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尼德霍格！救救我！
“我明白了，我會試試的。”
尼德霍格緊緊閉上了眼睛，開始思考拉塔託斯克。
然後，她的眉毛抽動了一下，露出一副隨時都會哭出來的抑鬱表情。
這一面的尼德霍格對維德弗爾尼爾來說還是太陌生了。
她一時顯得有些困惑，然後抓住了尼德霍格的手。
赫拉斯瓦爾格爾走近維德弗爾尼爾，抓住了她的手臂。
這是通過維德弗爾尼爾作為媒介來看尼德霍格的記憶。
並沒有持續太久。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後，維德弗爾尼爾疲憊地睜開了眼睛。她的眼中更多的是同情和憐憫，而非困惑。
赫拉斯瓦爾格爾也是如此。
他迅速地撫摸了一下尼德霍格的頭，溫柔地說：
“尼德霍格，你受苦了。”
“我現在沒事了。我有李浩主人、庫丘林哥哥、阿登瑪哈和奧丁大人。”
尼德霍格像個傻瓜一樣笑著。
她稍微把頭靠向赫拉斯瓦爾格爾的大手，似乎並不介意。
“是啊，多好。”
赫拉斯瓦爾格爾又撫摸了幾下她的頭，然後轉向奧丁。
他的眼中現在不再是同情，而是堅定。
“奧丁，我想在談論聯盟之前先處理拉塔託斯克。你能等我嗎？”
“當然。”
這一次，奧丁也同意了。
萬物有序，奧丁也認為在談論聯盟之前，他們必須先處理拉塔託斯克的問題。
赫拉斯瓦爾格爾的本體騰空而起。
他前往的地方是至高枝的外圍，拉塔託斯克休息的地方。
......
赫拉斯瓦爾格爾的動作一點也不隱蔽。
他翅膀一揮產生的狂風席捲天地，即使在遠處也能感覺到這位鳥類之王的接近。
拉塔託斯克蜷縮起來，顫抖不已。
隨著翅膀拍動的聲音越來越響，拉塔託斯克的呻吟和尖叫也愈發強烈。
拉塔託斯克現在很想逃跑，但它的雙腳卻無法移動。
因為奧丁離開前佈下了數道封印。
即使死亡逼近，它也無法逃離。
拉塔託斯克汗如雨下，終於，鳥王降臨了。
“嚇，嗚嗚嗚！”
拉塔託斯克粗喘著氣，在那遮蔽一切的巨大陰影下蜷縮起來。它不敢面對那俯視著它的白鷹。
但永遠不可能忽視他。
“拉塔託斯克。”
赫拉斯瓦爾格爾呼喚著。
拉塔託斯克咬緊牙關，最終抬起頭來，彷彿詛咒般嘶吼著：
“我錯了！我錯了！不，這不是我的錯！是你們的錯！”
拉塔託斯克的臉上充滿了恐懼和憤怒，它瞪著赫拉斯瓦爾格爾，哭喊著：
“是你想要的！你希望尼德霍格成為一個壓倒性的邪惡存在！希望你的宿敵是一個強大的存在！所以我才那麼做的！我只是說了你想聽的話！”
“這個混賬……！”
維德弗爾尼爾怒不可遏，但赫拉斯瓦爾格爾卻保持冷靜。
直到最後，他都沒有失去鎮定，他伸出大手製止維德弗爾尼爾時，眼中沒有絲毫顫動。
“拉塔託斯克，你有所誤解。”
從天空傳來的平靜聲音讓拉塔託斯克閉上了嘴。
儘管那聲音裡沒有殺意或憤怒，但它感到了可怕的恐懼。
赫拉斯瓦爾格爾繼續說道：
“確實，我曾期望那樣。我確實希望我的命中註定的敵人是一個強大的存在，讓我有權利去戰勝它。但即便如此，有一件事始終未變。”
它的罪孽本質。
拉塔託斯克犯下的最大錯誤。
“那就是，你長時間地玩弄了至高枝的王者。”
他並沒有強迫它承認那是個謊言。
拉塔託斯克想要的是關於尼德霍格的真實信息，而不是滿足虛榮心的虛構故事。
通過講述關於尼德霍格的故事，拉塔託斯克得到了很多。
它在至高枝享受了長久的財富與繁榮。
“還有一點。”
赫拉斯瓦爾格爾的聲音首次流露出不滿。
這是理所當然的。
赫拉斯瓦爾格爾因被拉塔託斯克欺騙也有一定的責任，他不能完全怪罪於它。
但接下來要說的，卻有所不同。
赫拉斯瓦爾格爾渴望成為像神殿戰士和偉大英雄那樣的存在，他憎惡不公，崇尚正義。
可以說這是他與生俱來的品質。
因此，赫拉斯瓦爾格爾憤怒了。
他對這種行為表達出比被玩弄更大的不滿。
“你為什麼要騷擾尼德霍格？”
他的聲音冰冷，如同寒冰之火。
拉塔託斯克連正常的呼吸都變得困難，這一次，它甚至連辯解都說不出來。
“你沒有正當理由去騷擾她。這麼做你得到了什麼？除了滿足你的私慾之外。”
他只是閱讀了尼德霍格記憶的一小部分，但那已經足夠可怕和殘忍。
雖然有人可能會認為這只是孩子氣的惡作劇，但赫拉斯瓦爾格爾並不這麼認為。
這是一場持續了千年的騷擾。
虐待和玩弄那個真誠地望著它的存在。
他不能原諒。
赫拉斯瓦爾格爾釋放出自己的氣場，整個至高枝彷彿響應著其王者的憤怒而震動。
拉塔託斯克發出窒息般的聲音。這是它唯一能做的反應。
他會死。
他真的會死在這裡。
拉塔託斯克心中充滿了憤怒。
它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死去！
“你不能殺它！”
這時，一個聲音響起，那是尼德霍格。
她急忙抓住赫拉斯瓦爾格爾的手臂，一邊鞠躬一邊懇求道：
“你，你能不能不要殺它。放了拉塔託斯克吧，求求你了。”
尼德霍格哭了。
這很難解釋，但拉塔託斯克對她而言是個珍貴的存在。
因為不論何時，拉塔託斯克都是唯一一個會去看望她的人。
赫拉斯瓦爾格爾用遺憾的眼神看著尼德霍格，奧丁也說道：
“我也反對殺拉塔託斯克，它還有利用價值。”
他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調查。
赫拉斯瓦爾格爾點了點頭。
他已經預料到尼德霍格和奧丁會阻止他。
“我本想因為你長期玩弄我而將你撕碎，但現在我暫時饒過你的死刑。我會先將你囚禁起來。”
“不要！不要！我不想！尼德霍格！救救我！幫幫我！”
拉塔託斯克的絕望更加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