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小鐵 作品

第114章 至782頁(第2頁)

 在大家就要分手的時候,婭琴的一句客套話引起了阿廖莎的好奇,她覺得這句話好像是特意針對爸爸的朋友而說的:“今後若有機會一定邀請二位去我的弟弟那裡做客。”聽起來這僅僅只是一句普普通通的客套話,但是,正當二位喜笑顏開的欣然接受時,婭琴則迅速地轉過身去對著二位老人噓起了暖寒。

 阿廖莎隨即也靠近母親說:“媽,這天黑路不好走,我送她們回去,今晚就不回來了。”臉上一直掛著笑靨的奧格莎還沒來得及做出回答,送走了朋友的戈里加聽到女兒的所說就對她揮揮手說:“去吧去吧,你不在家我和你媽媽還落個清靜。”奧格莎伸手就推了他一把:“去你的!”

 雖已入夜,外面照樣還能聽到隱約傳來的‘烏拉’聲,說明市中心的熱鬧還沒有停歇,攙扶著劉媽的阿廖莎向她問道:“老人家可想過去看看熱鬧?”“還是回去的好,熱鬧過了頭只怕夜裡又要失眠了。”“劉媽說得是,再說你今天身上來了事就不去湊這份熱鬧勁了。”酒後的婭琴經風這麼一吹,腦袋也是覺得有些暈乎乎的。“那……,”阿廖莎帶有嬌羞的味道向她提出了一個小小要求:“那我今晚想和您睡在一起。”“行啊,又不是第一次了。”女人當然不會不瞭解女人,每當有這麼一天,心裡都會有一種強烈的獲得慾望,自己都到了這個年齡時常還抑制不了,何況她還是個情竇初開的新婚大姑娘。‘委屈她了’,婭琴心不由主地撥弄起了她的兩根小辮。

 臉蛋紅撲撲的阿廖莎收拾好了自己久等不見婭琴上來就抱著枕頭鶯聲燕語地朝客廳裡催促道:“媽,您快點好不好啊。”“這就來了,這孩子。”後半句地聲音回答的很輕,顯然是說給劉媽聽的。等婭琴上了床,阿廖莎便有意掛著捉摸不透的神態問了句:“媽,我有些話好想問問您,您能回答我嗎?”“這叫什麼話?不說出來叫我怎麼回答呀。”“就是,就是您最喜歡聽他對您說出的是哪句話?”這沒頭沒腦的一問差點給她帶來了錯覺,起初還以為是在問戈里加的朋友在席間說出的那些話,但是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你是不是在問波里科夫的父親嗎?”“嗯”阿廖莎點點頭。

 她看著難耐芳心一點睡意也沒有的阿廖莎著實勾起了她逝去的甜蜜,破天荒的溜出來一句:“我愛你,我會全身心地愛著你,保護你……”“嘿嘿嘿,嘿嘿嘿”“怎麼了?”“他可沒這麼對我說過。”“……”“不說了,不說了,”阿廖莎捂了一下漲紅了的臉蛋搖擺著手還是說了:“他和我說的一點也不一樣。”

 其實婭琴說出來的與她最喜歡聽到的也完全不一樣,一樣的就是她也在回味著亞力托夫第一次撞見自己裸露著酮體和之後的耳鬢廝磨時有氣無力常說的那句:“我的普賽克。”“媽,在想什麼呢?”她中斷了婆婆的回味,婭琴卻是相當安靜而又誠實地告訴她說:“你讓我想起了過去,”在微微一笑過後方才如舊夢初醒地反問道:“我兒子總不會對你板著臉說話吧?”她笑著將兩個攥緊的拳頭合在一起抵在下巴上回道:“他呀,說的盡是一大堆關於孩子的事。”“這孩子將來一定會很喜歡孩子的。”阿廖莎將身子一歪就依偎在了婆婆的肩頭上說:“我好想波里科夫能儘快歸來。”僅在這一瞬間婭琴就如冷美人一般伸手在她的臉上撥拉了一下說:“有了你,他應該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阿廖莎抬起頭來見她盡態極妍的樣子抓住機會問起了她真正想要知道的內容:“媽,您現在還想著回家鄉去的事嗎?”當著如同自己的孩兒面,她不能迴避這些就直接做出了回答:“怎麼能不去想呢,四年前就有過一次準備,最後還是被委員會終止了。”“為什麼呢?”“那哪知道,他們只是讓我以後再作考慮。”片刻的安靜之後阿廖莎又開口了:“您家鄉的樣子現在還能記得起來吧。”婭琴索性就坐了起來喝了一口水,她覺得在這個清純可愛的孩子面前沒有什麼不可以說出的,於是在放下杯子的同時稍帶一些糾結地告訴她:“那兒究竟是個什麼樣子我也不知道,我是在航行中的大船上降生的…後來聽你公公婆婆說老家是在大清國,不,現在是民國了,在民國的最南端有個叫泉州的地方,據說那裡很美,四季如春。”“阿姨,聽我爺爺說,你們是從一個天堂一樣的城市來到這裡的。”“是的是的,後來我也是聽亞力托夫這麼對我說的,說他是受命從杭州帶回我母親的,可是那兒不是我的家鄉。”說到這裡她已經出現了煩心症狀,不經意閃聚的眉頭沒有滑過認真聆聽她說話的阿廖莎,她趕緊不可偏廢的道出了新鮮:“波里科夫對我說過,等戰爭結束,他就會陪您回一趟老家。”“上帝保佑你們!我的確有過這樣的想法,只要你們願意。”“我們當然願意,媽媽。”到此,婭琴的心裡突然又變得沉甸起來,一個幡然醒悟讓她意識到到:‘原來的用心來、用心去的拼來拼去彷彿就像和父親一樣走向了一條相同路徑,只不過父親是衝北而來,我是不是必然要由南向北走下去不成?原先的西進計劃怎麼又成了小人書中那樣變的不同尋常’。顯然,她沒有強迫自己怎麼去做,而事實上自己已經邁出了不可逆轉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