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彌生 作品

第187章 面柔心陰宮主&失憶小嬌妻56

寂滅三人剛到寂宮門口,就聽到了季天虞的嘶吼聲。

“鬼燈一念,你要去哪裡~~”

寂滅一愣,他師父的名字為何會從夫人口中說出來。

他一馬當先,飛了進去。

只見鬼燈一念以燃盡自身魂體的方式最後擁抱了季天虞,二人被熒光緊緊相擁。

“寶寶,就讓我最後抱你一次,真好,我還是等到你了,哪怕只是一瞬間,也足矣!”

季天虞那被藥封鎖的情,又死灰復燃了。

口口聲聲皆是祈求。

“不要…嗚…不要……嗚……不是說好要生死相守的嗎?”

鬼燈一念跨越生死緊緊抱著季天虞,不知是安慰季天虞,還是安慰自己。

“傻寶寶,沒有誰能與誰生死相守。”

“已經很好了,能再見你一面,比沈綏懷強…一點……”

鬼燈一念的身影越來越淡,化作了一顆晶瑩剔透的戒指,戒指飛入了季天虞的脖頸之中,消失不見。

只留下一句若有似無的“寶寶,對不起,我愛你”飄散在風中。

“不要……”

季天虞泣不成聲,她顫抖著手,想要抓住什麼,卻什麼都抓不住。

“一念哥哥……”

她呢喃著,眼淚如斷線的珠子般滑落。

寂滅飛了過來,將季天虞緊緊抱在懷裡,“夫人,怎麼了?發生何事了?”

季天虞抬頭看向寂滅,眼淚止不住的流,“寂滅,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季天虞哭了很久,直到昏了過去,寂滅眼裡晦暗跌宕,心中有數不盡的疑惑。

狠厲道:“觴鶴把那些都殺了,剝皮抽筋,掉出去示眾!!”

寂無妄被嚇到了,哇哇大哭,“嗚……寂滅……不……爹……不要剝寶寶皮,寶寶以後再也不敢了……嗚嗚嗚……”

“孃親……嗚……你醒醒……你男人要抽你寶寶的筋……救偶……孃親……。”

寂滅太陽穴突突直跳,這腦子裡裝的什麼,他何時說要抽他的筋了,還有他什麼時候說要剝他的皮了。

“你娘沒事,別哭了,再哭我把你丟出去。”

寂無妄立馬閉了嘴,委屈的癟了癟嘴,將頭埋進了季天虞的頸窩處。

綦連山與天辭憐想笑不能笑,不懂千年老狐狸竟然會生出這麼個膽小皮厚嘴硬的兒子。

姜祈安將目光投向天心,見她衣衫不整,將外袍披在她身上的後,隻字不言。

天心看了看他,捏緊了布有他體溫的衣裳,又收回了眸子,垂頭不知神思飄向了何方。

寂滅嘆氣,將母子兩都抱了起來,“綦連山你善後!”

綦連山眸子緊緊隨著季天虞,直到再也看不見。

天辭憐捏緊他的手,“綦連山,你是不是特想抱她。”

綦連山道:“沒有,你想多了!”

“哼!男人的德行,越得不到越想要,越想要越得不到,得不到就想毀掉,毀掉又想得到。”

“若是得到了,便又棄之如敝履。”

綦連山摟緊天辭憐就往二人的住處飛。

“天辭憐!你根本不懂。”

“她之於我如望梅止渴,如渴驥奔泉,如繁星守護月亮,她是我的光,我的救贖,我的一切。”

“若是得不到,便是剜心之痛,若是毀了她,那我寧願毀了自己。”

綦連山頓了頓,“而你呢?你之於我,不過是天邊的明月,看著美好,實則遙不可及。我不願觸碰,也不願失去。”

天辭憐聞言,心中一陣刺痛,但她卻倔強的抬起頭,不讓淚水落下,“那我便做那遙不可及的明月,永遠高高在上,讓你仰望。”

綦連山將天辭憐丟在了床上,“你乖乖在這裡,別亂跑……等我回來……”

他苦笑著搖了搖頭,走了出去。

長的那麼像,讓他連傷害都不敢,想愛又不可能。

他會分辨不出來的。

天心走在前面,姜祈安跟在後面,一路護送。

誰都不敢開口說一句,唯風吹的好大,二人的眼睛都有點疼。

天心合上了門,坐下,望著門口的影子,直到天光大亮,也沒移開眼。

姜祈安亦然如此。

寂滅一直守著季天虞,般若劍如影隨形,躺在她的右手邊嗡嗡作響。

寂滅蹙眉,看著般若劍,又看向昏迷的季天虞。

他抬起手,想要觸摸季天虞的臉,卻又頓住了。

她是誰?為什麼會認識師父?般若劍認她為主?

握住她的手,她左手上的戒指他知道,她說是季家的傳家之寶。

而右手上的,他在師父手上看見過,只是這個比那個大一點,連上面的鬼蓮都成了並蒂蓮的形狀。

寂滅試了各種辦法,都沒能將戒指取下來,反而季天虞眉頭緊皺,一副很難受的樣子。

他只好停下,將季天虞抱起來放在床上,輕輕為她擦去額頭的冷汗。

“夫人,別怕,我在這,無論發生什麼,我都在你身邊。”

季天虞似乎聽到了他的話,眉頭漸漸舒展開來。

寂滅就如此守在床邊守了一夜,手指觸碰著那戒指,不知在想些什麼。

季天虞醒來之時,天已大亮,她轉頭,就對上了寂滅那疲憊的臉,看了許久,見他睡的熟,手被他攥的發麻,也不敢動。

昨天晚上,好像……

化滅成煙的瞬間如螢火蟲的光芒逐漸暗淡,最後歸於沉寂。

寂滅大概是夢到了什麼,瞬間梗直了身子,剛上對視了她的眼珠,齒唇微開又閉上了。

想問又問不出口,只道了一句,“夫人 可還有哪裡不適。”

“竹桃,竹桃,把扶殤找來,越快越好。”

“奴婢這就去。”

季天虞道:“我很好,不必勞煩扶殤公子了。”

寂滅道:“能讓夫人勞煩是他的三生有幸。”

季天虞扯了扯嘴角,真像二十一世紀用三千工資就讓人全年無休二十四小時待命的奴隸主老闆。

“哦!昨晚那些闖入者怎麼樣了?被夫君趕跑了嗎?”

寂滅皺眉,她不記得了,還是裝作不記得了。

“夫人不記得了嗎?是…………”

話頓住了,如果她真的不記得了,說起師父的詭異出現後又離奇消散,她會如何想?

師父早死了幾百年了,到如今這世間記得師父的唯有他一人而已。

她識得師父意味著什麼呢?

或者……不不……不能再想了。

管她是真的還是假的,不記得就是不記得。

“是我,綦連山,還有姜祈安。”

季天虞哦了一聲,“夫君沒受傷吧!”

“為夫的身手怎麼會呢!”

“寶寶呢?有沒有讓扶殤公子給他看看,他該嚇壞了,他被掐著脖子,我都要被嚇死了。”

寂滅腹誹道,他才不想給那臭小孩廢銀子呢?是竹桃自作主張。

“放心,看了,還給他燉了安神湯,竹桃守了一夜,保不準他現在正在跑來找夫人的路上!”

竹桃沒聽見,聽見肯定說,宮主何時染上了口是心非上毛病,沒看見那個掐小公子的死的最慘吧!

十八大酷刑都用上了。

“孃親……孃親……”