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小鐵 作品

第17章 頁

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同時還相互親切的拍打著對方,甭提那個親熱勁了。二人站在原地只說了幾句低沉的話語之後葉列維斯基的表情就變的異常嚴肅起來,不一會他就來到了張強面前,如此這般地交代一番之後又和獵戶耳語了幾句便和來人一起匆匆離開了工廠。

 “託姆斯克,為什麼要去那麼遠……?”張強愣愣的站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的回想著剛剛聽到的這個似乎聽說過的地名,他問獵戶,獵戶也是搖頭聳肩的,這就不得不迫使他重新回憶著發生在葉列維斯基身上所表現出來的一些詭異的現象:自從認識了這位小兄弟以後就覺得他在許多方面都強於自己,對許多問題的看法每每講來都有他的獨到之處,特別是在大道理的認識上更是與己有著天壤的差別,自愧不如;但他又是一個並不在乎個人利益的人,還極善於瞭解、分析外面許多對於自己完全閉塞的事物和鮮為人知的大消息;我來到這裡的時日並不算久,這樣一個萍水相逢的人為什麼會全身心的來幫助自己並願與我與合之為伴?他為什麼剛從雅塔鎮回來跟著也去了比羅比詹郊外的築路工地?而且他還對我瞭解的那麼透徹!大個子武監頭目為什麼直呼其名讓他滾開而沒有直接開槍打死他這個領頭者,卻讓自己這個冤大頭從鬼門關裡又走了這麼一回!他終於想起來了一個細節:就連獵戶一家也都守口如瓶的只對他說:‘他們只是認識’,難道這位小兄弟莫非會是權貴們所痛恨的那個‘新黨’裡的骨幹?“反正他和斯洛莫娃不一樣”……由遠及近的馬蹄聲徑直竄入了大院在離他不到三尺遠的地方戛然而止,又驚斷了他剛剛才冒出較為清晰的思路。

 緊緊勒住馬匹僵繩的是一位警員,他在調轉馬頭的片刻就從誇包裡掏出一封信也不問問站在那裡發愣的人是誰就朝他扔了過去,嘴裡還很不情願的嘟囔著:“把它交給你們的頭”就策馬揚長而去。飛揚起的塵灰包圍著尚未反應過來的張強,直到他立在原地不明就裡的拆開信封后臉上的表情才溢於言表。箋中簡言:我的孩子,主在召喚你,請速趕往康斯坦季諾夫斯基港口,彼得洛維奇給你捎來了好運,安德烈-羅波夫回到了那裡。——弗拉基米爾-尹弗斯基1905/12/12。

 興奮的張強立馬就悟出了大福到來的聲音!當晚他就預僱了輛雪橇,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僅用四小時多一點時間就趕到了距離伯力城一百公里以外的軍港小鎮。

 這是一個連接內陸河流的碼頭小鎮,在那裡他見到了已經‘逝去’且備受他尊敬的友人——安德烈-羅波夫。激動的淚水噙滿了眼眶,隔世又再重逢讓這兩位本不是太親近的平常友人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久久難以分開……張強想告訴他:他對他的敬慕感激之情和在荒島上與彼得船長日日夜夜尋覓他寸斷肝腸的歷程;羅波夫也想對他說:在他獲救後便失去了人身自由做起繁重勞役的經歷和給他帶來了意想不到的驚喜。可是這兩個喜涕交加的男人卻始終都沒能吐出半個字來,鬆開了擁抱,四目相對片刻又是親密無間地相擁在了一起,他倆的這一非常舉動已經徹底的打破了常規,這就是‘生’與‘死’在擦肩而過所能留下來的最為牢固的靈魂珍惜!

 一聲銀鈴般的哭聲讓羅波夫首先回到了現實中來,他急忙擦了擦落在鬍鬚上的淚水,破涕而笑地拍了拍張強的肩膀耶喻的說:“上帝剛拯救了我,卻又讓我犯了糊塗,來來來,”他說著就一把拽住張強去了對面那一排平房的門前才道出了神秘:“看看我把誰給你帶來了”說著便叩響了門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