近她的髮絲,貪婪的汲取著她的香氣:“又在心疼你的師兄了。”

“他不是從小家貧麼,想來一定吃過許多苦,摔幾次又摔不死他,用的著你給他哭孝?”

大拇指的指腹沿著她眼眶轉悠一圈,張迴心裡越來越窩火。

打從養了她,自己對她,是一日勝過一日的喜歡。

可這個狼心狗肺的女郎,卻從來不將他放在心上,眼裡只有她的兩個師兄。

“若不是顧及著你的想法,我早把他們倆……”張回威脅的話只說了一半。

蘇晚的眼淚像開閘的洪水,一瀉千里,她捏緊拳頭,狠狠砸向張回:“你有什麼事衝我來,幹嘛要折辱我師兄。”

張回卻捏住她下巴,強迫她去看立在一邊的銅鏡。

銅鏡裡的她穿著富貴得體,打扮的像個大家閨秀。

“只要你願意,我可以為你贖回賤籍,還可以讓杭州知府認你做女兒,給你一個正大光明的名門閨秀的身份。”

“至於你的兩位師兄,他們是戲子,與你其實不是一個道上的,你不需要與這種下九流的戲子混在一起。”

“你若是有了好出身,與我的關係,也就不會這般不平等了,你可明白?”

蘇晚望著鏡中那個像模像樣的自己,確實和從前那身灰撲撲的粗布麻衣有些天壤之別。

還有她頭上的珠釵耀眼奪目,她越是憤怒,珠釵的光彩就越旺盛,她握緊拳頭,伸出一腳,踹開眼前的銅鏡。

“我不要做什麼人上人。”

“如果你覺得戲子是下九流,那我就是一輩子的下九流。”

“這些衣裳,首飾,我通通還你。”

她邊哭邊解開衣襟,張回只是想刺激一下她,同時告訴她,在自己心裡,她是不一樣的,沒想到竟會讓她有如此大的反應。

他瞪著跪在地上的兩個戲子,怒喝道:“還不快滾!”

包廂門一開一關,只剩他們倆。

蘇晚把頭上戴的首飾拔下來,丟到地上去,憤恨道:“別以為用這些身外俗物就能把我的心勾走!我不稀罕。”

那價值連城的紅寶石簪子被摔的七零八落,張回一點也不心疼,心裡醋意滔天。

“我為你贖回賤籍。”

“我為你尋一門好出身。”

“我為你花費諸多心思,你卻為了戲子摔我送你的東西,跟我發脾氣。”

張回氣的臉都扭曲了:“你知不知道,我就在剛才,還想著把半年的期限拉長,我一盤苦心,喂到狗肚子裡去了!”

蘇晚攥著衣襟:“強扭瓜的本來就不甜,你張公子身份尊貴,我配不上。”

“好,還有點自知之明,既然不稀罕我送的東西,現在就全部懷來。”

張回指著她道:“脫吧,你從裡到外,都是我送的,你這麼清高自傲,肯定不稀罕我的東西。”

蘇晚漲紅了臉:“你先讓師兄給我送衣裳來,否則我怎麼換。”

張回勾著下巴,眼神帶火:“我憑什麼聽你的?”

眼淚還是沒忍住,又嘩嘩往下流。

“張回,你壞透了你!”

張回笑,步步朝她逼近:“對,我壞透了,我養著你,把你當成金籠裡的鳥雀一樣精心養護著,可你這隻小雀兒,卻成天只想著飛走。”

他終於走到她跟前,兩根手指擰起一片衣襟,挑眉道:“我若是不放你,你能飛到哪裡去呢,不如把翅膀收起來,我養你一輩子。”

蘇晚苦笑:“不是說好了半年嚒,怎麼又變成一輩子了,一輩子有多長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